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小娃娃也都長大成人,也都各自有了自己的人生,金水星在社會的最底層混迹了十餘年,每日都是受着老闆的窩囊氣,幹不得幾日便要辭職,而喬安過的也不是很好,他整日就是吃喝玩樂,還有賭瘾,已經把父親帶來的财産花了個精光,金水星與喬安這對難兄難弟,因爲在吃這個愛好上,成爲了好兄弟。
這日兩人相聚在百彙緣飯莊,點了兩隻燒鵝,一大碗酸菜魚,一打啤酒,便吹起了牛來。
金水星不抽煙,但是吃東西很講究,他慢慢的夾起一塊燒鵝肉,放在嘴裏,那有點肥胖的身體不自覺的顫動了一下。
喬安也開了一瓶啤酒,說道:“小子,最近好生活啊,都能請客了。”
金水星細細的品味着燒鵝肉,邊撇嘴說道:“老子的的女朋友跑了,今天吃完這頓也沒有下頓了。”
喬安一臉驚訝:“怎麽包裏沒有銀子了?”
“你說咱倆,每日好吃好喝的,我是工錢全無,你呢,家産全無,這吃啊。”金水星露出了滿臉的哀愁。
喬安從褲兜裏掏出一盒煙,拿出一根點燃了,深深吸了一口。
“咱倆這難兄難弟啊。”
金水星喝了一口啤酒說道:“我突然想起了老村長的話,做什麽事情都别做缺德的事情。”
喬安嘿嘿一笑:“是啊,缺大德了,下輩子,你就當豬吧。”
金水星看着喬安問道:“對了,你家不是祖傳的手藝麽,不是會看病麽,老中醫。”
喬安尴尬一笑,道:“我要是真有那套本領還能像現在這樣啊,不過我家真的有一本不傳秘籍,陰陽風水數術,話說這風水啊,氣藏于地。”
金水星連忙擺手說道:“誰讓你說風水了,你看咱倆都窮這熊樣了,是不是得做點什麽買賣,眼看兩隻燒鵝都要沒的吃了。”
喬安說道:“難不成讓我擺攤算卦去啊。”
金水星搖頭,說道:“你爹爹當年怎麽财的?”
喬安一驚,說道:“你不怕坐牢。”
金水星說道:“這都要餓死了,再說,咱們這是爲考古學做些貢獻。”
喬安說道:“你可得了,就憑咱倆。”
金水星說道:“你想想,當時的鄉東墓王和你爹,都是什麽樣的人物。”
喬安一口喝了一瓶啤酒,說道:“可是你知道哪裏有大鬥,去哪裏尋找,你這是想象而已,根本就沒有一點實際經驗,也沒有什麽線索。”
金水星嘿嘿一笑,說道:“你不是懂得些風水麽,咱們倆合作未必比那個鄉東墓王差,你也繼承的你爹的意志。”
喬安悶頭喝着啤酒,不再言語,因爲他知道,這倒鬥的行當,不但被世人所唾棄,而且被人現就會做大牢,就算沒被人現,一入古墓也是危險萬分,那真是九死一生的行當。
金水星拍了拍喬安的肩膀說道:“你我都窮的這副德行了,我那前女友隻認他前男友,說什麽我是個窩囊廢,不如她那前男友半點有能力,連個名牌包包都買不起。”
說着,金水星又喝了一口啤酒,所謂一酒解千愁。
喬安說道:“你比我強多了,還能正經有個女朋友,你能吃點也不算什麽毛病,我這身臭毛病就是改不得啊,上回,跟人打牌,那輸的,真是一個底掉啊,差點把家給輸進去。”
金水星點了點頭:“所以我說,咱倆合作,還怕不麽,對了,你家還有古董玉器沒有了。”
喬安歎氣道:“有什麽有啊,早就沒有了,一個月前,出手了一隻完好的明代鬥彩雞缸杯,真是不夠一把牌錢的。”
金水星也跟着歎氣道:“你這不着調的手,以後就不賭不行麽?”
喬安搖搖頭:“你不懂,那種感覺,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的感覺啊。”
金水星舉起杯子,道:“算了,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都在酒裏了。”
喬安點了點頭道:“嗯,幹了。”
兩人又喝了一瓶啤酒,但是這合作的事喬安心有餘悸,卻是沒有應承下來。便回去了。
又過的幾日,金水星在家裏已經是餓了兩天,此時家中已經是沒有什麽可吃的東西了,口袋真是比臉都要幹淨。
他找了幾件幹淨的衣服,在鏡子面前照了照,有些微胖的身軀,他用拳頭在鏡子前面揮了揮,暗自道:“金水星啊金水星,怎麽混到了今日的地步,連頓飯都吃不到了。”
正所謂物極必反,錢這種東西沒有了,就有可能走了一步好運,一筆大财。
金水星正準備出門,向老家裏要點生活費,突然接到喬安打來的電話。
隻聽的喬安在電話裏有氣無力的說道:“哥們,咱們出來談談合作的事情如何?”
