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三葉褶皺的半面臉上,突然顫抖了一下,然後歎氣說道:“以前的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
尚三葉很不願意提起當年的事情,喬安從尚三葉的話語當中,也找不出什麽當年所發生的事的線索。
喬安見尚三葉不在說話,便知道,自己如何再問,也是問不出當年的事情的,寒風吹過,金水星是拉着喬安的手,一路狂奔。
這一片荒野地上,雜草有高有矮,金水星每跑幾步,就會被一些較粗的草根絆一下子,這是十分耽誤時間的。
好在那些兇鬼被尚三葉的法寶抵擋住了,金水星有些好奇,那瓶子裏裝的,到底是一些什麽液體。
金水星終于忍不住問道:“尚老前輩,你剛才放置的那個瓶子,裏面裝的是什麽啊,怎麽那麽臭。”
尚三葉邪惡的一笑,然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挎包,說:“那東西,可是能讓惡鬼退卻三分的東西,那喜煞是惡中之惡,不過,似乎是有範圍的,所以那瓶子東西,是能抵擋到我們離開這裏的。”
尚三葉說出這話,顯現的是胸有成竹,喬安卻覺得,尚三葉有些自打,雖然他是陸遇鑫的師傅,但是總有一種感覺,這師傅不如徒弟厲害。
夏至奔跑在喬安和金水星的後面,他手裏提着白色寶刀,那樣子,就像是一個守衛者一般,白色寶刀,散發着森白的寒氣,讓人有些生畏。
尚三葉拿着八卦鏡子,将後方照去,那些惡鬼,卻是被瓶子的惡臭味給抵擋住了,但是那紅色的喜煞,卻穿過了瓶子,直奔他們飄來。
而且那喜煞的面容上,還帶着一種陰森恐怖的笑容,一雙紅色嘴唇,微微張開,嘴裏面,散出一股白氣。
那股白氣,常人是吸不得的,如果常人吸入,必被此鬼怪終身纏繞,那可是最可怕的事情。
金水星回頭看去的時候,瞬間就吓傻了,他對尚三葉說道:“你那瓶子裏的水,似乎對那紅衣的女人不好使啊。”
“什麽紅衣女人,那根本就不是人,你看她的腳,在騰空飄着呢。”喬安看着尚三葉的八卦鏡子說着。
喬安突然發現,在八卦鏡子裏面,夏至的那口白色寶刀,閃現出一種異常的光芒,那光芒的周圍,有一種猛虎的氣息。
這種氣息,是一種壓迫感,就好像一隻猛虎,在他們身後,保護着他們。喬安突然間就有了這種感覺。
他對金水星說:“你感沒感覺到,夏至兄弟手裏的那把白色寶刀,有一種虎嘯的感覺。”金水星其實早就察覺到了。
在廢宅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不過,這口寶刀,真正的用法,卻還不得而知,夏至隻是拿着它當作防身的利器。
尚三葉邪笑着說道:“這口寶刀,應該是鎮壓墓室裏的寶貝,而鎮壓的方位屬白虎方位,這刀,應該能鎮壓住粽子,可是對鬼怪卻沒用。”
張許秋在前面,聽到了尚三葉如此說那口白色寶刀,于是便将自己腰間的七星刃也掏了出來,并且在尚三葉的眼前,比劃了一下,就這一下,尚三葉就感覺到,這把七星刃太過鋒利,七星閃耀,寒光點點。
是寶刃中的寶刃,這把七星刃,可是張許秋愛不釋手的寶貝,當年,他可是拼了命,從高歌鎮裏拿出來的。
尚三葉驚奇的問道:“你去過高歌鎮?”尚三葉這樣一問,卻讓張許秋驚訝不已,他沒想到,尚三葉竟然也知道高歌鎮這樣的地方。
張許秋笑了笑,問道:“去過又怎樣。”在高歌鎮,張許秋有許多的回憶,有不好的,有好的,而且,高歌鎮裏,還有一些可怕的蠱毒。
尚三葉邪笑了一下說:“高歌鎮可是去不得的地方,我曾今去過那裏,你這把七星刃,我也隻是聽說而已,卻不曾見過。”
尚三葉說道這裏,頓了頓,有繼續說道:“這七星刃,是用天上的隕石,打造的,放置祭壇之上,北鬥星位,吸取天地靈氣,在經過高歌鎮獨有的方法,給其鍍上了一層七星咒,讓這刃變的兇險異常,這也是高歌鎮的寶貝之一。”
尚三葉一口氣,便說出了這七星刃的來曆,這讓張許秋大爲驚歎,他沒想到,尚三葉竟然對高歌鎮如此了解。
喬安也很奇怪,這高歌鎮,到底是個什麽地方,爲什麽那個鎮能弄出如此神兵,金水星卻對這些不感興趣,他的腳下,隻有加速。
因爲後面的那喜煞越追越近,金水星突然用沙啞的嗓子說道:“你們幾個,别再說用不着的東西了,現在趕緊想想,怎麽對付後面的那家夥吧。”
金水星是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說的話,他的額頭上,已經留下了很多的汗水,胸前也濕了一大片。
喬安更是累的不行,他真相一屁股,坐在這裏,就算是死,他也不想在跑下去了,此時,隻有夏至,洛背夕這樣的身法好體力好的人,才能繼續向前跑。
文宇和林清雪終于也體力不支,站立在原地了,洛背夕看到文宇站在原地喘着粗氣,便守護在他的身邊。
此時,洛背夕,隻想守住文宇,讓文宇不受到一點危險,此時的文宇,喘着粗氣,看着身邊的洛背夕,心裏上,卻出現了一種自責的想法。
如果自己不跟着來,說不定,師傅他們早就離開這裏了,文宇此時是十分痛恨自己,洛背夕卻是懂得文宇的心裏的。
他用手輕輕的拍了拍文宇的肩膀,然後微微的笑了笑,這笑容,卻是洛背夕不常見的笑容。
文宇從洛背夕的笑容裏,得到了一種安全,他的身體,也不在發抖,洛背夕,卻把目光,眺望到後方,他似乎是在等待,暴風雨來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