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捂住嘴,盡量不讓自己笑出來,因爲金水星這句話真是有哲理啊。
張許秋慢慢的低下頭,那神情顯得不可一世,他嚴肅的說道:“跟我走,我帶你們去尋找那兩個棺木,不過記住,千萬别亂踩機關,若是你們誰死了,我可管不了你們。”
張許秋将工具箱背在了背上,一手打着手電筒,前面蛇的屍體越來越少,臭味也漸漸淡了下來,幾個人提着雄黃酒,聞着酒香氣,似乎都有些陶醉了,金水星還不時的喝上一口。
喬安說道:“你少喝點,一會喝醉了,可沒人帶你出去。”
張許秋哈哈笑道:“那讓他長眠于此不是正好,反正也是一個拖後腿的。”
金水星反駁道:“老張,你這人太能裝假了,你怎麽先前一個樣,進了盜洞又是一個樣。”
張許秋笑道:“我來之前隻是說跟你們合作,反正荒川古志裏的東西我是肯定到手了,你們幾個也沒什麽價值了。”
金水星道:“那古志裏記載着什麽東西。”
張許秋陰險的一笑,說道:“一樣世人不曾聽聞,不曾見到,絕世僅有的東西,不過我不能告訴你。”
洛背夕道:“你在我手中騙走了古志就是爲了這個?”
張許秋說道:“小落,不要說話這麽難聽麽,前面的墓室有兩個鐵棺材,咱們進去盜他一筆,你多拿一些珠寶,算是補償你了,怎麽樣啊。”
喬安嘿嘿笑道:“老張,你以爲你說的墓室是真的墓室麽?誰家的棺木用鐵制作。”
張許秋說道:“人家古墓的主人喜歡純鐵制作,怎麽你了解這墓主人的心聲麽。”
喬安被張許秋的辯駁說的啞口無言,但是他話鋒一轉,說道:“就按這地形來看,那也絕對不是主墓室,也不是這墓地的主人。”
張許秋笑道:“那倆個鐵棺是我親眼所見,你也不用質疑,我們去看就知道了。”
此時前方腐臭的氣味漸漸淡了,一條潔白的甬道的兩旁立着一些個鐵質的架子,那架子上面擺放着一個個制作精細别緻的小罐子,這罐子上面有紅布封口,麻油的繩子系的緊緊的。
金水星看到了,便兩眼放了光彩,說道:“這裏面不知道是什麽寶貝了。”
張許秋哈哈一笑:“你不怕死就動一動,看看裏面是什麽。”
金水星聽張許秋這麽一說,便真的不敢動了,不過那瓦罐要是拿出去也能值他幾個錢吧,想到這裏,金水星便随手抱起了一個瓦罐,這瓦罐的分量還有點沉,但是裏面似乎是液體,他把瓦罐在空中晃了一晃,說道:“這裏他娘的是水吧。”
喬安說道:“誰家把水放在這甬道兩旁,你以爲誰家墓主好心,盜墓的來了,心思來這裏口渴了,給放幾壇子水給盜墓賊解解渴。”
張許秋聽到這裏哈哈一笑,說道:“這裏面是什麽,你們打開了就知道。”
張許秋這麽一說,卻是沒人敢打開這瓦罐了,金水星把瓦罐放在耳邊,又晃了晃,說道:“裏面指定是水。”
他的話音剛落,隻見洛背夕瞄準張許秋身邊的一個瓦罐飛出一枚石頭,那石頭力道之大,隻一擊就将瓦罐打個破裂,隻見那瓦罐裏水花四濺,在瓦罐的裏面,飛出一條五彩斑斓的蛇,那蛇長大了嘴巴,一口毒液飛濺出來。
張許秋的反映快如閃電,側身一躲,躲過了那蛇毒,雙手一探,正好夾住了那蛇頭,隻見那蛇張着大嘴,又朝着一側石牆噴了幾口毒液,而那壇子液體裏似乎是酒,此時這甬道上酒氣四溢,而那砸碎的瓦罐當中,還出現了一個骷髅頭,那骷髅頭是褐黑色的,似乎其中已經有了劇毒,張許秋手指夾住蛇頭,微微的像洛背夕笑了起來,說道:“你是故意的麽?”
洛背夕說道:“我隻是想看看裏面是什麽東西。”
張許秋說道:“你都看到了。”
隻見張許秋臉色一變,說道:“小落,你可别怪張三爺我心狠手辣啊。”
金水星見情形不好,就說道:“張三爺,别動氣,我這也有壇子蛇酒,全都送給你老人家不合适,你那手最多也就接住兩個。”
張許秋看了一眼金水星,笑道:“小金子,你最可愛了,我怎麽會動氣呢,我隻不過是想告訴一下你們,别把你們張三爺惹急了,不然,誰都不會好過,明白麽?”
