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狼似乎也是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身子不停的向後移動。
金水星看着那雙眼睛,低聲說:“這狼也太狡猾了,知道你手裏有武器。”
“恩,我把身上帶的飛镖都飛幹淨了,這狼确實狡猾。”
那女人有條不紊的回答着,而一雙美麗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那匹狼。
狼似乎有些畏懼,不在向前,也不在盤旋,而是轉身,走了。
金水星這才大大的喘了一口粗氣,懸着的心也落在了地上。他又看向了這美麗的女人。那女人似乎是很警惕,一直望着那狼走了很遠,放松下來。
她一轉頭就看到那金水星在盯着自己看。
女人将腳下的鞋子一脫,扔在了地上,然後把襪子也脫了下來,扔在了鞋子的旁邊,一隻手摳了起來。
這一套動作,讓金水星是大跌眼睛。
他都不知道該把眼睛放在哪裏了,眼前這個女人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摳腳大漢的角色。
那女人低着頭,喃喃的說:“這片森林很危險,你們來做什麽?”
金水星一聽這話,便留了一個心眼,說:“我們是來探險的。”
金水星一說探險兩字,那女人看來看金水星的眼睛,然後用摳腳的手指拍了拍金水星的肩膀,說:“你說你是探險的,誰信?”
金水星卻不知道自己的謊話是如何被對方拆穿的,但是說自己是來取三花神玄門的報酬以及對付他的孽緣的,這話說了也不打好的。
“你也是來找那根仙藤的。”那女人眨眨眼,看着金水星質問着。
“你是不是西遊記看多了。”金水星很無奈的反駁。
夜晚的空氣,冷的厲害,兩人圍坐在火堆旁,一邊取暖,一邊相互問底。
但是金水星滿嘴謊言,就是不肯說實話。
那女人叫林清雪,她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而知道她故事的人,卻并不多。
林清雪坐在火堆旁,一隻手摳着腳,一邊說:“就算你是找仙藤的人,你也不能跟我搶,明白麽?”
她這句話雖然說的平平淡淡,但是卻也顯現出了那非要不可的氣魄。
金水星本來就不對那仙藤感興趣,便問了一句:“你爲什麽要找仙藤?”
林清雪慢慢的擡起頭,看了看天空,喃喃的說:“爲了救治我的姥姥。”
此時,金水星從林清雪的表情中,看出了那是一種悲傷的表情,那表情不再是先前那種女強人一般,長随着夜風吹舞,一臉的悲傷,雖然看着美麗,但卻是傷人的。
金水星弄得自己不禁的想要去愛護她,于是張大嘴巴,說出了一個讓自己後悔莫及的承諾,“我願意幫你找那根仙藤。”
林清雪美麗的眼睛眨了眨,眼看是要哭的表情了,突然又破涕爲笑,她伸手烤着火,然後說:“你是真心話?”
“當然。”金水星此時是被美貌沖昏了頭腦。他腦子裏想的是前女友與眼前的女子對比。
結果都是眼前的女人完勝。
越是美好的時光過的越是飛快,轉眼,已經就是後半夜了。
金水星的睡意全無,就像陪伴在這林清雪的身邊。
可是那林清雪似乎是太疲憊了,她躺在火堆旁就睡了過去。
夜風涼的厲害,金水星把自己的衣服拿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眼睛卻是望着遠處,心裏暗暗的叫苦。
因爲那仙藤怕是難尋。
金水星呆呆的坐了一會,暗想明日還得行路,如果再不休息,明天怕是拖後腿的,無可奈何,他便把洛背夕叫了起來,并說明了林清雪的來意,才安心的躺下去。
洛背夕則是像往常一樣,話語不是很多,手裏提着一個袋子,在火堆旁烤着火,那袋子裏滿滿的都是石頭,這石頭就是他的武器,随時不會離手的,他的腦海又回想起那慘痛的經曆。
同伴的厮殺,自己的跑路。
而陪伴他的,隻有他的武器,此時他尋找到了兩個自己的好兄弟,一同走在這條險路上,嘴角便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的笑。
他看了看旁邊的林清雪,林清雪睡的似乎不是很香,嘴裏不斷的說着夢話:“姥姥,姥姥,你别走。”
突然,林清雪猛然的坐了起來,嘴裏不停的喘息着,汗不自覺的流淌在臉上。
那表情似乎是經曆的最大的磨難一樣。
洛背夕看着林清雪,但并沒有說什麽。
每個人的身上,都有那麽一段悲慘的故事,可是誰又能了解自己的痛楚呢。
金水星的衣服在林清雪的身上滑落,她在火堆裏搓了搓手,然後在衣兜裏拿出一小包面巾紙,擦了擦臉上流淌下來的汗。
她又看了看洛背夕。
兩人并沒有說話。
夜晚的森林特别的漫長,疼别的難熬。
而且要提防着那些猛獸随時來襲。
林清雪蜷着身子,坐在火堆旁,她在胸口前拿出了一個項墜,那項墜是古銅色的,橢圓行裝,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紋。
那項墜的上面有一個小的機關,隻要一按,那項墜便會打開。
林清雪将機關打了開來。
那項墜的蓋子一下彈了開來。裏面出現的是一個人的相片。
那人是一個面孔慈祥的老人,她微笑着抱着一個女嬰。
林清雪看着這張老舊照片,手裏的拳頭不知不覺的握緊了許多。
洛背夕緩緩的站起身子,将僅剩下的柴火丢在了火中,彎彎的月亮此時隐隐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灰蒙蒙的天空,一夜,就這樣的過去了,有驚無險。
火焰也随着天空的明亮失去的夜晚的光彩。
太陽漸漸從東方升起,洛背夕将金水星與喬安叫了起來。
喬安一見到林清雪自然是大吃一驚的,金水星将給林清雪的衣服拿了回來穿好,便又弄來一些野菜,用剩下的火焰,煮了一下,早餐,便完成了。
野菜湯,幹面包。
四個人吃了早餐,收拾了行裝,便将柴火熄滅,一切準備就緒,便又行駛在尋找寶藏的路上。
清晨的林子,空氣格外的清新,一些的鳥兒,在林子裏飛來飛去。
金水星一大早就嘴不停息:“這些是不是就是笨鳥啊。”
“你才是笨鳥。”喬安推着金水星,哈哈笑着說。
林清雪别看是個女人,這步行走路卻是一點也不含糊的,她的行進度十分的快,就連金水星這樣身手敏捷的人都勉強跟上,喬安就更不用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