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個冷眼,夏至似乎看出了些什麽。
但是夏至并沒有往心去,他隻是坐在地上,望着眼前這個巨大的蟲子在扭曲着,痛苦着,在火焰中結束自己的生命。
喬安在遠處,看着這巨大的死亡之蟲,竟然被火燒的不行,心裏暗暗覺得,世間萬物,都敵不過這水火。
越是兇惡的東西,就要越用火來滅它,喬安似乎從這次的危險中得到了一個啓示。
金水星癱坐在沙灘上,也目睹了死亡之蟲的覆滅,心裏是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該不該在走下去,下面的路,或許要比這死亡之蟲還要厲害百倍。
如果沒有眼前這幾個怪物一樣強大的隊友,怕是小命早就沒了幾條了。
金水星正在想着亂七八糟的時候,喬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們去接接他們吧,他們應該是累的不行了。”
金水星點點頭,勉強的站起了身子,沙漠的夜晚,非常的涼爽,尤其是在被火焰烤熱的地方,更能感覺到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雲采瑤扶着旁邊的夏至,站了起來,一手牽着駱駝,向着喬安等人的方向走去,這一場惡鬥,讓夏至全身無力。
他手裏拿着那伸縮的鐵杆,當作拐杖。
雲采瑤此時一臉從容的問了句:“你沒事吧。”他這麽一句,表面是在關心夏至的身體,實爲要收攏夏至的心,這樣夏至就能心甘情願的爲他做事了。
夏至從雲采瑤冷眼看陸遇鑫的時候,心裏就看透了雲采瑤,他最後出手,一來是想要借此機會收拾了陸遇鑫,二來可能就是要收複自己。雲采瑤先前所有的懼怕恐怕都是裝出來的,他極有可能是知道對付死亡之蟲的方法的。
夏至看了一眼雲采瑤的臉,此時,雲采瑤在夏至的心裏,又低了一層,這雲采瑤太有心機了。
陸遇鑫跳落在地上,竟然突然就昏迷過去了,他的身體似乎是到達了極限,郝名和柴蕭連忙搶上前去,給陸遇鑫清洗傷口,并且圖上了一些藥膏。
死亡之蟲瞬間,就被燒成了一股灰燼,再也不複存在了。
喬安等人又聚集在了一起,林清雪看着地圖說:“我們得連夜趕路,這裏的附近,似乎有一處小的綠洲,這塊綠洲是死亡之蟲不能觸及的地方。”
喬安點了點頭說:“不過這綠洲也是死亡之蟲所在地的邊緣了,現在還是别耽擱時間了,趕緊趕路吧。”
喬安是生怕這裏在出現幾條死亡之蟲,現在他們這樣,已經是彈盡糧絕,身疲力盡的隊伍了,如果在遇見幾條死亡之蟲,那非得死在這裏不可。
雲采瑤竟然破天荒的讓夏至騎到了駱駝上,看來這雲采瑤是非要收買了夏至不可的。
陸遇鑫是這次戰鬥中最慘的人,他的人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柴蕭是硬生生的将他給擡上駱駝的,一行人,又在沙漠中行進了。
此時正值秋中,月亮挂在空中,顯得有些明亮,它照射在沙地上,就像是一片白色的沙海一般,雖然一望無際,但是十分的美麗。
夜晚的沙漠,是逐漸變的寒冷的,金水星等人又開始渾身顫抖起來,金水星的上牙打着下牙說:“我太冷了,能吃點東西麽。”
“現在食物省着點吃吧,現在的這些食物,怕是不夠咱們七天的份。”喬安歎氣的說着。
食物與水可是沙漠裏面最重要的東西,就算你手頭有一定黃金,怕也買不到一口食物的。
金水星聽了喬安的話,就是有氣無力的向前走着,他的身體還不停的顫抖。
林清雪和喬安騎在駱駝上,喬安是一邊看着天空的星星,一邊觀看地圖,辨别着行走的方位。
接下來的一路,還算是安全,一直走了大約七八個小時的時間,金水星是實在走不動了,他直接坐在了沙地上,打着冷戰。
喬安看這他這個樣子,也有些不忍心,就下了駱駝說:“你上駱駝,我走一會。”
洛背夕指着前方說:“你們看,前方似乎有黑色的陰影,那一片應該是林子。”洛背夕這麽一說,金水星就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用手在眼睛上搭了一個涼棚,往遠處看去。
隻見遠處果然有一些矮小的黑色陰影,不過這些陰影太過矮小,就可見距離還是有很長一段的。
既然前方有了目标,金水星終于又可以邁動步伐了,不過這一走下來,又是兩個多小時,金水星是一小口一小口咬着幹糧,才到達那片小綠洲的。
小綠洲可真是小的可憐,方圓不過三千米,綠洲的中心,有一幹淨的小湖,小湖的周圍,是一些沙漠中的綠林,此時,天色将明,樹上有一些鳥兒早早的飛了出來,準備撲食。
金水星走進綠林裏,就不愛動彈了,他真想在這裏好好休息一天。
夏至随在在駱駝上坐了八個小時,但是他的身體早就體力不支了,他一下駱駝,倒在綠色的草地上就睡了過去。
陸遇鑫更是昏迷不醒,郝名和柴蕭在他的身邊焦急着。
雲采瑤在一旁冷眼看着三人,他一句話不說,就靠在一顆樹下。
張許秋也是累的不行,坐在駱駝的旁邊,閉目養神,他的腦中還閃現着死亡之蟲噴他的一幕。
他的額頭突然就出了一股汗,這是他生平最危險的經曆了。
林清雪、喬安、徐教授坐在樹林裏,爲這些人守護着,不過這一片小綠洲,應該是沒有什麽兇猛的野獸的。
徐教授看着衆人的樣子,心有餘悸的問林清雪:“你以前去過花海,那裏面是不是還有什麽别的危險?”
林清雪搖搖頭說:“危險倒是沒有,當時隊長帶着我們,什麽也沒有找到,所以是無功而回的。”
徐教授點點頭說:“木精一定還在花海其中,說不定就在那商周之人的墓葬之中。”徐教授一說到墓葬,臉色又顯現的極爲難看。
但凡大小墓葬,裏面就一定有危險的,徐教授在此番經曆中,看到了途中的危險,心裏有些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