喬安說道:“這裏危險重重,有什麽事情咱們去外面在談。”
張許秋說道:“我也是一個倒鬥的老手了,什麽風浪沒見過。”
洛背夕沒有言語,隻是冷冷的看着張許秋。
金水星說道:“走走走,咱們去看看鐵棺是什麽樣子的,别在這磨蹭時間了。”
說着金水星把那壇子蛇酒放在了地上,喬安笑道:“其實張三爺早就看過壇子裏的東西了,人家也好心,不讓咱們打開這個壇子,你看這壇子裏,算是墓主人給我們設計的機關了,隻要誰一打開這壇子,必定讓這蛇咬了一口,然後就成配葬了。”
張許秋笑道:“還是小喬懂的我心意啊,
說着,張許秋的雙指狠狠的一用力,那蛇頭張的更大了,而被張許秋用力的部分,确是被張許秋捏的扁了,張許秋另一隻手在腰間抽出一把藍色的匕,這匕看着不同一般的匕,藍色閃光,寒星點點,而那匕身處,有着一道北鬥七星的标志,那七顆星星在手電的光照下,閃出異常的藍色光芒,張許秋嘿嘿一笑,說道:“沒見過七星刃吧。”
洛背夕問道:“你這個是。”
隻見張許秋拿着那把七星刃輕輕的将刃尖放在蛇頭處,輕輕的一劃,那七星刃便将蛇頭割成了兩半。
而且張許秋笑的更加狂妄了,金水星三人此時顯現的有些無奈。
四人順着酒氣濃重的甬道往前走,這前面似乎是一個圓形大廳,這大廳中擺放着一些祭台,那祭台上放着幾個桃花白釉盤子,上面擺放着豬頭骨,羊頭骨,牛頭骨。
在祭台的下面,有幾個櫃子,而且都是被打開的,喬安一看這幾個櫃子是打開的,當然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祭台的兩邊各有三盞燭火的托盤。
在祭祀台的前面,有兩口被鐵鎖吊起的鐵棺,這幾道鐵鎖上的鐵鏈頂在在圓形大廳的四處牆壁之上,鐵官就懸在半空之中,那鐵關下面,一個四方形狀的黑洞。
這圓廳的牆壁上刻畫着三幅壁畫,那畫中所畫的是一個官員模樣的人身披戰甲,在林子中打獵,還有的畫的是在一處林地旁,遇見一戶農家,這農家的眼睛是綠色,蛇頭成蛇的形狀。
最後的一個壁畫是,一條巨大的白蛇,咬着一個家丁模樣的人,緊緊的盯着那個官員。
簡簡單單的三幅壁畫,是講述,那官員如何遇見了大蛇。
喬安說道:“張三爺,這櫃子裏放的是什麽東西?”
張許秋嘿嘿一笑,說道:“裏面什麽也沒有,是空的。”
喬安又問道:“那鐵棺下面的方形洞呢。”
張許秋說道:“那是一個地下的通道,我沒敢進去,如果你膽子大,可以走走。”
喬安道:“那這幾個鐵棺怎麽是吊起來的。”
張許秋面露難色的說道:“這幾口鐵棺材本來是落在那暗道洞口的地方的,可是來到這裏,便先看了看這四周的情形,就看見這幾個櫃子顯眼,我便過去翻了起來,可是不知不覺的時候,我在翻其中一個的時候,腳下突然踩到了什麽,那鐵鏈子便将鐵棺材掉了起來,不過根據我多年的經驗,這兩口鐵棺裏面必有玄機寶物,而那暗道内,怕是危險重重,進去就是有死無生。”
喬安嘿嘿笑道:“你是不是想說你弄不下來那兩口鐵棺了,讓我們來幫你,這兩口鐵棺中是有古志裏記載的東西吧。”
此時,張許秋哈哈一笑,說道:“卻是如你所說,有的時候也卻是要些幫手的,怎麽,你們不願意?”
洛背夕狠狠的說道:“小人。”
喬安一擺手,說道:“這機關放在這顯眼的地方,确是讓人惹疑心,不過我堅信我的想法,這地方不是主墓室,隻不過是虛晃一槍的假墓室,而且這圓形的廳内擺設,完全就是個兇局,怎麽能是主墓室呢。”
張許秋驚奇道:“如何是兇局。”
喬安指了指天上,說道:“你仔細看看上面。”
張許秋拿着手電照在了上面,面上不禁露出了一道冷汗,金水星與洛背夕也向上看去。
隻見這那墓室的頂上有許多鑲嵌不深的箭弩探出來,而且箭弩的下面有一層大網,如果有人碰觸機關,那人必定先是被網套一個結結實實,然後被箭弩飛射,非得被射成刺猬不可。
張許秋倒吸一口冷氣說道:“可是此處并沒有機關啊。”
喬安說道:“我想那兩口鐵棺一定有機關,任何人想去碰觸,機關就會處罰,而那櫃子附近不起眼的機關是通往密室的機關,那才是安全的。”
此時張許秋被喬安說的啞口無言,心中暗歎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