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星的貪欲,正在侵蝕他的心靈,他的手不自覺的朝着沒有打開蓋子的寶箱伸去,喬安看到金水星這副貪婪的神情,心裏都捏了一把汗。
現在這個時刻,正是危機時刻,大家都有生命危險,如果在不躲起來,或者是找到黑影墓王,鐵定是會沒命的。
喬安便招呼金水星:“你已經拿了很多金子了,别再拿了。”喬安雖然表現的很着急,但是金水星卻不往心裏去。
他的一隻手,已經碰觸在了那寶箱之上,這寶箱與另一個寶箱有些不同,這寶箱的表面,有些發涼,金水星的手指碰觸在上面,就像摸到了冰一樣。
他先是露出奇怪的表情,然後就狠下心去,用力搬起那寶箱蓋子,這寶箱蓋子,卻是沉重,看來這青銅的外殼裏,還鑲有别的金屬,所以才會質地沉重。
喬安打開寶箱後,看到箱内,有一些珍奇珠寶,珠寶中間,夾着一本殘舊的破書,書頁的一角寫着一個鳳字。
此時,張許秋心裏正憤恨着黑影墓王,所以就沒有看金水星打開的寶箱裏面是什麽,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這寶箱裏藏的,多半是金銀珠寶。
可是張許秋也有更高的追求,這些金銀珠寶,雖然貴重,卻比不上棺木裏藏的東西貴重,金水星偷偷看了周圍人一眼,發現周圍人都在聚精會神的聽着“咚咚咚”的響聲。
金水星便迅速的,從寶箱裏面拿出了那一本殘卷,然後若無其事的卷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裏。
他這動作,掩飾的非常好,在場人裏,竟沒有察覺,張許秋這個老奸巨猾,在空棺木前,唉聲歎氣,那樣子,就好像是誰欠了他錢一般。
金水星将那殘卷藏好之後,便緩慢的站直了身子,說:“我們趕緊去找黑影墓王吧,說不定,黑影墓王手裏有龍鱗。”
金水星說這句話,隻是想把衆人的目光凝聚在黑影墓王身上,這樣一來,他得到殘卷的事情,别人就不會知道了,當然,這個事情,他是可以告訴喬安的。
喬安聽金水星說黑影墓王手裏有龍鱗,便覺的金水星說的十分靠譜,黑影墓王極有可能在墓主人那裏,拿到了僅有的一片或者幾片龍鱗,正當他翻看藏寶箱的時候,這墓主人突然起屍了,所以才将他給逼走。
而另外一個藏寶箱,才沒有被打開,看來,事情大緻應該是這樣的,喬安此時,想通了一切,他的心情也舒暢了一些。
尚三葉和楊三爺兩人,多半就是爲了拿這龍鱗來的,或許他們當年,眼見龍鱗,卻沒有膽子拿走,他們知道,這龍鱗一拿,畢會出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粽子。
哪想到今日,卻有黑影墓王這個不怕死的人,拿了龍鱗。
金水星見衆人,都有要找黑影墓王的意思,他心裏似乎有了一種成就感,他将喬安拉道一旁說:“現在林清雪和洛背夕的狀态不太好,這可怎麽辦。”
喬安看了這倆人一眼,林清雪的狀态,還是不錯的,至少她聽到金水星說,龍鱗在黑影墓王手裏,所以還是有機會拿到的。
而洛背夕的傷痛,是無法讓人彌補的了,手筋斷了,文宇去了,他的世界也崩潰了,或許,時間能夠治愈,可是現在不能治愈啊。
喬安對洛背夕這個樣子,也是十分惆怅,原本是一員猛将,此時成了病入膏肓之人,喬安便對金水星說:“我們盡量少刺激他,多保護保護他吧,這說不定還能讓他有求生的欲望。”
喬安是想用同伴的力量,感動他,從而讓他心裏産生求生本能。
夏至一手扶着洛背夕,一邊瞪着死魚眼睛說道:“這粽子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如果碰面就不好了,我們趕快走,如果不像走,就找個地方躲起來。”
這八角形狀的墓室,怎麽可能有地方能藏人,如果要藏,也隻能藏在這金絲楠棺木裏,或者是從那頂上的盜洞出去。
喬安他們誰也不想在面對那條巨龍了,陰三這樣的高手與巨龍對戰,都一命嗚呼了,他們這一群人就更加不行了。
雲采瑤指着另一處通道說:“現在唯一的辦法,也隻能從那裏走了。”
衆人都點了點頭,同意他的決定,金水星在臨走的時候,還從那寶箱裏面,抓出了兩塊金條。
金水星笑眯眯的對喬安說:“我們這一筆,可賺大了。”
喬安卻笑不出來,他們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雲采瑤卻忽然問道:“你翻看寶箱的時候,就隻有這些金銀珠寶麽?”
金水星聽到雲采瑤在問自己,他的心裏咯噔一下,便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當時卻是所有人,都在聽那粽子的腳步聲,莫非是雲采瑤在一直偷偷的觀察自己?
金水星不動聲色,他笑着說:“我,當然隻拿了金銀珠寶。”他一邊說,一邊走到了喬安的身前,然後借助身體的走位,擋住了後面人的視線,他迅速的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那老舊殘卷。
這卷殘卷,被金水星衣服上的水氣給打濕了,喬安在他的身後,清楚的看到了金水星掏出這殘卷。
喬安心裏極爲驚訝,看來金水星在那寶箱裏,果然是弄到了重要東西,他這想是掩人耳目,塞給自己。
可是後面的人,都死死的盯着他們呢,如果他要是做了什麽大動作,可就會讓後面人發現了。
喬安和金水星所提防的人,隻是張許秋和雲采瑤。
這倆人的心思極重,如果讓門得到殘卷上的秘密,必定又會鬧出驚天動地的事情,喬安便笑了笑故意說道:“金子,也真是太貪财了,龍鱗都被黑影墓王拿走了,你還拿這些金子,沒用啊。”
金水星聽出,喬安說着話,就是要岔開雲采瑤的話題,于是就随聲附和起來。雲采瑤便也不在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