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海波,我不要你可憐,死也不要!”誰想到阿留竟然叫道:“我是阿美族族長,死也不會向你們這些漢人投降,是好漢的就不要折磨我,王競堯,殺了我吧!”
王競堯大怒,怒斥道:“聽見沒有,符海波,這就是你說的她有悔改之意嗎?推下去,半個時辰後開刀問斬!”
立刻上來兩名刀斧手,不由分說就把阿留押解出去,隻急得符海波滿頭大汗,在原地不斷轉圈,搓着雙手,想要開口,可看到王競堯的的面色,卻又把話生生咽了回去。把目光求救似的投向李天正和陶亮,哪想二人一般心思,雙手攏在袖管裏,兩眼向天,理也不不理。
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符海波再也忍耐不住,正想說話,陶亮卻一步上前,将他拉到一邊,低聲說道:“符兄,想不想救阿留?”
“想!”符海波考慮都沒有考慮,張口就說。
“我倒有個好辦法,不過。”陶亮賊兮兮地說道:“你得拿出三個月的薪饷來報答我,怎麽樣?”
符海波一看有機會救下阿留,别說三個月的薪饷,就是讓他把一輩子的工資都給了陶亮,他也是心甘情願,當時忙不疊的點頭答應。
陶亮在符海波耳朵邊低聲說了幾句,符海波越聽臉色越紅,到後來竟紅成了某種動物的臀部一般,勉強說道:“這,這恐怕不妥吧!”
“我的辦法可是說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陶亮說着慢悠悠的重新晃回了李天正一邊,兩人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些什麽,不時向符海波這看上一眼,都是臉帶笑意。
“時辰已到!斬!”王競堯擡頭看了下天色,大聲說道。
“慢!”符海波大急,一步跨到王競堯面前,當時就跪叫道。
王競堯冷冷地說道:“還有什麽事,快快說來!”
“小将,我,海波。”符海波換了三個稱呼,呐呐了半天,終于鼓足了勇氣說道:“小将符海波願娶阿留爲妻,從此生死同命,我們夫妻要活就一起活,要殺請連小将一起殺了!”
場中一片安靜,符海波聲音甚大,不遠處的阿留也聽得清楚,不由得回過頭來,眼中竟是淚水婆娑。
“哈哈,哈哈,哈哈。”王競堯忽然大笑起來,把符海波從地上扶起,笑道:“你小子早這麽說不就沒事了?非憋在肚子裏半天!”他把目光對着天衛軍的将領士兵說道:“我王競堯生平最是護短,天衛軍的大将想娶個反賊頭頭,那有什麽大不了的,準了!我今天還在這立下一個規矩,凡我天衛軍中的,不管你是當官的,還是當兵的,隻要你沒娶過老婆,,想着娶老婆的,一律準。什麽臨陣不許招親的規矩,全部廢了!他媽的,這條規矩是誰定的,當兵的爲國浴血厮殺,娶個老婆就要殺頭,有意見的我王競堯都幫你們擋了!”
底下立刻歡聲雷動,王競堯的這條命令可太深得人心了。天衛軍裏十個當兵的中倒有八個是光棍,個個都是把腦袋别在褲帶上打仗的,有的還是獨子,一旦陣亡,老婆沒嘗過滋味不說,這家人可當真要斷子絕孫了,所以王競堯話一出口,當兵的哪能不高興。
“符海波,你過來。”王競堯叫過了符海波,說道:“我聽說這小娘們是匹野馬,你可得好好的馴服馴服她,得讓她學會咱們漢人的婦道,在家從夫那什麽來着。咱天衛軍在戰場上是好漢,可到了床上千萬别熊包了。來來,本大帥今天教你一個不二法門,保管阿留被你調教的服服帖帖!”他湊在符海波耳朵邊嘀咕了半天,隻聽得符海波目瞪口呆,半晌做聲不得。
“小子,帶着老婆滾吧,他媽的,你殺了我的内應,又娶了反賊的頭頭,老子本來想賞你的,現在兩相抵消,算起來你小子還占了天大的便宜!”王競堯笑罵道。
符海波樂呵呵的走到阿留面前,也不管阿留樂不樂意,抓起阿留就上了自己的戰船,一溜煙就跑得無影無蹤。
“老大,什麽辦法,你也教教我們,将來我們娶老婆的時候也好派上用場。”陶亮涎着臉上來說道。
“去去,等你娶老婆的時候再來找我,現在湊什麽熱鬧!”王競堯忽然想起了什麽,叫住了陶亮說道:“老實告訴我,你剛才敲詐了海波多少銀子!”
