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尚三葉的面部表情,與楊三爺的面部表情截然相反,喬安卻是注意到了。
喬安便問道:“兩位前輩,這深坑,是不是有什麽特别之處?”
楊三爺點了點頭說:“這裏是鬼門深坑,以前,我們來過這裏,那時候,這裏還傳出了一些恐怖的哀号聲。”
楊三爺說道這裏,就看了看旁邊的尚三葉,尚三葉卻在一旁邪笑着說:“當年這裏确實傳出了哀号聲,不過今日卻是不同。”
這句話,也正是楊三爺所要說的,喬安站在深坑的邊緣處,拿着手電,想深坑的底層照去,這深坑像是無底一般,根本照不進底下。
金水星拿着手電,卻沒有照向底端,他拿着手電筒,晃在深坑的坑壁處,隻看到,這坑壁的上面,挂着一塊白花花的東西。
金水星用沙啞的嗓子,對起喬安說:“你看那坑壁處,是不是長着植物呢。”喬安便也朝着坑壁處看去。
果然,那深坑的坑壁處,有一團白色的物體,那物體,像是一團棉花,坑底向上飄出陣陣涼氣。
這涼氣正好吹在了那團白色的物體上,白色的物體有些軟綿綿,它随着坑底的涼氣,上下擺動。
喬安皺着眉頭說:“這團白色東西,像是一團絲布。”金水星皺着眉頭,看着那一團像是絲布一樣的東西。
就看到黑洞的下面,飛出來了一隻黑色蜂子一樣的昆蟲,喬安此時也是看的一個清楚,眼看着這黑色的蜂子要撞到白色的絲布上了。
那裏想到,白色絲布的下面,竟然藏有别的玄機,隻看一條又粗,又長的大舌頭,從那白色絲布的下面快速的伸了出來。
隻是一眨眼的時間,那長舌頭就把黑色的蜂子給卷了過去,金水星驚奇的說道:“這深坑的坑壁上,還有像蜥蜴一樣的動物啊。”
他們從進入沙地之後,就沒有在遇到什麽動物,而這及陰的地方,卻突然出現了動物,這讓楊三爺和尚三葉倆位高人,大吃了一驚。
他們以前來這裏的時候,都不曾仔細觀察這深坑的坑壁處,隻當這裏是不吉利的地方,金水星拿着手電,用光芒晃了晃那白色絲布的下方。
隻看到那下方,有一不規則的圓形小洞,洞口的裏面,似乎有東西在爬動,但是因爲小洞裏面光線太暗,所以看不清那東西的全貌。
楊三爺卻突然問道:“你那徒弟,是不是知道當時所發生的事情?不然他怎麽這麽清楚道路。”
尚三葉搖搖頭說:“我這徒兒,有一樣讓我很不安,就是他非常的邪。”陸遇鑫的邪,不是邪惡的邪,而是一種帶有邪氣的魔力。
尚三葉回憶起當年,他差點被自己的徒弟,親手送葬,想到這裏,尚三葉就緊緊的握了握手裏的銅錢。
一股寒風吹過,彎月的光亮照射在尚三葉的身上,此時的尚三葉,像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沒有了一絲靈氣。
雲采瑤在一旁問道:“這深坑對我們應該沒什麽用處吧,尚老前輩,我們應該朝前走吧。”尚三葉卻搖了搖指頭說:“當年,我們來到這裏,雖然沒尋找到龍的蹤迹,但是,據相關人員推測,這龍,說不定在這深坑的下面。”
喬安突然想起了,他在鬼門外面的那間屋子處,卻是聽聞夏至和洛背夕是見過龍的,那龍很小,能夠入地。
喬安想到這裏,便突然問尚三葉:“你們當年和那科研隊,到底有什麽關系,還有,你們明明就找到龍了,不是麽。”
尚三葉聽到喬安這樣質問自己,臉色順便就變了,楊三爺卻在一旁陰陽怪氣的對喬安斥責道:“小喬啊,你胡亂說什麽呢,哪裏有什麽龍。”
楊三爺此時明顯在掩護着尚三葉,看來,他們果然和那些科研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尚三葉卻邪笑了一下,說:“我看,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不然,龍穴被陸遇鑫那小子給捷足先登了。”
尚三葉這是明顯的轉移話題,他不想說出當年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雲采瑤也對當年的事情不感興趣,但是他對龍,很感興趣的。
于是湊到了喬安的身邊,恭敬的一笑說:“你在鬼門那裏見過龍?”
喬安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在思考,要不要該告訴雲采瑤,那條小龍的事情,那小龍可是能占據人身的物種。
如果把這種小龍再給弄出來,非得發生恐怖的大事件不可,喬安爲了安全起見,便對雲采瑤說道:“可能當時是我眼花了,那也隻是人身體裏的一條寄生蟲而已。”
雲采瑤是一個精明的人,他知道,喬安說了這句話,就是不想對他說見過龍,雲采瑤也是一個知趣的人,他微微的笑了笑說:“人的身體裏,長了一條寄生蟲,也是沒什麽出奇的,我們向前走吧。”
雲采瑤的這句話,卻是讓楊三爺和尚三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畢竟是躲過了喬安的追問,張許秋卻在一旁笑着說:“說不定,當年,那些科研隊在這裏,科學研究長生不死的人類呢。”
楊三爺一聽這話,本來舒展的臉瞬間又變成了緊繃的臉,雲采瑤卻笑着對張許秋說:“沒關系的,老搭檔,以前的人做了什麽,都與我們無關,我們現在隻是要找到龍穴。”
雲采瑤卻是一個沒有好奇心的人,在他的心裏,隻有利益,隻要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便可以發動一切。
尚三葉已被雲采瑤給收買了,所以是聽雲采瑤的話的,雲采瑤說前行,他也就跟着前行,雲采瑤朝着喬安,指了指林清雪。
喬安便朝着林清雪的方向看去,隻看到林清雪,正拿着手電,照向前方,看來,林清雪對前方,也是有着無限的期待的。
喬安點了點頭,便對金水星說:“我們繼續前行吧,這深坑裏,也沒有什麽出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