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面的女聲似乎是在哀求着:“放了他們吧。”
金水星本身就是一個心軟的人,這女人一哀求,他沒了辦法。
一隻手輕輕的放開了那個松鼠,然後立即将踩在地上的刀撿了起來。
另一隻手也放開了那李大毛。
李大毛活動了活動手腕,一臉的恐懼表情,看着金水星。
金水星則是将那刀刃在手裏玩弄了幾下。
李大毛吓的躲進了屋子。
松鼠跟着他的身後跑了進去。
可是此時在外面,那粽子在不停的撞擊着。
金水星望了一眼那粽子,心裏卻想着,今夜是要在這裏住下了。
可是屋子裏的那幾位也是不能輕易相信的。
金水星将那刀刃插在了腰間,在門外問了一聲:“我能在這裏呆一晚上麽?”
屋子裏歎息着:“恩,可以,你進來吧。”
金水星則是試探性的像那正屋走了進去,屋子的正中央有一張圓形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個燭台。三根白蠟在上面燃燒着。
此時,金水星隻覺的這屋子裏的氣氛陰森詭異,他向着屋子環顧了一圈。
卻現那炕上,有一條白狐,白狐碩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金水星,一股難聞的氣味進入了金水星的鼻孔。那一股味道别提多難聞了。
都說狐狸身上有一股味,金水星到此時才知道,那狐狸有味道的說法是真的。
可是此時,金水星也不能去外面了,隻能在這屋子裏呆上一晚。
隻見在那趴在窗台向外看的人突然轉過了頭來。
一張裂開的嘴,在燭火的映襯下,讓人看着膽寒。
金水星不敢在向那人看去,便在地上找了一個空座,走過去坐了下去。
可是那女人(如果說是女人,可是那樣子,真是不敢恭維。)卻一直看着金水星。
目光遊走在金水星的身上,金水星反倒是有點不自在。
這要在這裏坐上一晚上,也是是難爲自己了。
此時他睜大着眼睛,盡量不讓自己有一絲的困意。
那松鼠在圓桌上,轉悠了兩圈,然後又跳到了炕上,從靠着牆邊的一個袋子裏,拿出了兩個堅果。
在那裏悠閑的啃了起來。
那李大毛用滿臉皺紋的面孔緊緊的盯着金水星,隻要金水星有一個動作,他就會向後退上一些。
金水星此時真是有點無奈,他根本就對李大毛沒有惡意,可是李大毛怕自己怕的要命。
屋子裏的幾個人一夜未眠,那兩隻動物卻是安然入睡。
金水星用着最後的毅力堅持了過來。
那粽子也是在門外撞了一個晚上。
早上,太陽東出,窗外有些蒙蒙亮。
金水星聽到外面的粽子似乎停止了撞擊,于是慢慢的小心翼翼的走出了這間正屋。
順着窗子像那房門外看了看,窗外什麽也沒有。
金水星便連忙将門打開,走了出去,一夜未眠,困意襲來,他勉強的張大眼睛向外面走去。
出門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個粽子,雙手舉着躺着在地上。
身體潰爛的不成樣子。
金水星知道,這種東西能夠傳染,于是連忙跳過這個屍體,向着村外走去。
而走到一半路的時候,迎面出現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喬安、洛背夕、林清雪、還有那個讓人厭惡的張許秋。
四個人也是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
洛背夕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隻見洛背夕的肩膀上被衣服包裹着傷口,一整條手臂似乎是不能動了,就那樣耷拉着,一動不動。
再看林清雪,也是一臉的泥土,似乎是摔了很多跤一樣,與剛開始見面的時候,憔悴了許多。
喬安第一個開口就罵了起來:“你亂跑個什麽,金子,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差點被你害死。”
洛背夕則是在一旁不言語,從他受傷的身體看他卻是受傷了,但是從他的面部表情上看,他卻不像是一個受傷的人,因爲他沒有任何的表情。
金水星不知道自己跑進了這村子之後,他們到底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看着幾個人的慘樣,心裏也是非常的自責。
張許秋在一旁冷嘲熱諷:“都說雛兒就是雛兒,無論是做什麽,都隻會闖禍。”
此刻,金水星沒有反駁什麽,而是大步的走了過去,呆呆的望着洛背夕的肩膀。
洛背夕的肩膀似乎是受到了很嚴重的攻擊才負了傷,不然不會把整個肩膀用衣服纏裹,手臂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耷拉着一動不動。
林清雪在一旁喃喃的說:“我們受到了老虎的攻擊。”她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金水星在她的眼神裏,看出了害怕,她們一定是經曆了一件讓人很害怕的事情,而這事情差點讓他們沒了性命。
金水星低下頭,說了一聲:“對不起。”那樣子就像是無論自己做什麽都已經于事無補了。
清晨的陽光,灑在村子之中。
詭異的疑團,雖然已經被金水星給揭開。但是氣氛卻是異常的尴尬。
五個人也沒有了什麽疑問,順着村子裏的路,向着村外走去,這**也不鬼了。
金水星一邊走着,一邊叙述着自己經曆的事情。
喬安聽在一旁靜靜的聽着。
當張許秋聽聞那木棚子裏有着一個秘密的時候,眼睛放出了貪婪的神色。
可是五個人都是十分疲憊的。
于是決定在那木棚子的旁邊休息體力,順便在那裏看看,木棚子當中到底藏着什麽秘密。
而他們此時,卻都忽略了,一條白狐正緊緊的跟在他們後面。
風,輕輕的吹着。
五個人來到了木棚子的外面。
張許秋望着那不遠處的石碑,歎息着,那石碑似乎是很特别的東西,張許秋對它特别的在意。
喬安在木棚子的旁邊,找了一塊幹淨的地,坐了下來,他望着張許秋,深知張許秋的深意。而此時,他的腦海又想起了張許秋對他說過的話。
洛背夕的身體靠在了木棚子上,他的包裹與金水星的包裹都被張許秋與喬安分攤了。
金水星此時心中卻不明白,洛背夕的肩膀到底是怎麽樣手上的呢?
疑問不停的在他的腦中盤旋,最後他終于憋不住,問出了口:“老洛,你的肩膀,到底是怎麽?”
林清雪坐在地上,委屈而又冷靜的講起了他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