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什麽秘密,這些我們暫時不去想它。”王競堯甩了下頭,冷冷地說道:“不管怎麽樣,張弘範這些人絕對不能留,必須在到達泉州之前,全部及早除去!”
“不錯。”黎師點點頭說道:“殺這些人如殺一狗,随便找一個借口都可以除掉,到時就算朝廷想怪罪,但元帥和天衛軍正得民心,諒朝廷也不會爲難咱們。隻是日後要小心提防着陳宜中這一夥人。”
“好!司徒平一、陶亮。”王競堯點名道:“你二人今晚就處決張弘範、哈拉蒙台這些蒙古領兵的将軍,俘虜裏凡蒙古軍中十戶長以上者一律除死,決不容情,這也是天衛軍今後的一條規矩。至于那些俘虜。”王競堯沉吟了下,說道:“我這兩天看了看,這些個俘虜非常傲慢,個個以爲自己是什麽狗屁草原上的勇士,得殺殺這些人的傲氣。文隆、黃聲福,這些個蒙古俘虜依舊交給你們,殺幾個帶頭的,挫挫他們的銳氣,将來等他們被馴服了,在戰場上鞑子打鞑子,或者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幾個人點了點頭,也不再繼續吃飯,當時就走出營帳,分頭行動。
是夜,王競堯軍中一片慘呼,那些平素以殺漢人爲樂的蒙古鞑子,也終于嘗到了被屠殺的滋味。張弘範據說死得很慘,傳說司徒平一在處決張弘範的時候,顯示出了他無與倫比的刀法,足足割了張弘範一百八十二刀,張弘範才咽下了最後一口氣,他也終于知道了,當漢奸的下場,一般都不是那麽很好。
等天衛軍處理完了這些事情,天亮重新啓程,尚沒有到達泉州的時候,已經聽到前面鼓樂喧天,仔細看去,前方竟站着密密麻麻的人,總數隻怕不下上萬。
待到走近了,這才發現最前面迎接他們的竟然是宋淳宗趙昺和楊太後,身後站着的是丞相陳宜中,樞密使楊鎮,中書侍郎楊亮節,少傅、樞密副使張世傑這些朝廷重臣,卻唯獨少了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
王競堯從馬上跳下,帶着衆将快步走到衆人面前,跪下說道:“臣何德何能,敢勞陛下和太後親迎,臣涕淚交流,不勝惶恐!”
“卿大敗元軍于青芝山,解朝廷之危,朕心甚悅,出城十裏相迎,亦不能表達朕心感激。卿家免跪,請起。”年幼的皇帝懶洋洋地說道,顯然這些話太後也不知教了他多少遍。
“謝陛下,謝太後!”王競堯從地上起身,向後揮了下手,天衛軍衆将這才都站了起來。
楊太後對着王競堯微微笑了下,做了個手勢,當時就有個太監尖聲尖氣的走上前來,打了個卷聖旨,王競堯心裏大罵,隻能又重新跪了下來。原來朝廷因爲王競堯和天衛軍之功,封王競堯爲開國縣公,仍爲天下兵馬都元帥,天衛軍中有功之臣,由王競堯自行上報,朝廷各有封商。
王競堯又重新謝了遍,一次地上站起,楊鎮就第一個走上前來,親昵地說道:“王元帥,你一戰克盡功成,殲滅鞑子四萬,何不趁着這個大好機會,号召天下忠勇之士,趁勢打出福建,恢複我大宋江山?以天衛軍今日之聲勢,此易事爾!”
王競堯差點對着他就是一腳,青芝山一戰雖然取勝,但天衛軍也是元氣大傷。這時别說是反擊了,就是蒙古人再來一次大規模進攻,福建能不能守得住還難說的很。他勉強笑了下,說道:“多謝楊大人厚愛,此事重大,容當慢慢商議,總之我不會讓大人失望就是了。”
看到王競堯立下如此大功勞,依舊對自己非常尊敬,楊鎮大是得意,勉勵了幾句,以目視衆人,頗有得色。
“王元帥,說實話,我原本對你是不太服氣的。”張世傑上來說道:“但青芝山一戰,你以弱勝強,大勝鞑子,就在這一點上,張世傑自愧不如!”
王競堯微微笑了下,張世傑畢竟還是對朝廷忠心耿耿的。
還沒有容他喘口氣,楊亮節又過來大說了一番恭維話,接着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向王競堯身後亂看,象是在尋找着些什麽。
王競堯知道他在找什麽,卻佯裝茫然地說道:“楊大人在看什麽,天衛軍諸将全數在此。”
楊亮節尴尬地說道:“這個,聽說元帥抓到了蒙古元帥張弘範和大将哈拉蒙台,下官從來都沒有看過官職這麽大的蒙古人,因此心中好奇,想參觀一二,還望元帥成全!”
“哦,他們啊。”王競堯不經意地淡淡說道:“這二人在押解到泉州途中,企圖逃跑,被我将校追趕,張弘範和哈拉蒙台等人意圖抵抗,結果被我部下失手殺了。”
一瞬間,楊亮節面色大變,還沒有等他說話,陳宜中怒氣沖沖地走上來大聲說道:“王競堯,你約束部下不嚴,竟然讓這麽重要的人物死去,你該當何罪!”
王競堯面色一沉,說道:“我有何罪?我殺的是鞑子,可不是自己人,莫非丞相認爲這些鞑子不該死嗎?你盡管可以問問天下漢人百姓,問問浴血殺敵的士兵們去!”
陳宜中惱怒不已:“你一介武夫,怎懂朝廷大計?那元朝皇帝已派人送來書信,隻要送回張弘範和哈拉蒙台,就願意與我們和談,必然必起百萬大軍,一舉踏平福建,王競堯,你壞了我們的大事!”
王競堯卻忽然大笑起來,轉身對着天衛軍諸将說道:“忽必烈說要起大兵踏平福建,衆将,你們說,我們應該怎麽辦?”
“驅逐鞑虜,漢軍必勝!驅逐鞑虜,漢軍必勝!”那些天衛軍的将士們整齊地大聲呼喊,聲音震天動地,直讓陳宜中心驚膽戰。
“丞相,聽到了嗎?”王競堯冷冷地說道:“漢軍必勝!不管鞑子來了多少人,隻要我漢人百姓萬衆一心,就一定能把鞑子趕出中原,重新恢複我漢人錦繡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