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出口處,有十幾層台階,台階的前方,是一個寬敞的大洞,洞周邊的牆縫裏面,鑲嵌着許多皚皚白骨,其中最顯眼的,就是兩顆骷髅頭。
這倆顆骷髅頭,左右個一個,空洞的眼眶處,對視前方,金水星幹咳了兩下,他想說話,可是嗓子壞掉了,沒有辦法發聲。
林清雪在後面,喋喋不休,金水星聽的是心情十分煩躁,他們已經夠悲慘的了,林清雪的話卻是讓人更加煩躁,惱怒。
金水星真相找點棉花,将自己的耳朵給塞住,夏至在一旁說道:“就算你想要拿到龍鱗,也得先掏出這裏。”
林清雪把嘴一撅,顯是有些不高興了,張許秋在一旁說道:“現在我們首先要保住性命,不然,還怎麽拿龍鱗?”
林清雪聽張許秋的話語,也是想弄一片龍鱗下來,于是嬌聲問道:“你有什麽好辦法?弄來龍鱗?”
張許秋喘着粗氣,用手擦了擦額頭上流下的汗水說道:“等我們出去,再聚集一些好手,弄些先進的裝備武器,然後在弄龍鱗。”
張許秋的這個想法,果然是老成持重,現在的對手,幾乎全軍覆滅,他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此時,金水星背着喬安,站在洞口處,夏至三步并成兩步,來到了金水星的旁邊,這洞外,是一片寬敞的地方。
這裏似是天然的地下洞穴,洞穴周邊,有大大小小的出入口,似乎是與别的地方連通的,其中有最顯眼的兩處,一處是洞穴的中央,一處是洞穴的正前方。
這洞穴的中央,正引燃的一堆柴火,柴火邊,坐着一個人,正在那裏烤魚,金水星看到那一團火,心中激動異常。
他也不管坐在火邊的人是誰,就背着喬安快步走了過去,烤魚的香味,飄滿了洞穴之中,金水星此時是又困又餓,身子還十分乏力難受。
夏至看到這一團柴火,先是一愣,然後小心向前,畢竟他們還沒有出了這古墓,所以不能輕舉妄動。
張許秋和林清雪走在一起,林清雪搓着手掌,手上濕漉漉的,張許秋看到這一團柴火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說道:“我們先去烤烤火吧,如果能把衣服烤幹,就好了。”
張許秋這句話說的不錯,此時他們要是出了這古墓,保準會被凍成冰棍,畢竟是冬天啊。
金水星背着喬安,走到柴火旁,定睛一看,眼前這人,竟然是熟人,他就是那個在江邊撐船的人。
金水星看到,這人身邊,有一竹編的魚簍,魚簍的旁邊有很多幹柴,火堆上,正燒烤着五根串好的肥魚,看來他是早有準備,夏至走近,也看清了這人面目,心裏先是驚訝,然後瞬間平複。
船夫一看金水星和夏至他們,面露惶恐,他結結巴巴的問道:“怎,怎,怎麽是你們幾個?”
張許秋和林清雪走近火旁,也不管那船夫說什麽,隻是将火上烤肥魚個拿了一根,各自分食。
船夫看的傻眼了,他身子向後縮了縮,驚恐的問道:“你、你、你們怎麽随便拿别人的食物。”
金水星将喬安橫放在了火堆旁邊,讓喬安盡量多吸收一些熱量,他放下喬安後,順手就從火上拿下來兩根肥魚,一根遞給了夏至,一根自己大口吃了起來。
金水星是狼吞虎咽,魚肉的香氣,充斥在他的口中,夏至接過肥魚,咬了一小口,然後冷冷的問船夫:“你怎麽出現在這裏。”
船夫臉色鐵青,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張大嘴巴,就是不出聲。
張許秋吐着魚刺說道:“看他的樣子也知道,這一團柴火,暖暖呼呼的,當然是在等人了,不過等的人不是咱們。”
張許秋說完這話,重重的咬上一口魚肉,然後用陰險的眼神,看向船夫。
船夫卻是被張許秋吓的夠嗆,他咽了一口吐沫,連忙站起身子,想要逃跑。
夏至的功夫,可是相當了得,他一個箭步上前,就抓住了船夫的衣服後心,船夫下的,當場癱軟在地上,嘴裏哀求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張許秋幾口,就吃掉了一條肥魚,他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對船夫說道:“哎,船夫,我們不會傷害你的,至于與你一夥的人,可全都葬送在江河怪物口中了,你要是想活命,就得聽我們的。”
張許秋邊說邊笑,他的樣子十足的恐怖。
金水星張張嘴巴,想要說話,但是嗓子真的壞掉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他用手,輕輕的拍打了幾下喬安的臉蛋。
喬安依舊昏迷不醒,金水星不能發生,隻能低頭悲傷。
林清雪坐到金水星身邊,看着金水星悲傷的表情,柔聲問道:“金子,你怎麽了,坐在這裏一言不發?”
金水星擡了擡頭,悲傷的眼神看了看林清雪漂亮的臉蛋,然後用手指着自己的嗓子,張了張嘴。
卻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看來,金水星是真的啞了。
船夫被夏至拽到了柴火旁邊,瞪着死魚眼睛問道:“你是不是在等陸遇鑫和老王。”
船夫心裏是怕極了,他拼命的點頭,但是不在說話。
金水星看到船夫點頭,心裏就明白了,多出的那一條路,是他們合夥弄好的,弄出火光,就是陸遇鑫他們設計好的圈套,讓他們一網打盡。
陸遇鑫已經死去,金水星再恨他也是沒有什麽用的,他肥厚的手掌,輕輕的拍打着喬安的胸口。
此時他隻有一個心願,就是讓喬安醒過來。
衆人圍坐在火堆旁,将濕透了的衣服脫了下來,放在火堆旁烤了起來。
火焰滋滋作響,一股暖氣,向衆人的身上散去。
金水星映着火光,看着喬安昏迷的樣子,心裏不是滋味,如果喬安成了植物人,自己該怎麽辦?
金水星滿腦袋苦水,不知道該怎麽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