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等人把目光聚集在了尚三葉的手中,隻看到尚三葉從那布包裏面掏出了一面鏡子,楊三爺看到這面鏡子,也爲之一震。
這鏡子背面有一太極八卦的圖案,這八卦的周邊是古銅色,尚三葉拿着這面八卦鏡子對楊三爺問道:“還記得這面鏡子麽?”
楊三爺卻是冷哼了一聲,沒有答話。
喬安對尚三葉問道:“這鏡子有什麽作用麽。”
尚三葉邪笑了一下,然後神秘的說道:“等一會,你就知道了。”尚三葉此時的表情像是十分有把握一般。
寒風輕輕吹過,那條道路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尚三葉拿好自己手中的鏡子,朝着那條路照射過去。
陰暗的月光,照射在那面八卦鏡子之上,在鏡子裏面,出現了一隊人馬,尚三葉看的是連連皺眉。
楊三爺,向着鏡中看去,臉色也變的有些難看,這一隊人馬不是剛才所看到的陰兵,而是一隊擡着轎子的送葬人員。
這隊人,一身的白衣,白帽,腰間系着一根白白的長繩子,而這一群送葬人的中間,卻站着一個身穿大紅的女子。
女子一身紅色,十分鮮豔,天上飄起的那塊紅布,似乎就是她的手絹,這個女人的裝束,讓楊三爺想起了,剛才與雲采瑤說話的那個女子。
那女子也是一身紅妝,楊三爺從鏡子裏看到這紅衣女子,嘴裏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紅衣女子,可是了不得的。
楊三爺連忙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們趕緊離開這裏,那一隊人,我們惹不起。”楊三爺的表情十分凝重。
喬安也從楊三爺的臉色裏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金水星卻是站在原地,張大了眼睛,看向那條路上。
嘴巴瞬間就張大了許多,他對喬安說:“我去,前面來的這一群人是什麽人呀,一堆穿着喪服的人,人群裏,還有一個穿着一身紅的女人。”
喬安一聽金水星這樣說,腦子瞬間嗡的一下,他平日裏,隻聽過,這世界上最兇的鬼怪,卻從沒遇到過。
此時,經過金水星這樣一說,喬安感覺自己遇到了一種不得了的東西,喜煞,相傳,遇到這喜煞的人,沒有幾個人能活着的。
這時候,就算有尚三葉這樣的倒鬥老手,怕也難對付這喜煞,喬安連忙說:“我們趕緊走,這裏不是久留之地。”
雲采瑤見楊三爺和喬安的面色難看,也知道事情向着不好的方面發展了,喬安看着那條路,卻是沒有看到金水星所說的那些人。
楊三爺,也隻是通過那面八卦鏡,才看到那條路的景象,當尚三葉聽金水星這麽一說,臉上的邪笑頓時消失。
他歪着脖子,看了一眼金水星,然後用一種不敢相信的語氣問道:“你有陰陽眼?”金水星可不希望自己有陰陽眼。
陰陽眼這種眼睛,可是一天到晚,看到不該看的東西,這給一個正常人,造成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金水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尚三葉的問話,他不知道爲什麽,自己有時候能看到鬼怪,有時候看不到。
而任沙沙說他的身體上,有一種特殊的靈力,能夠看到怨氣較重的東西,由此也就說明,金水星看到的東西,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不好的東西,而且是非常危險的。
金水星剛要說話,就看到那一隊人馬,突然加速,朝着他們的方向行來,楊三爺,看着八卦鏡子,說:“我們趕緊前行,别管其他了。”
楊三爺拄着龍頭拐杖,像是逃荒一般,拼命的向前跑了起來,洛背夕卻是十分護着文宇,他讓文宇先向前跑,自己在文宇的後面掩護。
喬安一把拉住金水星說:“趕緊走吧,在等就來不及了。”金水星卻搖搖頭說:“他們的速度突然加快了,咱們的速度,根本就比不過他們。”
此時的金水星,似乎有些失落,喬安知道,金水星這個樣子,極有可能是受到鬼怪的幹擾,導緻他的精神狀态不佳。
金水星的腳步是一步不動,雲采瑤卻是連忙招呼站在外面的守衛,讓他們去帳篷裏通知,馬上離開此地,帳篷就不要拿走了。
雲采瑤做事是十分大氣的,這些個帳篷,說扔就扔,而且帳篷裏還有好些個工具,尚三葉從自己的挎包裏又掏出了一瓶子清澈透明的液體。
他将這瓶液體給打了開來,裏面卻散發出一種惡臭的味道,這瓶子雖小,但是裏面的惡臭卻很濃。
金水星聞到了這種惡臭,精神狀态瞬間就恢複了一些,他見喬安正拼命的拉着自己的手掌,向前使勁。
金水星的身體本就有些肥胖,所以體重是很沉的,喬安這小體格,根本就拉不動他,金水星見,那些個兇鬼,眼看就要到他們身前了。
他一手就拉着喬安,向前奔去,金水星的身體素質,可比喬安要強上許多,他一手拉住喬安,就飛奔出好幾米遠。
而雲采瑤一夥人,也是拼命的向前逃跑,尚三葉将那瓶子,安穩的放在了地上,然後轉身,也向前飛奔起來。
看來,那個瓶子,可能會抵擋那些厲鬼一陣,所以他們是有足夠時間,跑出這兇鬼所在的距離的。
喬安跑了幾步,就氣喘了起來,金水星回頭望去,卻見那些東西,突然停在了尚三葉所布置的那瓶子前面。
瓶子裏面散發出的臭氣,讓這些鬼怪不能上前,尚三葉邪笑着,與金水星并排跑着,尚三葉突然問道:“你的體制有些特殊啊。”
金水星聽到尚三葉,說自己的體制特殊,他又想起了任沙沙,任沙沙是尚三葉的徒弟,從任沙沙的行動看,她對尚三葉還是十分尊敬的,而對師兄卻是恨之入骨。
金水星忽然問道:“尚老前輩,你究竟和陸遇鑫有什麽恩怨啊。”
尚三葉聽到這話,突然邪笑了一下,但是并沒有回答金水星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