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這麽正的妹紙都被你拿下了。”
王應笑了笑,視線看了我一眼:“傅瑤,你先回去吧,你明天還要上課呢。”說着,轉頭看向他跟前的雄哥:“雄哥,她明天有課,我讓她先回去了。”
雄哥看了我一眼,揮了揮手:“還是學生啊,那好啊,快回去吧,好好聽課,祖國的棟梁啊。”
這話聽得我尴尬癌都犯了,隻能勉強擠了一個笑容,連忙轉身離開。
雄哥旁邊的女人一直看着我,看得我心裏面發毛。
我得到允許之後幾乎是小跑着走開的,王應給我叫的計程車已經停在路邊上了,我隻要跑過去上車就安全了。
至于以後,哪裏還會有什麽以後,反正我給的信息都是假的,以後也不會再來這酒吧了。
可是沒等我上車,就被人給叫住了,我當做沒聽見,拉開車門連忙坐上車:“司機,我不認識他們,麻煩開點兒開車。”
身後追上來的男人到底沒趕上,我松了口氣,卻忍不住扭頭看向那一群人。
我可以肯定,我真的不認識這樣的人,也不可能會認識這樣的人。
回到家的時候趙苗還沒睡,正敷着面膜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面,看到我的時候整個人跳了起來:“你今天晚上怎麽這麽晚?沒出什麽事吧?”
我搖了搖頭,本來不想說的,但是以防萬一,還是把今天晚上後面的事情說了:“我遇上了一些人,我肯定不認識他們,可是不知道爲什麽後面他們把我給攔住了。”
趙苗自然也知道我不是驚弓之鳥的人,伸手把臉上的面膜撕了:“你确定你真的一個人都不認識,裏面誰對你的态度最不對勁?”
我抿了抿唇:“有一個女的,但是我不認識那個女的,但她一直盯着我,眼神有點兒吓人。”
趙苗低着頭想了一會兒:“以後注意點兒,要是遇上什麽事情了給我打電話,就跟我們以前說好的那樣。你最近找的酒吧還是離那片區的遠一點兒吧。”
我點了點頭,也是有這個想法:“我知道了,你怎麽還不睡?明天早上不是有早課嗎?”
趙苗撇了我一眼:“我這還不是等你?說得我好像沒良心一樣。”
我笑了笑,伸手抱了抱她:“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最有良心了,得了,我去洗個澡睡了,你也别太晚。”
趙苗喜歡熬夜看,今天晚上估計也是一邊等我一邊看去了。
躺床上的時候已經一點多快兩點了,折騰到這麽晚,其實我很困。
但是一閉上眼睛我就想起自己撥錯了電話這回事情,我不知道對面的韓默是怎麽想的。我要是知道我最後給撥錯了号碼了,我是打死都不會碰自己手機的。
我一點兒藕斷絲連的打算都沒有,這一個半月我雖然過得挺艱苦的,每天都要爲了外婆住院費用頭疼,但我每天晚上一躺在床上就能入睡,我這大半年來真的沒多少天能像這一個半月這麽輕松了。
對于韓默,我自認我真的招架不起。
這事情沒幾天就被我丢到後面去了,這四月份清明節放假三天酒吧的人倒是不少,老闆讓我白天也去,一天給我加五百。
我一個單身狗又不像趙苗,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要是我知道後頭出了這麽多的事情,我甯願不要那千兒八百我也不去了。
但是這個世界上年沒有早知道,也沒有後悔藥吃。
再看到雄哥那一幫人的時候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拿着麥克風直接就轉到後台裏面去了。
經理捉着我不讓我走:“哎,傅瑤,你怎麽回事,不是要上去了嗎?”
我急得臉都皺了,一時之間隻能裝肚子疼:“豪哥,我肚子疼,怎麽辦,要麽換一個順序,把舞蹈調上去,幫我拖十分鍾,我去個廁所就回來。”
大概是我裝得太逼真了,豪哥看着我有些不爽的皺了皺眉,但是還是揮了揮手:“行了行了,你趕緊的,我聽說今兒有一批人是專門過來看你的。”
我真的是日了狗了,我就是知道他們專門來看我的我這肚子才疼啊!
