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得極其的近,那呼吸每一下都落在我的臉上,就跟那風吹着的頭發撩在臉上一樣,我想轉開頭,可是卻根本沒有辦法動,因爲一動,我的唇就直直地擦過他的臉。
電梯門開的時候前面的一男一女走了出去,電梯裏面還有五個人,前面站了三個女的,最前面的那個女的正好是正對着我,時不時的回頭看向我,視線落在我的臉上,裏面的諷刺十分的明顯。
電梯的門又開了,她臨走的時候直直地對着我翻了個白眼。
裏面的人全都在六樓出了電梯,這個時候電梯裏面就隻剩下我和韓默,我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下,他壓着我的手增了幾分力,我突然之間吃痛,忍不住嘶叫了一下:“疼!”
韓默看着我冷笑,手上的力度一點兒都沒有松,電梯門突然開了,他直接拽着我就出去了。
我突然想起之前他也是這樣将我拽進去房間裏面的,剛出電梯門口我扒着那轉角的牆壁不願意松手。
韓默回頭看着我,那眼神好像要把我吞了一樣:“走不走?”
說這話的時候韓默左眉微微挑了一下,眼底裏面的冷意讓我不禁一顫,扒着牆的手不禁一松,被他一用力,直接就拖着走。
真的是拖着走,我沒想到他會突然之間這樣拖着我,沒站穩,整個人歪了一下,站都站不穩,偏偏韓默在那兒不斷地拖着我,我掙紮都掙紮不了,整個人就像是一塊被單一樣被他拖着走。
韓默停下來的時候直接就從口袋裏面掏了一張房卡出來,刷卡開了門直接就把我甩了進去房間裏面。
門關上的時候我整個人被他摔在牆壁上,額頭撞在那牆角的邊上,視線模糊了一下。等我清晰過來看着韓默的時候,他已經動手在扯着衣領了。
我看着他的動作忍不住往後退,他也不動,就這麽看着我,就像是看小醜一樣。
現在的我在他的眼底下就跟一個困獸一樣,我根本就逃不出去,所以他一點兒都不着急。
他不着急,可是我着急啊。
好幾個月前的事情我還曆曆在目,每次想起來都覺得是一場噩夢。
“你想幹什麽?”
我看着他,盡管知道這個問題很白癡,可是我還是禁不住要問。
我和他之間在半年前我被他扔在那冰天雪地中就已經結束了,不管我怎麽樣,他都沒有任何的理由這樣的對我。
我真的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韓默了,當初說好的分開的,他也沒有拒絕,盡管當初我是借着他的怒氣達到了這個結果。
但是他是個言出必行的話,我相信,真的,韓默雖然是對我混蛋了一點,但是不得不承認,我認識了他這麽久,他答應過我的事情,基本上都沒有任何的差錯。
隻除了我們兩個人不要再有任何的交集這一件事情。
他在生氣,可是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什麽。
他聽到我的話直接冷笑,那笑聲就像是那半夜做惡夢夢到的鬼在陰冷的笑一樣,我光這麽看着他的眼神,就覺得無比的恐懼。
“傅瑤,你特麽的是不是一直都覺得你把我甩了挺厲害的?”
他拽着領帶,狠狠地摔在了一邊。
“唰”的一聲,那領帶刮着風直直地在我的跟前落了下來。
他沒甩了身上,要是甩我身上的話,估計我的臉明天就不用見人了。
他的話讓我莫名其妙,我看着他不禁皺了皺眉:“我沒有甩你。”
我看着他,不想退讓。
我真的沒有甩他,就我跟他之間的關系,頂多了就是他不要我了。
他不要我了,這是事實,當初他把我扔在那冰天雪地中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他不要我了。
我不難受,真的,我一直都覺得我不應該跟韓默有再多的交集。既然他不要我了,這是我樂見其成的下場,我不難受,我隻是想不明白,爲什麽我們兩個人還能糾纏在一起。
“真行,傅瑤,你特麽的真行!”
他看着我咬着唇點着頭冷笑,視線四處轉着,突然之間擡手就将一旁的熱水壺給翻了。
“哐當”的一聲,那熱水壺落在地上,裏面沒有水,磕在地上的地毯上聲音也不算很大,可是配着韓默的表情,我還是忍不住往後縮了一下。
他手邊就是喝水的玻璃杯子,我總有一種他會把那杯子往我的臉上砸的預感。
“你特麽的就這麽想甩了我,然後跟蔣飛逸在一起,是嗎?”