金水星一聽喬安這語氣,覺的他肯定是遭遇什麽不測的事情了。便回答道:“哪裏見面?”
喬安說道:“柳橙胡同的老鴨管。”
金水星說道:“好你等我,我這就過去。”
金水星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全靠身上的脂肪扛着,在加上喝點水頂飽。此時一聽見老鴨管,眼睛都冒着綠光了。他也沒多想,便騎着他的自行車,一頓猛蹬,來到了柳橙胡同的老鴨管。
這柳橙胡同的老鴨管是x市出了名的地方,老鴨管是老字号,明朝至今,一脈單傳,老鴨管的主人姓尹,那尹家的鴨子,可謂是一絕了,金水星早就垂涎三尺,此時已經餓了兩天,怎麽會放過如此美食。
他摸了摸嘴,确保嘴上沒留下口水,便奔着老鴨管走去,此時,喬安喊了一聲:“金兄弟,等等。”
金水星回頭一看,隻見喬安破衣爛衫,一雙露了大腳指頭的黑色布鞋,胡子有也沒有剃掉,那慘樣别提多難看了。
喬安嘿嘿苦笑了一下,說道:“金兄弟,你兄弟我現在落魄了。”
金水星此時是一頭霧水,問道:“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這樣。”
喬安說道:“這不是,賭債欠多了,家都不要了,我是偷着跑出來的,金兄弟,我可是沒有求你幫過我,今天我真是求求你了。”
金水星看着老鴨管裏的客人,嘴裏留着口水說道:“兄弟,你現在混這樣,我怎麽幫你,你說。”
喬安說道:“我想去遠點的小村子裏躲幾天,不知道金兄弟意下如何。”
金水星問道:“你跑路了,怎麽跟我還有聯系了。”
喬安說道:“你不是說,你一個遠方的親戚住在什麽小蛇村麽,我想去那裏。”
金水星奇怪的問道:“爲什麽要去小蛇村?”
喬安搖頭晃腦的說道:“這地方可能是你我轉折的地點,信不信,由你。”
金水星深知這喬家有不傳的秘書,對于風水卦象都有些門道,他便點了點頭說道:“那是一家遠房親戚。”
喬安說道:“此處是咱倆迹之地,不去可惜了。”
金水星問道:“爲何如此說?”
喬安說道:“你以前就對我說過,這村子蛇多,且在聽聞附近有巨蛇,這巨蛇在此休息,必是上好的藏風之地,如果沒錯的話。”
金水星聽了此話,心中也有些動搖,他心知上回是說動了喬安的心思,如果不走此一招險棋,怕是在無翻身之日了。
兩人一拍即合。
當晚便決定去小蛇村,這小蛇村,在離x市很遠的地方,而且兩人身無分文,卻是連路費都湊不齊了。
金水星說道:“我給家裏打個電話吧,弄幾個要命錢來,這真是錢到少時方啃老啊。”金水星邊歎氣邊自嘲着。
喬安無奈的說道:“你還有父母在艾東村,我呢,自打小我就沒見過父親,母親在我十歲的時候也離我而去了。”
金水星拍了拍喬安的肩膀說道:“難兄難弟,總會有崛起的一天的,我一定會越鄉東墓王,成爲新一代的倒鬥名家。”
喬安說道:“你,做夢吧,你可聽說過清朝八旗麽?”
金水星說道:“當然聽過。”
喬安說道:“我母親小時候就跟我說過,父親他還跟鄉東墓王盜過滿清八旗子弟的墓葬,那時候他已經達的不得了了,他最後盜的最有名的墓穴,是落鳳三夕穴。”
金水星聽的吐沫都要流了出來,他慌忙問道:“那落鳳三夕是什麽?”
喬安說道:“當時這鄉東墓王不知道在那裏弄來了一張圖,叫鳳夕百圖,傳說鳳凰磐涅,鳳夕百圖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一本絕迹圖本,記載着一個天大的秘密,或許現在也隻有這鄉東墓王知道了。”
金水星問道:“那你怎麽知道這麽多的?”
喬安說道:“當然是我母親親口講的。”
金水星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以前咱們村出了的那個懶漢還真是有兩下子的。”
喬安皺皺眉說道:“不是有倆下子,是非常厲害的,他還曽揚言,一把鐵鍬走天下呢。”
金水星聽着有點汗顔,按道理這麽來說,鄉東墓王真是個牛的不得了的人物了,一把鐵鍬就挖便名川大山,這還了得。
此時不容多說,金水星給家裏的老父母打了一個救急電話,先解決了此時溫飽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