當然這話我不能跟經理說,不然麻煩就大了,隻能自己苦笑了一下,沖去洗手間了。
我根本不知道怎麽辦,蹲廁所裏面想了想,最後隻能求救趙苗了。
結果趙苗跟我說她這會兒正往b城去,我特麽就算是搬救兵也遠水救不了近火。
這一次我感覺我真的要死了,更要死的是沒一會兒就有人來催我了,讓我趕緊上。
說真的,這酒吧的規模其實并不算小,說真的,我一駐唱的基本上都不會有人管我的,又不是dj。
可是今天來了這麽一批人,我逃都逃不過去。
我就是怕有人鬧事,所以選的酒吧都是偏清吧類型的,這樣能避免事故的發生。
但我沒想到,麻煩是會找上身的。
上台之前我就跟經理說了,要是待會兒出了什麽事情别怪我逃了。
他也是見過風浪的人,見我這麽一說,也猜到了,猶豫了一會兒:“行了,别怕,豪哥在這兒呢,還罩不住你?”
說真的,我有些感動,但是事實還是殘酷的。
我剛唱了三首歌,剛到休息的時間,就有酒侍過來讓我下去,說有人想見見我。
我順着酒侍的手指方向看過去,心下一緊,正是那天晚上看到的雄哥的那一群人。
我剛想轉身走人,反正也已經跟豪哥打過招呼了,可是雄哥仿佛早就料到我會有這一招,派了人過來,而且還是兩個:“傅小姐,雄哥想跟你聊聊。”
我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稍等一下,我把我的琴收拾一下。”
收拾的時候我看了一下現場環境,最後發現我根本逃不掉,隻能認命跟着過去了。
雄哥坐在那沙發上面,懷裏面摟了一個女人,就是那天晚上看到的。
那女人這會兒看我的時候倒沒了那天晚上的針鋒相對,但看着我的眼神也讓我十分的不舒服。
我收回視線落在雄哥的身上,笑了笑:“雄哥。”
“坐。”
他翹着二郎腿,擡了擡下巴示意我坐。
我沒說話,在一側坐了下來。
“王應最近在找你,你不知道?”
他一邊說着一邊給我遞了一杯調酒,我正打算伸手過去接過來,聽到他這麽的話,驚得手微微一抖,讪讪地笑了一下:“我最近有點忙。”
雄哥擡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台上:“是挺忙的,除了在這‘媚’看到你,我們還在‘爵士’見到你了呢。”
我臉色一僵,雄哥這話裏面的意思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他顯然是在告訴我我的行蹤他已經掌握了。
我抿着唇沒說話,隻是笑了笑。
“傅小姐聽說在a大學音樂?”
我微微一驚,我的給王應的消息都是假的,去酒吧工作給的消息也是假的,不可能這麽快就查到我的真實信息了啊。
他這麽一說,我整個人都繃起來了:“雄哥,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麽事情不小心得罪你了。我這個人比較直白,要是有什麽地方得罪你了,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賠禮道歉,怎麽都行。”
說真的,跟了韓默接觸了這麽久,雖然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他們這些人的一套,但是他們的心思,我還是拿不準的。
與其說多錯多,還不如主動出擊算了。
聽了我的話,雄哥突然之間就笑了:“傅小姐這是什麽話呢,哪裏,就是我女人,櫻子,她覺得你長得挺漂亮的,想認識認識你。”
我自然不會那麽笨,覺得真的是想認識我。
櫻子很快就從雄哥的懷裏面鑽出來看向我了:“傅小姐,我很少見比你好看的女人,你别見怪。”
我笑了笑:“櫻子小姐說的哪裏話,你也很漂亮。”
她笑了一下,突然之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是嗎?漂亮嗎?傅小姐可能不知道,我這張臉可是整容整的,哪裏比得上你這天生麗質啊。”
我渾身一僵,看着櫻子的臉,心底冒出一個恐怖的念頭。
“傅小姐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蒼白,來,喝點兒飲料定定驚。”
說着,櫻子給我遞了一杯橙汁,側頭對着雄哥撒嬌一樣:“都怪你,人家傅小姐是乖女孩,喝什麽酒。”
“我的錯!我的錯!”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我接過橙汁,卻隻敢輕輕地抿了一下。
櫻子這會兒臉色突然就變了變:“怎麽,傅小姐,橙汁也不敢喝嗎?”說着,她頓了頓,臉上的笑容有幾分陰鸷:“還是,傅小姐怕我在這飲料裏面下點兒什麽啊?”
我渾身一僵,努力穩着自己的情緒搖了搖頭:“沒有,櫻子小姐知道的,女生總有那麽幾天,我這幾天不太能喝冷飲。”
櫻子看着我了然地點了點頭,擡手打了個響指:“沒聽到傅小姐的話嗎?不會端杯熱飲上來?”
我下意識地拒絕:“不用了,櫻子小姐,我并不——”
“傅小姐,喝一杯飲料而已,你不必這麽緊張。”
我的耐心确實不太好,他們兩個人這麽步步逼近,我也忍不住了:“櫻子小姐,名人不說暗話,我覺得你跟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