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武聞言臉色登時一黑,他怕的就是遇上滾刀肉。
聶兵不用說了,如今炙手可熱的的英雄人物,獸潮時期力挽狂瀾,不但在軍方得到了支持,在老百姓中也是呼聲很高。
如今看看和二小姐的樣子,再結合他從軍區大院聽到的一些風聲,這明顯是趙家要招上門女婿了。
有趙家和墨家撐腰,還有一個霍頓老爺子坐鎮。這聶兵現在簡直就是插上翅膀的老虎,誰敢去撸虎須。
可是地上快要打滾的這位,一上來就說自己是法老古國的王子,死了師弟,不論如何也算是苦主。
如果是在戰場上,或者是在其他地方遇見,他滕武絕對有多遠躲多遠。
可是現在不但是在非常時期,而且還是他第一個到達現場執法,無論如何他也脫不了幹系。
目光看看聶兵,又看看地上的阿爾丹,滕武心裏糾結的都快擰成麻花了。
“嗯?”
忽然,滕武眼角餘光瞥了眼巴希爾的屍體,心中一動,猛地一步沖過去,道:“快,你們兩個和我趕快将他擡到醫務室去,他可能還有救。”
說着,滕武不等手下動手,他一把抱起巴希爾的屍體,腿部助力系統開啓,一下跳出人群。
身在半空,微微掃了眼下面還在發傻的人群,他不禁佩服自己的急中生智。
“喂,你要把我師弟帶哪去?”
阿爾丹一驚,但旋即明白滕武的用意,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也趁機追滕武離開現場。隻要活着,就一定會有報仇的機會。
“聶兵哥哥,他們走了。”
趙雲朵走到聶兵身邊,拉了拉衣袖,似乎有着一抹擔憂。
聶兵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他們不敢把我怎麽樣的。看看現在,這些外國佬是不是都變得友好了許多?”
這時趙雲朵才發現,周圍那些圍觀的各國精英,此刻都刻意的和他們保持微笑,那眼神在看向聶兵時都帶着一絲敬畏。
而趙雲朵的攤位前也多了許多顧客。
“講禮儀是必須的,但是實力也是必要的。我華夏大國想要崛起,就必須兩手一起抓。”
聶兵忙走到櫃台前給衆人介紹商品。
開始人們隻是意思意思,捧個人場,結交一下聶兵二人,可後來有人發現這裏兜售的機械物品,看上去隻是普通的世俗用品,但是那淨化、醫療的額外加持,卻使人們瞬間炸窩。
誰不想家人健康?誰不想自己的生活用品質量過硬,安全環保?
現在這家攤位上賣的所有東西,都帶有額外加持效果。這簡直就是家庭的守護衛士。
“嗨,我知道了,他是趙家的天才少女,趙雲朵。你好,我是來自澳海之域的喬治。”
“哦,難怪這麽厲害,原來是趙家的二小姐。你好,我是來自蘇歐的達德洛夫。”
一時間趙雲朵多了很多朋友。
聶兵在一旁收拾了攤位,并沒有去占阿爾丹的攤位,更沒有去拿對方丢下的東西。殺人他是因爲對方氣焰嚣張,不懂得尊重别人,以爲憑借力量就能爲所欲爲。
以前他們肯定以這種手段,欺負過很多弱者。聶兵不希望他們在華夏地盤開這個頭,一定要打掉他們的高高在上目中無人。
……
學院急救中心。
阿爾丹和滕武看着醫療組一邊休整巴希爾的骨骼位置,一邊不時看向他們兩個,眼中滿是疑問。
究竟是什麽力量,将一個好端端的人扭曲成這種模樣?
“騰隊長,這次的事情,我會上報外交部,和你們國家高層會晤。到時騰隊長你可要出面作證。”
阿爾丹态度明顯沒有了之前的目中無人,語氣客氣了很多。
滕武瞥了眼阿爾丹,淡淡道:“阿爾丹王子,你有本事盡管去吿。但是用得到用不到我出庭,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明天我就死了也說不定。”
“這,騰隊長,您怎麽說這話?”
阿爾丹一愣,本以爲滕武說笑,可看滕武臉上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忽然有些恍然,“騰隊長,你方便透露一下那對男女的來曆嗎?”
“那倒是沒關系。”
滕武道:“不過你連人家是誰都不清楚,就敢動手,也真是夠目中無人了。那個小姐,是華夏趙家的二小姐,趙雲朵,她媽媽就是現任華夏國防特種科技學院的校長,墨琳宗師。我想不用我再細說,你應該有趙雲朵的資料吧。”
“趙雲朵?”
阿爾丹心頭一沉,他萬萬也沒想到那個賣鍋碗瓢盆的小丫頭,竟然是趙家二小姐。
這也差的太多了吧?軍神家庭、機械铠機宗師家庭出來的孩子,怎麽也不應該去搗騰家居小玩意兒吧?
“那,那個青年,是二小姐的護衛了?”
阿爾丹不甘心,如果對方隻是一個護衛,或許他有辦法讓對方後悔。
“哼,護衛。也可以這麽說。”
滕武冷笑一聲。
阿爾丹眼睛一亮,但接下來滕武的話卻是又讓他心底一沉。
“不過,他這個護衛也隻有趙雲朵能夠指使吧。知道之前的獸潮嗎?知道是誰力挽狂瀾拯救萬民于水火嗎?知道如今華夏最有潛力的機械铠機大師是誰嗎?”
“是,難道是那個最近你們華夏傳言的聶兵?”
阿爾丹眉頭一皺。
“沒錯。就是他。戰歌英雄勳章的獲得者。你覺得你有告赢他的把握嗎?”
滕武憐憫的看着阿爾丹。
“戰歌英雄勳章獲得者?”
阿爾丹瞬間面如死灰。
戰歌英雄勳章并非隻是在華夏具有影響力,而是在全世界都有非常巨大的影響力。甚至在一些特殊地域,戰歌英雄勳章的影響力還要大過華夏地區。
因爲戰歌當年的戰鬥足迹,踏遍全球,拯救無數人類。各國爲了紀念戰歌的偉大,共同拟定了授予戰歌英雄勳章的苛刻條件。同時也賦予了英雄絕對的特權。可以說這是世界上最高的榮譽。
阿爾丹萬萬沒想到,剛剛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年輕人,竟然是戰歌英雄勳章的獲得者。
如果是這樣的話,别說他報仇,就是以後他想要在王儲中脫穎而出,争奪皇位,就因爲有這件事,那皇位就讓他無緣了。
“怎麽會這樣?”
阿爾丹拳頭緊握,心裏翻江倒海。怎麽也沒想到,才來華夏第一天就踢到了這麽一塊堅硬的鐵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