他突然之間走進,我往後退,被身後的單人沙發絆了一下,腰撞在上面,被直直地攔住了。
韓默停在我跟前不到三四厘米的位置,低頭直直地看着我,突然之間那鳳眼一條,黑眸裏面就好像殘卷了狂風暴雨一樣:“你特麽的說話啊!”
他擡手掐着我的肩膀,看着我的雙眸有些發紅的血絲。
我不禁一怔,肩膀被他掐得生疼,忍不住皺起了眉:“說什麽?”
他看着我之間靜寂了下來,臉色沉如汪潭:“你是不是和蔣飛逸在一起了?”
“沒有!”
“傅瑤,你說謊的本領倒是見長了,你以爲你把自己的小動作收住了,我就不知道你在撒謊?!”
他掐着我肩膀的手不斷地用力,帶着幾分警告,仿佛我再否認,下一秒他的手直接就會掐在我的脖子上面。
“沒有!”
沒有就是沒有,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打死我也不會承認。
他松了手,一邊轉身一便解着身上襯衫的紐扣,看着那地上被他摔的熱水壺沒有說話。
突然之間,韓默甩手回頭看着我,臉上的表情狠戾得如同一隻看到天敵的豹子一般:“沒有你特麽的讓他幫你幹什麽?!”
我愣了一下,突然之間就笑了:“我不找他找誰?你特麽的告訴我找誰啊韓默!”
他不說這件事情還好,一說我就恨不得将韓默給殺了。
真的,要不是他,這些破事我一件都不會有。
可是就是因爲他,我現在就被徐冉死死地盯着,我甚至不知道下一次她會做出什麽事情來逼我。
韓默的質問讓我心口的火花直接就燎原了,聲音一點點地變大,最後成了歇斯底裏的吼叫,看着他的雙眸也有些發紅,眼睛燙得讓我難受,可是我一點兒都不想退縮,就這麽死死地看着他。
他大概也沒有想到我會突然之間這麽大聲地朝着他怒吼回去,看着我明顯的愣了一下,隻是很快,他就回過神來了,伸手橫在我的脖子上直接就把我壓在了沙發的背上:“這麽說你還有理了是吧?”
我冷笑:“我沒理,但是麻煩韓少你告訴我,我哪裏做得不對了?我被你們玩在手上要死了,還不讓我找外援你是要我死給你看嗎韓默?”
他伸手直接就掐上了我的脖子,看着我青筋四起就像是個暴怒的獅子一樣:“你給我閉嘴!”
又是這樣,可是我已經不怕了,次數多了,在韓默面前,我發現自己真的是連死都不怕了。
他的手一點點地用力,我的呼吸一點點地被他剝奪,可我一點兒都不想退縮,仍然是這麽看着他,咬着牙擠了一句話出來:“又想掐死我,是嗎?”
韓默怔了一下,手一松,我乘機甩開他的手,另外一隻手推了他一把,掙着跑到了一旁看着他冷笑了一下:“要我提醒你嗎韓默?是你說我以後跪着求你你都不會再看我一眼的,我現在跪着求你不要看我好嗎?我就是個庸俗的人,你們上等人的遊戲我玩不起,拜托你回去跟徐冉說,我跟你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好嗎?!”
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這麽難受,真的,莫名其妙的憋屈和難受。
我明明就什麽都沒有做,可是我爲什麽要被她們這樣肆意的玩弄,要我生就生,要我死就死,要我生死不得我就得生死不得。
我是個人,我又不是一個玩具,我憑什麽要遭受他們這樣的折磨?
韓默沒有說話,就這麽看着我,擡腿向我逼過來。
他以前生氣的時候總是笑,諷刺地笑,就跟一根細長的針一樣,紮進人的皮肉裏面,不會很痛,可是你碰一下就難受。
但是他現在不笑了,一張臉好像拉長的抹布一樣,臉色青得幾乎發紫。
我不知道爲什麽,突然有些害怕,比他剛才掐着我的脖子的時候還要害怕。
貼上牆壁的時候我知道自己逃不掉了,隻能站在那兒,抿着唇擡頭強迫自己看着他。
“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嗎?”
他開口,咬着牙說出來的話,每一個字都被他加重。
我不知道他什麽意思,不敢說話,身側的手緊緊地拽着自己的衣服下擺。
“你特麽的被我上過了你說我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他擡起手握着拳頭,我以爲他要砸向我的臉,卻沒想到隻是擦着我的耳邊砸在了我身後的牆壁上。
我怔怔地看着他,滿腦子隻有他說的那麽一句話:你特麽的被我上過了你說我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心口好像被什麽狠狠地砸了一下,四肢百骸都是發抖的疼,就連呼吸都像是被人緊緊地扣住了一樣。
難受,真特麽的難受!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