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歎氣說:“在堅持一會,我們馬上要到屋子裏面了。”金水星點了點頭,然後閉着眼睛,慢慢的移動着步伐。
夏至在一旁,很奇怪金水星好好的身體,怎麽就突然垮成這樣了,張許秋卻不以爲然的說:“金子這身體啊,看着是挺強壯的,但是一動起來,就是豆腐渣。”
張許秋見金水星病了,便有點幸災樂禍,洛背夕狠狠的瞪了一眼張許秋,張許秋雖然看到了洛背夕瞪自己,但是他根本就不在意。
張許秋的嘲笑,也沒有讓金水星生氣,因爲他此前的身體狀況,根本就生不起氣來,寒風不停的吹着。
喬安都不自覺的打了個顫抖,林清雪走到了籬笆門的旁邊,輕輕的推開了那扇籬笆門,籬笆門似乎經曆了很久的時光一般,竟然被林清雪這輕輕一推給推壞了。
木籬笆其實已經是糟的不成樣子了,所以才被林清雪這一推給推壞了,張許秋調侃道:“這位小姐,手盡很大麽。”
洛背夕又瞪了張許秋一眼,張許秋隻是嘿嘿一笑,一行人便順着這條土黃色的小路想廢棄豪宅裏面走去。
喬安在金水星的身邊看的清楚,他們每接近一步豪宅,金水星背後的白色霧氣就增多起來,喬安心裏暗暗琢磨,這鬼怪難道與這房間有什麽聯系麽?
金水星的身體,突然有些好轉,眼睛漸漸的張了開來,但是身子還是發燙的,喬安看金水星有了一點精神,心裏就明白了,這鬼怪一定是與這房子有聯系的。
喬安對金水星說:“我們快些進屋子,進去好弄些吃的。”金水星肥胖的臉蛋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一條土黃色的小路上,有些坑窪,他們走路的時候,還要不時的注意一下自己的腳底,如果一個沒走好,那非得崴腳不可。
喬安和金水星是費了好一陣子力氣,才走到屋子裏的,而其他人卻走的很快,張許秋和林清雪是第一個進入屋子的。
當所有人進入屋子的時候,喬安被屋内的場景看的驚呆了,這屋子裏面,牆壁倒塌,青石磚在地上散落,還有許多的枯黃稻草。
其中一處最顯眼的是,有一個大大的櫃子,倒落在地上,櫃子的邊緣處,有一隻腐爛的人手,這手掌是極度腐爛,一些白骨從爛肉裏露了出來。
文宇沒見過這樣的世面,此時一看是連連皺眉,洛背夕看了一眼便說:“從這手掌看來,應該有一倆個月。”
喬安瞬間皺起了眉頭,他感覺,這龍江鎮,已經被無數人來過了,他們隻是末尾的一部分人。
金水星一進入屋子,身體突然就好轉了許多,他身體上的熱度漸漸的散發,而且他還用一隻肥胖手搭在了喬安的肩膀上。
喬安看金水星的狀态有些好轉,便也放心了許多,金水星皺着眉頭說:“我怎麽感覺一進入這個屋子,身體就好了許多呢。”
張許秋看了一眼金水星,隻看到金水星的額頭處,有些發黑紅色,于是哈哈一笑說:“看來你是撞邪了。”
金水星發出“哦”的一聲,便想問張許秋一些話,但是卻沒喬安打斷了,喬安說:“他确實是中邪了,那股白氣從他的背上下去了。”
金水星看了看現在所站的這個地方,這裏是一個大廳,大廳通往卧室的牆邊倒掉了,櫃子是從卧室内向大廳處倒過來的,大廳的前方,有倆條通道樓上的台階。
金水星又看了看那櫃子旁的手掌,一種惡心的感覺,頓時出現,金水星連忙對喬安說:“我們大夥肚子都餓的不行了,怎麽能在這種地方吃飯,咱們上樓去看看吧。”
喬安點了點頭,一行人就朝着前方的樓梯走去,樓梯是用紅木鋪成的,但是這些紅木的質地不太好,金水星踩上去一腳,就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那聲響,就好像要踩碎這木闆一樣,金水星有些提心吊膽,邁步子的時候盡量讓自己的身體少些用力。
喬安在金水星的身後走,他一看金水星如此走法,不禁覺的好笑。
台階有三十餘層,金水星來到了樓上,身體是完全恢複,他們剛上三樓,就看到樓梯的一側,挂着一張大的金邊相框。
相框裏面有一張女人照片,金水星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瞬間就傻眼了,這照片與他在青石磚墳地所看到那個女人長相相同。
就在金水星看呆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門響,洛背夕的反映是最快的,他連忙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但是他什麽也沒看到,那聲門響像是關門的聲音,而且聲音很大很重,似乎是關門的人發了很大的脾氣一般。
金水星指着樓梯旁的那個相框對喬安說:“你對這個女人還有印象麽?”喬安搖了搖頭,金水星繼續說道:“就在青石磚墳地那地方,你不記得了?”
喬安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夏至在一旁問道:“你不會說,這女的就是鬼吧。”
夏至的話音一落,就聽到,有房門被打開的聲音,這次的聲音雖然沒有剛才的聲音大,但是在空曠的廢宅裏,還是聽的清清楚楚的。
洛背夕又是第一時間看去,可還是什麽都沒有看到,金水星也向着那方向看去,但是他的臉色瞬間就變的極爲難看。
金水星看到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與挂在樓梯牆上的那個照片樣貌相同,女人的身影有些發白,模糊。
她走步的聲音卻能清晰的讓人聽到,喬安此時看到一處白色霧氣,在朝着他們接近,喬安吓的是說不出話來。
金水星一把扶住身邊的喬安,然後冷靜的說:“你有什麽驅鬼的辦法麽?那家夥正朝着咱們走來呢。”
洛背夕、夏至、林清雪、張許秋、文宇聽到這話,都驚住了,他們都不敢相信,金水星竟然真的能看到不幹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