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許秋卻覺得,雲采瑤想要圖謀不軌,畢竟他私吞了木精,而在場的所有人,又都想要木精這東西,雲采瑤必定會想辦法除掉他們的,隻不過是礙于相識的面子。
張許秋是很了解雲采瑤的爲人的,雲采瑤也同樣了解張許秋,雲采瑤笑着對張許秋說:“老搭檔了,你怎麽還信不過我麽。”
雲采瑤年紀輕輕,說話卻是有着一種十分老道的感覺,張許秋這個久經沙場的老江湖在雲采瑤的面前,竟然差了好幾個檔次。
尚三葉邪笑着對楊三爺說道:“您老都老胳膊老腿的了,也該歇歇了,何必還自讨苦吃呢。”
雲采瑤卻突然問道:“尚老前輩,您知道,鬼門裏到底藏着什麽東西麽。”尚三葉邪笑了一下,然後對雲采瑤說道:“那裏邪門的厲害,我和眼前的這個老頭子,當年都不敢進去,現在還是不敢進去,更别說裏面藏着什麽東西了。”
尚三葉,竟然說起了當年的事情,這讓喬安有了一些興趣,喬安連忙問道:“尚老前輩,當年,你們就來過這裏,對麽。”
楊三爺一聽喬安對尚三葉發問,臉色瞬間變的難看,尚三葉看了一眼喬安,然後臉色也是微微一震,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布包,然後又仔細的上下大量了一下喬安。
喬安知道,這尚三葉大量自己,原因是自己姓喬。
尚三葉突然問道:“喬半仙是你家什麽人。”這喬半仙,是當年他在艾東村的名号,他小的時候,也隻聽過老村長提過這個名号。
喬安笑了笑說:“您應該猜到了。”
尚三葉點了點頭,然後又擡起頭來,望了望天上的星辰,這天上的星辰還像剛才一般,十分暗淡。
尚三葉搖搖頭說:“可惜啊,他老人家,命運不好啊。”這尚三葉卻是與陸遇鑫的性格不一樣,陸遇鑫說什麽,都感覺無動于衷,似乎是沒有感情一般。
而這尚三葉,卻是能爲舊人哀歎的人,雖然他與楊三爺有些不對付,但倆人還是有些感情的。
楊三爺冷哼一聲,然後轉身走去,尚三葉露出了一種讓人厭惡的邪笑,喬安沒問出他想要知道的問題,連忙問道:“尚老前輩,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喬安沒想到,尚三葉的回答,竟然與楊三爺出奇的一緻:“年輕人,少知道一些事情比較好。”
看來,楊三爺和尚三葉這倆人,誰都不願意說出當年所發生的事情,而這讓喬安更加好奇,金水星有些不明白的問喬安:“你爲什麽想知道,以前這裏的事情。”
喬安皺着眉頭說:“我總感覺,以前,這裏發生過某件大事情,而且一直埋沒到現在,知道的人,有的死去了,而活的人,卻不願意告訴。”
就在這時候,打帳篷裏面,走出來了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這女子身穿紅衣,帶着紅色眼鏡,染着紅色頭發,穿着紅色的高跟鞋,可以說是一身紅妝。
這女人走近雲采瑤,嬌聲說道:“雲少爺,那個小子,就是不說。”雲采瑤平淡的“哦”了一聲,然後向旁邊的尚三葉問道:“他或許真的不知道吧。”
尚三葉邪笑着說:“這小子就是嘴硬而已,他在這裏住了了這麽多年,可以說是從小就住在這裏,怎麽會不知道。”
雲采瑤聽了尚三葉的話之後,就對那一身紅的女子說道:“你們在好好逼問逼問,說不定他真的知道。”
金水星聽的是莫名其妙,但是喬安從中聽出了一些事情,他們逼問的人,十有八九是小苗子,而逼問的事情,似乎不像是問路。
喬安便假裝不知情的問道:“怎麽,你們這裏還有住在這裏的人?”
雲采瑤點了點頭,喬安十分驚訝,這雲采瑤竟然是半點也不隐藏小苗子的事情,雲采瑤平淡的說道:“因爲有一塊地方,我們找不到,所以找個住在這裏的人,問問路而已。”
雲采瑤說的是輕描淡寫,而作出的事情,卻是逼問,這讓喬安不知道該怎麽說,張許秋卻覺的事情不像雲采瑤說的那麽簡單。
突然,尚三葉的臉色驟變,他那褶皺的臉上,瞬間抖動起來,他的雙眼凝視着不遠處的那條路,然後用恐怖的語氣說道:“你們似乎帶來了一些不幹淨的東西。”
尚三葉剛說完了,金水星就朝着不遠處的那條路望去,隻看到,一塊鮮豔的紅布,随風飄蕩。
而此時的風力,還不足以将那塊紅布給刮起來,緊接着,他就聽到了那條路上,竟然有人走路的聲音。
步伐沉重,發出“轟轟”的響聲,似乎是有一個軍隊一般,這讓金水星想起了,在土包那裏,窺探他們的那個鬼怪。
金水星心裏是暗暗叫糟,雖然這裏有雲采瑤一夥人,但是那群陰兵,可不是常人對付的了的。
除非有天兵天将下凡,不然,恐怕隻有死路,金水星是越想越怕,尚三葉此時,臉上的邪笑已經不見,半張清秀的臉上,瞬間閃爍出一種淩厲的殺氣。
這殺氣,讓在他身邊的人,感覺到一種不安,喬安皺着眉頭說道:“不會是陰兵來了吧。”
“你們看過陰兵?”雲采瑤有些驚訝的問道。
喬安點了點頭,他突然想起了,在豪華廢宅裏,遇到的那個陌生人,喬安便問雲采瑤:“你是不是派了一個身穿皮夾克,一臉絡腮胡子,臉上有一道魚形傷疤的男人去廢宅裏了。”
雲采瑤聽喬安這麽問,連忙反問道:“你們見過他?”
喬安“嗯”了一聲,然後就等着雲采瑤的回答,雲采瑤的目光卻是望着不遠處的那條路,此時,他們是隻聽到腳步聲,卻看不到人的影子。
楊三爺拄着龍頭拐杖,來到了尚三葉的身邊,陰陽怪氣的說:“怎麽樣,尚三葉,這回,你怕是不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