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給他吓的暈了過去,楊三爺,雖然面色難看,但還是很有老一代人的風度,他沒有表露出一絲的退縮。
那藍色铠甲士兵的後面,是倆個拉車的士兵,隻看那車上,拉了好些人,其中有一個人,竟然是他們在豪華廢宅裏,遇見的那個陌生人。
隻見那個陌生人,兩眼發直,坐在車裏,臉上多出了兩條血痕,喬安知道,這人十有八九已經死掉了。
但是死在哪裏,他卻弄不太明白,林清雪的嘴巴,湊到了喬安的耳邊,然後用溫柔的語氣,小聲對喬安說:“那看這車的最後一排,有三個人。”
喬安按照林清雪所指的方向,看去,隻看到這三人,目光呆滞的坐在大車的最後一排,這三人,喬安是都認識的。
這三人,分别是徐老大、老李和老王,老李的舌頭伸長,眼睛向外翻鼓,一眼看去,是十分醜陋。
喬安瞬間皺起眉頭,仔細的朝着車上又掃視了一番,這車上,沒有陸遇鑫和郝名,這也就說明,他們倆人現在還是安全的吧。
大車過後,後面又是一群藍色铠甲兵,他們似乎是押車一般,筆直的朝前走着,突然間,喬安感覺事情有些不妙。
寒風一吹,那大土包的風鈴瞬間“叮當”作響,喬安隻看到那兩個打頭的将領,突然将腦袋,轉向他們這個土包處。
那倆個将領的面容,依舊是模糊不清,其中一個将領,像是發現了喬安一夥人一般,突然就停下了腳步。
這也迫使了後面的士兵也停下了腳步,喬安瞬間,又看了看大車上的那些人,那些人,一個個的目光呆滞,似乎都沒有思想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冷風吹過,喬安躲着的這處土包,紅布被風刮了起來,喬安的頭皮頓時就發麻了,剛才,這鮮豔的紅布還壓在土包之下呢。
怎麽被風一吹,就飄了出來呢,喬安此時,覺得自己是中邪了,他閉上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風,吹着那塊鮮豔的紅布在天上,那将領突然又把頭轉了回去,然後繼續向前行進了,這可是讓喬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如果,那些陰兵直接朝着他們走來,那事情就糟糕了,喬安此時在心裏,一個勁的祈禱,他有生之年,真是不想在幹這些事情了。
金水星在陰兵轉頭的那一瞬,也是吓的屁滾尿流,他當時,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楊三爺用他枯老的手,捂着金水星的嘴,一度以爲,金水星吓死了。
因爲金水星吓的,都不敢喘氣了,以至于口鼻都沒有出氣進氣,這讓楊三爺看了他好幾眼。
金水星此時是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然後默默的念叨着:“摸摸毛,吓不着。”看來金水星真的是被吓的夠嗆。
金水星雖然是有些好緩,但是喬安還是驚魂未定,他弄不明白,那紅布是怎麽自己出來的,剛才,他們一行人隻顧着看陰兵了,那裏去觀察這鮮豔的紅布了。
金水星見喬安的神情還是緊繃着的,就用沙啞的嗓子說:“他們都走了,沒事了。”喬安指着随風飛舞的紅布冰冷的說道:“你們看那塊紅布,剛才還在這土包裏面埋着,現在被風吹出去了。”
金水星朝着喬安所指的方向看去,卻是有一塊紅色的布,這紅布就像是風筝一般,漂在夜空中。
金水星本來心情好轉,但是一看那紅布漂在空中,臉色立即又變的難看了許多,他用肥胖的手掌,打了自己倆下。
金水星喃喃的說道:“看來,這次又撞鬼了。”喬安連忙問道:“你看到什麽東西了。”金水星用自己肥胖的手,橫在空中。
讓寒風不停的沖擊着自己的手掌,這風力不是很大,雖然吹着有些冷,但是還不足以吹起來某些東西。
金水星咽了一口吐沫,然後用沙啞的嗓子說:“你感覺,現在的風力,能吹起那紅布麽。”金水星的這句話,驚醒了在場所有人,這時候的風力,确實吹不起漂在天空的那塊鮮豔的紅布。
洛背夕突然冷冷的說:“金子,你的眼力好使,看看這裏,是不是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金水星朝着四周看了一圈,卻發現,在一處土包的後方,有一張看不清楚面容的臉,正在看着他們。
金水星看到那一張臉後,身體瞬間起了好多的雞皮疙瘩,恐怖感瞬間産生。
金水星硬着頭皮說:“我們趕緊離開這裏,這裏不是什麽好地方。”
喬安點了點頭說:“确實不是什麽好地方,那土包的上面,挂着一個招魂鈴,就是爲了吸引那些孤魂野鬼的。”金水星一聽喬安這話,心裏頓時發毛,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喬安他們,在土包的後面,有人正監視着他們。
喬安與金水星自小就是朋友,金水星的一言一行,喬安都是了如指掌的,現在,喬安看到金水星的面容有些難看。
就感覺金水星發現了什麽可怕的東西,喬安便也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然後将自己的嘴巴,湊到了金水星的耳旁,小聲的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東西。”
金水星知道自己瞞不了喬安,就點了點頭,然後小聲說:“在咱們後方的那個土包處,有一張模糊的臉,正看着咱們了。”
喬安聽完金水星的話,心裏頓時恐慌的不得了,看來,那塊紅布飛在天上,果然有問題,而且這紅布,極有可能與金水星所說的那個東西有關系。
喬安搖了搖自己的頭,他似乎是沒有了勇氣,不敢向金水星所說的地方看去。
沒有辦法,事關重大,喬安便對夏至說:“你看看咱們後面的那個土包處,是不是有人監視咱們。”
夏至瞪着死魚眼睛,然後往身後的土包處一苗,隻看到,有一個金色的盔甲,正斜斜的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