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采瑤的心,深似海,在場的人裏,怕是沒人能夠看透的,雲采瑤的手下人都是帶着槍的,站在他身邊的那個黑衣男子,或許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功夫應該不弱。
尚三葉見雲采瑤折返回來,便邪笑着問道:“怎麽,雲公子又折返回來了。”雲采瑤聽着遠處的那風鈴聲,便微微笑着說道:“我記得,尚老前輩跟我說過,那條路上的風鈴,是招魂用的,當我聽到後方響起了鈴聲,便知道,那些鬼怪,會跟着鈴聲而走的。”
尚三葉點了點頭,說:“雲少爺真是好記憶力,這鈴聲竟然也分辨的出。”
喬安卻突然問道:“尚老前輩怎麽會和雲公子一路同行呢?”這個問題,萦繞在喬安的腦中很久了,隻不過,他剛才所想的,全是過去所發生的事情。
雲采瑤卻不等尚三葉答話,便微微的笑了笑說:“尚老前輩,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請來的高手。”
尚三葉邪笑着點了點頭,喬安聽了雲采瑤這解釋之後,深深覺得,這雲采瑤的實力,太過雄厚了,竟然能把尚三葉這樣的高手,都能收爲己用。
看來,這回他帶的人馬,十個裏面,有九個全是高手,沒想到,雲采瑤失去了左膀右臂之後,竟然還能彙集這樣一群人,真是了不得。
喬安是越想,越覺得雲采瑤可怕,尚三葉望着後方的那兩火把,火把突然間就熄滅了,而且,那群鬼怪,似乎也憑空消失了。
八卦鏡子裏,什麽也照射不出來了,尚三葉微微一皺眉頭,他不知道,後方的那些人,是用了什麽方法,對付了那些惡鬼。
金水星卻能看清楚一點,隻看到,那個方向,平地裏,起了一道白光,白光隻是一時的閃耀,在閃耀的同時,那些鬼怪便消失了。
金水星此時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便揉了揉眼睛,然後向着那鬼怪消失的地方看去,隻看到,倆個人,點着手電,正朝着他們的方向走來。
這一次,不僅僅是金水星看到了這倆個人朝他們走來,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倆人,而且手電的光,很強很亮。
尚三葉看着那其中一人的身影,褶皺的臉上,瞬間顫抖了倆下,這尚三葉,隻要褶皺的半面臉顫抖一下,就說明,要有棘手的事情發生,或者是不好的事情發生。
金水星的眼力很好,他第一眼就認出了那倆人的身影,一個是陸遇鑫,一個是郝名,他們倆人,竟然從那鬼門裏出來了。
在金水星的印象了,尚三葉和楊三爺,都很懼怕那道鬼門的,倆人都是望而卻步,可是陸遇鑫竟然進去之後,還能從裏面走出來。
尚三葉那半面褶皺的臉上,顫抖的更加快速了,喬安站在尚三葉的身邊說道:“沒想到,是陸遇鑫他們收拾了那群惡鬼。”
喬安這句話雖然是無意識說出來的,但是旁邊的尚三葉老臉卻是挂不住的,畢竟陸遇鑫是自己親手教出來的徒弟。
自古都是師傅要比徒弟厲害許多,而這陸遇鑫,卻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自己,尚三葉此時心裏是七上八下,他有些不想看到這個徒弟了。
陸遇鑫和郝名倆人,一前一後,朝着喬安和雲采瑤倆夥人走來,寒風吹起,月夜清寒,尚三葉再一次,擡頭望了望天空。
此時的天空,比剛才更加明朗許多,一彎明月,也顯現的更加明亮透徹,此時,陸遇鑫正站在了尚三葉的眼前。
倆人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說話,尚三葉臉上露出了那種獨特的邪笑,陸遇鑫的臉上也露出了那種邪惡的邪笑。
楊三爺在一邊,陰陽怪氣的說:“真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能從鬼門裏面出來,小子,你在裏面掏到什麽寶貝了,讓大家見識見識。”
楊三爺,其實就是想要知道,鬼門的裏面,到底藏着什麽秘密,所以才用這個問話,問陸遇鑫。
陸遇鑫卻是沒有回答,隻是用一雙邪惡的眼睛,望着尚三葉,尚三葉先開口了:“小子,這次還想弄死師傅麽?”尚三葉那褶皺的臉上,顫抖的不成樣子了。
陸遇鑫邪笑了一下,便從尚三葉的身邊走了過去,走過去的時候,他還特意看了一眼那五枚銅錢。
郝名拿着手電筒,跟在了陸遇鑫的身後,陸遇鑫卻是徑直走向了雲采瑤,雲采瑤卻站在原地,微笑着望着他。
看來,陸遇鑫還是爲木精的事情,耿耿于懷,陸遇鑫邪笑着對雲采瑤說道:“木精保存的如何?”
雲采瑤很平靜的說道:“已經被人偷走了,我現在正派人追查呢。”雲采瑤說的話,平平淡淡,似真似假。
陸遇鑫聽了雲采瑤這句話之後,便也沒在問什麽話,隻是徑直的朝前方走去,郝名就跟在他的身後。
在場的所有人,卻也沒有人喊住他,隻是目送着陸遇鑫和郝名,朝着前面走去。
尚三葉卻對雲采瑤說道:“雲公子,你可是遇見了一個棘手的對手,這家夥,表面邪笑,做事雖然還算可以,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是你意想不到的。”
尚三葉對陸遇鑫的爲人,及其了解,喬安卻突然問道:“他既然是你的徒弟,那你也就知道,他有精神分裂症吧。”
尚三葉點了點頭說:“這小子在犯病的時候,功夫比沒犯病的時候要厲害一倍以上,我曾經就是吃了大虧。”尚三葉說出吃了大虧這幾個字的時候,嘴角都是顫抖的。
喬安點了點頭,雲采瑤卻沒有十分在意,他隻是朝着後方的人馬喊道:“我們也連夜前行,不能輸在别人後面。”
雲采瑤雖然表面說的好聽,其實他就是怕陸遇鑫先行尋找到龍穴,而且陸遇鑫進過鬼門,一定知道了有關龍穴的秘密。
雲采瑤讓自己的手下,去帳篷處,收整一下行裝,然後繼續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