“奉元帥将令敲詐勒索,總共拿到符海波一個月的俸祿,再無一分多的。”陶亮認認真真,恭恭敬敬地說道。
王競堯飛起一腳罵道:“老子剛才明明聽到是三個月的,你小子現在居然和我玩起心眼了,拿到了錢趕快交上來,咱和天正三個人平分了它……”
……
流求既已平複,白蓮教叛亂也已肅清,王競堯不但官複原職,而且還升了官,權勢更重,天衛軍一派人人喜笑顔開。那些離開泉州的老百姓,也在泉州局勢安穩之後,一個個搬了回來。王競堯又專門撥了五十萬兩銀子,重建泉州,沒一個月時間,泉州又初步恢複了往日的繁榮。
不過這些日子又進剿,又平叛,還重建了泉州,王競堯府庫裏的銀子象流水一樣用了出去,弄得李襄陽每日叫苦不疊,王競堯大是心疼。總算還好,李成随後主動上繳了經商生意所得稅收八十萬兩銀子,這才讓王競堯心中勉強平衡了一些。
還有件事也讓王競堯感到不快,就是白蓮教的大頭目劉謹坤始終沒有抓到。他從鐵殘陽口中得知,這劉謹坤武藝極高,竟不在鐵殘陽之下,人又機警多謀略,留着早晚是個禍害,說不定哪一天又會惹出什麽事端來。
李天正和任曉晟不知派出了多少人手四處打探,可就象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什麽劉謹坤一樣,無論怎麽查找也找不出劉謹坤的藏身之所。
“我們現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劉謹坤一定還沒有逃出泉州。”李天正彙報道:“泉州水路、陸路已經被我們完全封鎖,劉謹坤就算長着翅膀也飛不出去,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藏在了一處早就準備好的安身之處。”
王競堯沉思着說道:“這人一定要找出來,留着遲早是個隐患。我的判斷是他不會從陸路逃跑,福建現在我們的勢力無處不在,最有可能的是經水路跑到廣州去,你們得對這一條路多加監視。對了,杜獄,抓到的大食武士那有什麽線索沒有?”
“有。”終日青着一張臉的杜獄說道:“典将軍給我們送來的那個叫什麽蒲大甘的大食人,親口交代他們是蒲壽庚派來的,意圖使流求獨立于朝廷之外,而後再慢慢把流求變成大食人的流求。那個蒲壽庚很不簡單,他在廣州的勢力比當初的呂中和還要龐大,光是手下的部隊就達到了五萬人之衆,規模甚至超過了天衛軍。而且蒲壽庚巨富,他壟斷了從廣州通往海外的經商之路,每年賺到的錢是筆天文數字。同時,每過一段時候,總有海船爲他從海外運來大量的糧食和武器,我看那蒲壽庚的實力不在元帥之下。”
王競堯沉默了會,說道:“我就奇怪了,爲什麽什麽鳥人都能在咱漢族的土地上撒野?大食是什麽地方?一個被蒙古鞑子滅亡的國家,現在蒙古人還在統治着那塊地方,叫什麽來着,天正?”
李天正回答道:“叫伊兒汗國,現在的汗是阿八哈!”
“對,伊兒汗國!”王競堯點點頭道:“一個被蒙古人侵占了全部國土的民族,居然敢肆無忌憚的在咱漢族的領土上放肆,難道想在咱們這重新建立大食嗎,簡直是在癡心妄想!”
在蒙哥汗憲宗三年,成吉思汗之孫旭烈任第三次西征統帥。1256年滅波斯境内的阿拉木特堡伊斯瑪儀派的木刺夷國。1258年,攻占報達,滅阿拔斯王朝,并分兵三路侵入叙利亞。先以蔑刺哈爲都城,後遷大不裏士。設宰相掌管全國政務,任命各高官官實施統治。1264年,被元世祖忽必烈正式冊封爲伊兒汗。其領土東起阿姆河和印度河,西面包有小亞細亞大部分地區,南抵波斯灣,北至高加索山,伊兒汗國建立。這大食人的國家,也正是被蒙古鞑子所滅。
“現在的廣州,簡直已經成爲了大食人的地盤。”李天正歎息着說道:“當初在泉州,呂中和雖然嚣張跋扈,可畢竟還是漢人多于大食人。可你到廣州去看看,那滿大街走的可都是希奇古怪的外國人,咱漢人在那反倒是了弱勢。”
室内衆人無不聽的義憤填膺,好好的漢人土地,既被蒙古鞑子霸占,又被大食人侵占,那漢人的希望,究竟在什麽地方?
“可惜咱們現在力量太弱,還得要防範蒙古鞑子。”王競堯連連搖頭:“不然我必定發兵廣州,和蒲壽庚好好幹上一仗,把這些異族人全部趕下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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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