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娜咬了咬櫻唇,嘴上安慰自己,但心裏還是有些不甘,看了眼聶兵,白皙的手指緊緊攥着機械掃把,走回自己座位。
“嗨,同學,我看你力量不錯,有沒有興趣和我打一架,彩頭你定。”
聶兵剛走到吧台前,那名按捺不住的光頭男子,已是一步擋在面前。
聶兵微微仰頭,這光頭男的身高起碼也有一米九,和聶猛差不多。隻是那瞬間爆發力,和剛剛不經意攔擋在他面前的小角度步伐,精準、穩定、協調,無疑不暗示這光頭男的實力,起碼也是戰士等級。而且還是偏向于徒手實戰類的。
“沒興趣。”
聶兵直接回絕,他可沒有一見面就打架的愛好。
但對方顯然沒有讓路的意思。
“嗨,同學,你是不是怕我呀?或者你是怕給華夏人丢臉?我可是聽說華夏戰兵都是熱血男兒,你該不會是個雌的吧?”
光頭男子揶揄笑道。
聶兵腳步一頓,目光冷峻的轉向對方,這讓光頭男子眼睛一亮,以爲激将法得逞。
“這位外國同學,我華夏戰兵是不是熱血男兒,不是靠争勇鬥狠體現的。而是在保家衛國,捍衛人民利益的時候,在戰場上體現的。我華夏是禮儀之邦,不是蠻夷粗野之地,我們的熱血是爲了正義,不是爲了私利。
如果我沒猜錯,這位同學應該是來自戰神堡壘的朋友,我華夏國與貴戰神堡,向來一衣帶水,友誼深厚。請同學你在學院能保持對别人的尊重。華夏國歡迎懂禮貌的朋友。”
“啊?”
光頭男子一愣。旋即明白聶兵是暗示他,在這裏不要用華夏戰兵這個名頭挑釁,不然後果對他絕對不好,而且對兩國的交流也沒有好處。
聶兵點了點頭,側身而過。
“你好,我是來自澳海之域古印加部落的巴斯特,新學員,很高興認識你。”
那名酋長學員此刻也站了起來,如同一座大山,對着聶兵伸出手掌。
聶兵微微一笑,自從進了大廳,唯一給他感覺很好的,就是這個大塊頭,沒有一絲壓力,伸手握住對方粗厚的大手,一股樸實謙和的氣息傳遞過來,讓人很是舒服。
“你好,我叫聶兵,很高興認識你。不過,我要先去報到,有空再聊。”
聶兵委婉點點頭。
“好,我們有空再聊。”
巴斯特咧嘴一笑,讓出身形,指引聶兵找服務生。
“你好,學長,我想請問新生報到複測,是不是在這裏?”
聶兵走到服務生面前問道。
“戰兵卡給我。”
服務生對聶兵點點頭。接過戰兵卡,在吧台上一刷,咯啦啦一陣機扣咬合,機械吧台從中間分開一個通道,一截金屬樓梯通向上方。
“去吧,邵澤導師在上面等你。”
服務生将戰兵卡送還,比了一個上去的手勢。
聶兵道了聲謝,直接上了樓梯。
“艾佳學長,他是不是就是那個打了葉傲天耳光的聶兵?”
就在聶兵消失在樓梯盡頭,那名神态傲慢的鷹鈎鼻華夏學員,忽然對着服務生問道。
服務生艾佳看了眼對方,微微一笑道:“怎麽?殷傑,你是想要替葉傲天報仇嗎?不過我可提醒你,根據我的消息,聶兵的實力怕是還在你之上。而且似乎和趙二小姐走的很近。”
咔嚓!
原本艾佳提到聶兵的實力,鷹鈎鼻青年還不屑哼了一聲,但聽到聶兵和二小姐走的很近,他卻是一把捏碎了手中的杯子,眼瞳如刀子般一下鎖定樓梯上方。
“呵呵,殷傑,你的定力還是這麽差勁。想要得到趙二小姐的垂青,怕是還要多練練。”
艾佳說着,從吧台下取出一杯冰檸檬水,遞到了殷傑面前,同時手腕一卷,一道清風掃過,那粉碎的玻璃杯和污漬,盡數一掃而空。
……
聶兵走到樓梯盡頭,眼前是一個占據整個樓層的巨大房間,敲了門,自動打開,展現在眼前的是各種各樣的測試儀器,他知道,這裏就是複測報到的地方。
“到裏面來。”
一個低沉的男聲,從裏面傳來。
聶兵繞過一組列車般的巨大測試儀,看到裏面辦公桌後,坐在一名頭發稀疏,呈現地中海的中年男人。一邊翻看着面前屏幕上的資料,一邊對着他招手,示意坐到面前的椅子上。
“請問,是邵澤導師嗎?”
聶兵快步走到桌前,微微鞠躬,雙手遞上自己的戰兵卡。
中年人點點頭,看了聶兵一眼,然後又擺了擺手,道:“你是叫聶兵對吧?我這裏有你的資料。你是來自遺忘城貧民區的學員,是楚姬導師特批的旁聽生對吧?”
邵澤将面前的機械屏幕微微轉向聶兵,上面正是聶兵的檔案資料。
“是的。”
聶兵道。
“好,那你先坐下吧。我先給你講講複測的項目和規則。”
邵澤示意聶兵坐好,然後道:“你别緊張,其實咱們學院的複測就是走個過場。主要是爲了更加了解新晉學員,評估出你們的潛力特長,到時候學院導師才能因材施教,免得滄海遺珠。”
頓了頓,又道:“我知道你是楚姬導師特别推薦的優秀學員,我相信你的實力通過複測會很輕松。一共分爲三項,每天一項。今天測試的内容是基礎素質,就是元能等級、異能屬性和精神力。
明天進行的是各自的專業技術。比如你申請機械铠機師精英班,測試的當然是與制造術有關的科目。
第三天就是綜合實戰技藝,畢竟紙上談兵,不是咱們學院的風格。隻有實踐出真知,咱們學院不培養花瓶。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是,導師,我明白。”
聶兵答道。
“你還需要準備什麽嗎?”
邵澤問道。
聶兵搖搖頭。
“好,那你先去那邊的基礎測試儀,看看你的元能等級和異能之力。”
邵澤一指那款列車般巨大的測試儀。
“是!”
聶兵起身走到巨大的測試儀前,擡頭看着這占了三分之一房間的大家夥,就像一頭猙獰的機械巨龍,匍匐在金屬基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