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燃燒着,衣服在火旁漸漸的烘幹。
張許秋伸出手,摸了摸溫暖潮濕的衣服,搖頭說道:“這衣服太濕,我們現在出去,馬上就得凍成冰塊,不如,我們看看鳳凰百夕圖吧。”
張許秋一邊說,一邊拾起旁邊的柴火,放入了火堆當中。
張許秋果然是老奸巨猾,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得到鳳凰百夕圖,金水星朝着張許秋張了張嘴巴,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林清雪臉上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她用纖纖玉手,在火上搖了一搖,然後優雅的說道:“老張,你是不是在做夢呢?”
張許秋聽到這話,連忙站起身子,左手慢慢的伸向褲腰,夏至看到張許秋這個姿勢,知道他是要動手,自相殘殺。
于是瞪着死魚眼說道:“現在都是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要亂搞麽。”
夏至的話語中有些憤怒,他們已經是元氣大傷,如果此時再惡鬥起來,就會不堪設想,火焰抖動着,它照亮着每個人的臉上。
金水星是一臉的悲傷,他沒有理會張許秋和林清雪間的事情,他隻是靜靜的拍打着躺在地上的喬安。
喬安是沒有表情的,因爲他昏過去了,什麽也不知道。
夏至的表情,很平靜,他的身上散發一種威懾裏,鎮壓着張許秋和林清雪。
張許秋卻是望着林清雪,他心裏隻在乎那本鳳凰百夕圖。
林清雪表情堅毅,她不肯像張許秋屈服,一張小嘴高高掘起,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
船夫,自然是所在一旁,露出表情,自然是恐懼,他沒有了陸遇鑫這個靠山,自然是害怕的。
火焰雖然是暖和的,但它始終暖和不了人心。
張許秋貪得無厭的心,是永遠填不滿的。
金水星有些困倦了,他微微的閉上眼睛,便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其間,他做了好多夢,他夢到自己進入了地獄、夢到喬安醒來坐在他的身邊。
當他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也都是熟睡的,隻有夏至瞪着眼睛,看着船夫,船夫縮成一團,不敢動一下。
兩條肥魚,在火上烤着,金水星朝着夏至張了張嘴巴,夏至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眼睛卻是張的大大的,死死的盯着船夫。
金水星看向船夫,船夫似乎是昏過去一般,也是一動不動,蜷縮在地上。
金水星将雙手伸到火堆旁,暖了暖手心,張許秋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手裏拿出七星刃,對準夏至刺了過去。
一切都是那麽突然,張許秋的樣子,就好似瘋了一般,金水星見情況不好,一手拿起火上烤着的肥魚,猛的一甩,直接甩到了張許秋的臉上。
這一下給張許秋燙的“哇呀”一聲,張許秋他連忙站住腳步,肥魚滾落在地上,夏至突然動了起來,他看到張許秋拿着七星刃對準自己,身子向後一跳,冷冷的說道:“你這是做什麽?老張。”
“做了噩夢,我還以爲我要死了。”張許秋喘着粗氣,回答着,但是他手裏的七星刃卻不曾收回。
金水星望着夏至,張了張嘴巴,可是,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嗓子,就像是喪失了功能一般。
夏至看着金水星的樣子,問道:“金兄弟,你的嗓子,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金水星點了點頭,他肥胖的身軀跟着顫抖了一下,此時,他完完全全成了一個啞巴。
張許秋突然嘿嘿笑了起來,他拿着七星刃對準了金水星,然後狠狠的說道:“你小子總是壞我好事,今天你也是有了報應了。”
張許秋的表情從慈善,一直變到猙獰,突然,破風之聲想起,一道暗器,刺入了張許秋的脖子上。
金水星朝着暗器的發射地看去,隻看到林清雪得意的笑容,她躺在地上,手裏正玩弄着吹箭。
這吹箭,一直都暗藏在她身上,以至于人們都小看了她,陸遇鑫也是因爲她的吹箭,喪命了。
林清雪拿着吹箭,緩緩的站起了身子,笑着說:“衣服已經烤的差不多了,我們大家該出去,找些能人,來這裏弄龍鱗了,老張呀,你就在這裏守護大門吧。”
林清雪一邊說,一邊妩媚的笑了起來。
此時的林清雪,要比張許秋狠毒一百倍。
金水星感覺自己睡了很久的時間,他用手摸了摸烘烤的衣服,衣服幹爽了許多,此時穿上,出去也不怕寒冷了。
這洞穴第二處顯眼的地方,就是在洞穴的一側,有通往上方的天梯,這天梯似是被人爲修造的。
修造的年代,也不是很久遠,大緻也就五十年左右,應該是科考隊那些人來修的。
夏至将火上烘烤的衣服,全都拿了下來,一一分給大家,船夫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張許秋中了林清雪的麻藥針,所以也是一動不動。
林清雪走到張許秋的身邊,妩媚的朝着他笑着,張許秋的面容露出的是憤怒,他手中的七星刃,顯是拿不穩了,滑落在他身邊。
林清雪撿起七星刃,笑着對張許秋說:“這把刀不錯,與其讓它在這裏與你陪葬,不如跟我出去見見世面。”
林清雪一邊說一邊嬌笑起來。
金水星穿好了衣服,将喬安背了起來,此時他身邊,也就一個夏至是可以依靠的人了,他朝着夏至用了一個眼色。
夏至點了點頭,一腳踢向船夫。
船夫被夏至這一腳踢的驚吓過度,竟然尿了褲子,他坐在地上,雙腿并攏着,哀求道:“大爺們,饒了我吧,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夏至冷冷的說道:“我們出去,需要讓你擺渡,過江。
船夫聽夏至說要過江,并沒有要殺他的意思,于是連連點頭說:“我送你們過去,我送你們過去,你們說怎麽樣,我就怎麽樣。”
船夫卻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
金水星看着船夫的樣子,搖頭苦笑,這樣的一個人,竟然能與陸遇鑫一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