冥華說到做到,真的沒有再多買一匹馬。
這讓殇月很是疑惑。
“喂,你來的時候,是怎麽來的?”
“我說,我是走路來的,你信麽?還有,我不叫喂,我叫冥華。幽冥的冥,華光溢彩的華。”冥華的嘴角總是挂着優雅得體的笑容,而且聲音也很溫和動聽。
聽他這樣一說,殇月怔了下,随即撇嘴,“我自然是不信的。不過,你不用特意告訴我你的名字,等回到都城,我們便橋歸橋,路歸路,不會再有交集。”
不會再有交集嗎?
冥華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墨眸微阖,“可我不喜歡别人用喂稱呼我。”
“可我就喜歡稱呼别人喂。”殇月挑釁地看他一眼。
冥華勾唇一笑,也不惱,“随你。”
這個小鎮雖然不大,卻也不失熱鬧。基本上大城裏有的營生,這裏都有,不過是規模大小之分罷了。
在經過一家風月場所之時,殇月拉了拉鎖鏈,“喂,這裏可是個好地方,你要不要去見識一番?”
冥華看了一眼,轉眸看她,“是你想去見識吧?”
殇月摸了摸鼻子,“就當是吧,一起去?”
“現在是白天,樓裏的姑娘都已歇下了,你進去了,也無人陪你。”冥華提醒道。
殇月聞言,輕佻地吹了聲口哨,“喲,瞧你斯斯文文的,想不到,卻很了解嘛。說,是不是這個所在的常客?”
冥華抿唇一笑,“你猜。”
殇月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看來是**不離十了。我就說嘛,哪有男人,是不喜歡沾花惹草、眠花宿柳的?那還真是稀有動物了!”
冥華目光一閃,也不辨解,反倒說:“你似乎很了解男人。”
“了解說不上,但喜歡左擁右抱,享受齊人之福,這不是男人的通病嗎?”
“也不盡然吧。”
“連你自己都是此類人,又有什麽立場說不盡然呢。”殇月嗤之以鼻。
冥華頓了頓,想起過去歲月裏的那段黑暗,忽地沉默了。
見他沉默,殇月更加不屑。
“就算白天無人相陪,不是還有你麽?”殇月一拉鎖鏈,便率先往前走去。
每次,她一拉鎖鏈,冥華都是配合她前行的,但這次卻反常地拉住了鎖鏈,阻止她的步伐,“回都城的路,該往這邊走。”
說完,不理殇月的抗議,略微強硬地拖着她往前行去。
殇月本要說幾句不好聽的話,刺激刺激他的,但瞥到他沉默的背影,雖看起來與往常沒有什麽不同,但不知爲什麽,看到他走在前面顯得孤冷的背影,心裏一動,到嘴的話,始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冥華一直走在前面,讓人窺探不到他面上的情緒。
兩人默默走着,誰也沒再開口說話。
……
殇月抹了抹額上的細汗,擡頭看了看坐在馬上,姿容優雅尊貴的男人,心裏非常不忿,憑什麽她得走路?
“我說,就算你不願花錢多買一匹馬,但起碼也可以分點位置給我吧!我并不介意與别人共乘的。”說完,想到什麽,“你看,我長得那麽瘦,又占不了多少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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