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雪呆呆的望着手裏的錢镖和地圖,便一聲不吭站在了牆角,喬安指了指塔的上層說:“我想上面應該是休息的地方,有沒有想上去的?”
喬安的腦力是十分的聰明,隻要他說過的話,十有八九是正确的,金水星這些人,早就走的腿腳發酸,如果上面有個大床鋪,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喬安輕輕的拉着林清雪說:“我們先上去休息休息,等大風暴過去,我們将他的屍體火化,就一起向着花海進發,這地方不是一個安葬的好地點。”
喬安是用盡所能的安撫林清雪受傷的心,林清雪就跟着喬安走了。
金水星這次是帶頭上塔,這一上來,就見到上面果然有一張好大的床鋪,床鋪足夠八個人豎着躺下了,床鋪的前方,有一個褐色的花紋燭台,看樣子像是古物。
金水星就湊了過去,左摸摸,右碰碰的,他見徐教授也上來了,就拿着燭台走向了徐教授,說:“你看,這裏還有一件古物呢。”
徐教授拿着手電筒,照了照,又仔細的看了看,說:“這就是近代的赝品,一點價值沒有。”
金水星一聽這話,心裏就失落了許多,他将燭台擺放回原來的位置,然後用打火機點亮了那燭台。
這燭火的照明竟然十分的強勁,一簇小火苗,就照亮了整個空間。
這四層塔上,就像是一個大的卧室,空氣濕潤度正好,屋子也不太悶熱,就是外面的風聲太大。
喬安上來一看這層塔的結構,心裏就十分佩服呂井星,這人竟然爲了林清雪,在這裏搭建了這樣一座五層塔,可見他做人是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的,而且爲人也是十分的義氣,或許對林清雪有些愛慕,也是有可能的。
喬安等人躺在了那大床之上,大床上面鋪着一些棉被,喬安自打進入沙漠以來,就從沒有過如此舒适的感覺,他閉起眼睛,躺在大床上,竟然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金水星和徐教授也是一粘在床上就睡了過去,他們折騰了大半夜,又與風暴搶時間行走,實在是累的不行了,雲采瑤和夏至粘在窗邊,望着外面的風暴。
張許秋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林清雪手中的卷軸,洛背夕是靠在林清雪的附近睡着了,林清雪因爲十分的悲傷,她的心裏隻是想念着呂井星,這讓他無法入睡。
張許秋雖然一直盯着林清雪手裏的地圖看,但是他不能冒然出手,如果他出手,夏至和雲采瑤或許會曆時與他敵對,這兩人是他最大的隐患。
張許秋思來想去,也就隻能上床,先休息一會,等待風暴過後,在做打算。
夏至和雲采瑤在窗邊,望着窗外的風景,一片片沙牆蜂擁而至,天空中是黃沙亂飛,速度奇怪,如果砸在人臉上,應該是十分疼痛的。
夏至看着這強大的沙漠風暴對雲采瑤說:“幸虧有這個塔,如果沒有這個塔,我們一定會被活埋的。”
雲采瑤氣定神閑的回應着說:“你說的沒錯,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麽?”
“什麽問題?”夏至極有耐心的等待着雲采瑤的回話。
雲采瑤的眼睛瞬間轉向了夏至,他似乎是在欣賞一個藝術品一樣,然後又把頭轉上了窗外,淡淡的問了一句:“你願意跟我做事情麽?”
夏至原本就對盧俊厭惡,更何況盧俊還是雲采瑤的手下,盧俊一死,雲采瑤的手下就幾乎沒人了,張許秋是他的合作夥伴,但是張許秋爲人兩面三刀,也不可能真的爲雲采瑤賣命,此時他隻能買通夏至,讓夏至當自己的樹下了。
夏至搖搖頭,說:“我不與任何人做事情。”夏至說的斬釘截鐵。
雲采瑤回頭看來一眼床上熟睡的金水星與喬安,說:“那你與他們呢。”
夏至瞪着死魚眼睛,用一種很自豪的語氣說:“我們是我的兄弟,兄弟的忙就應該幫的。”
夏至和洛背夕是一路人,他們都能夠爲兄弟出頭,當兄弟有難的時候,是在所不惜,倒鬥也是一樣。
雲采瑤望着喬安和金水星看了一小會,便又把頭轉向了窗外,窗外的風沙很大,沙子擊打在窗上,當當當的直響。
雲采瑤并沒有在說什麽話,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知道,夏至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與他共事的。
沙漠的風暴持續了兩個小時,風力漸漸的減弱了,天上的雲彩也漸漸的飄散,昏黑的天空變成了昏黃的天空。
沙土還是随着風四處亂飛。
雲采瑤隔着窗戶像遠方望去,隻見遠方,有一隊駱駝,在頂風前行,隻見最前排的,是四匹駱駝,這四匹駱駝上都坐着一個人。
他們身穿黑色防風衣,頭帶面罩,雲采瑤根本看不清他們的面目,不過根據他們的裝備這麽先進,也可以推斷出這四個人是誰。
四匹駱駝的後面,跟着五匹駱駝,這五匹駱駝分别馱着食物和水,還有工具,看來他們沒有被向導半路耍詐。
夏至也看到了這隊駱駝群,雲采瑤笑着說:“他們跟上來了。”
夏至點了點頭。
此時金水星睡的是十分舒服,他大嘴一張,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呼噜。這呼噜聲響徹整個四層塔。
夏至回頭看了一眼金水星,無奈的笑了笑。
畢竟是在沙漠裏行走的十分困乏了,現在就讓他們好好的休息一下吧,不能打擾他們,林清雪似乎也是思念的累了,竟然不知不覺的就昏睡了過去。
雲采瑤望着外面的駱駝隊正向着五層八角塔的方向走來,此時雖然不能看清楚他們的面孔,但從他們的動作來看,也是十分的困乏了。
他們同樣都是來尋找花海的,但是雲采瑤對他們卻沒有露出敵意。
或許,雲采瑤想讓他們當探雷器使用,最後自己在得到木精。
駱駝隊頂着強烈的風沙,在塔的門前停住了,接下來就是叮叮當當的敲門聲,夏至望着雲采瑤笑了笑,然後就徑直的奔着四層的樓梯走去,雲采瑤也報以微笑,然後又目不轉睛的向着塔外望去,而喬安等人都累的熟睡,沒有起來,更不知道,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