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潔聞聲望去,眼睛一亮,但旋即餘光掃過那串獸牙,神色又一暗。雖然看過聶兵恐怖的重力鍛造,但現在這個情況,卻是根本幫不上忙。
聶兵将楚潔臉色變化盡收眼底,不過也不在意,而是拉着弟弟,分開人群,徑直走到近前。
“阿猛,先跟楚潔姐姐打個招呼,這是哥哥的朋友!”
“楚潔姐姐?”
聶猛懵懂,搔了搔頭,看了看楚潔,而後轉過臉對着聶兵道:“哥,你變心了?你不喜歡小朵姐姐了?阿猛不開心!”
“呃,阿猛,不許胡說,不然一星期不準碰戰歌遊戲。”
“哥,阿猛堅持,力挺小朵姐姐!”
聶兵差點一個趔趄,可看弟弟傻呼呼的樣子,他又能如何?
“那個,楚潔,不好意思,阿猛他不會說話,你别在意。”
“我,沒事……”
楚潔強顔歡笑。
“呦,這是什麽歪風邪氣啊,怎麽把這兩個東西吹進來了?你們楚氏集團可真是平易近人,有夠低調啊!難怪商品都這麽低端了,原來是照顧貧民的情緒,真是大善人呢!”
張阿嬌一腳插入,故意在衆人面前晃了晃那串獸牙,陰陽怪氣的道。
“張阿嬌,你最好适可而止。”
聶兵臉色冷峻,轉過身子,道:“這串獸牙的破損是怎麽回事,你心知肚明。還有,這應該是買給你弟弟的東西吧?你弟弟這麽大人了,自己東西壞了,不會自己找人家賠償嗎?還要回家找姐姐哭訴,還好沒找你爹媽,不然我以爲他是吃奶的孩子呢。”
“你說什麽?你敢再說一遍?”
張阿嬌聞言,眼眉一下豎起,她沒想到聶兵這個賤民,敢當面跟她回嘴。她現在可是墨四少爺的女人,誰敢說三道四?
“再說一遍?好,那就再說一遍。”
聶兵冷笑,腳步一下跨到張浩面前。
“張浩,這是你的東西吧?你是吃奶的孩子嗎?還要回去找你姐出頭,你怎麽不找你爹媽呢?你是吃屎了嗎?楚潔是我朋友,你是想要勒索我朋友嗎?”
“呃……”
場面瞬間凝固,誰也沒想到聶兵真敢再說一遍,而且蹬鼻子上臉,頂在當事人鼻子罵。
這不禁讓張阿嬌完全愣住、氣傻,就是一旁的楚潔也目瞪口呆,她懷疑聶兵這貨,是來勸架的還是來挑事的?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然而,讓人們意想不到的是……
“嘿嘿嘿,聶哥,你看,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姐她非要來,而且墨四少爺那裏,嘿嘿,你懂得……”
張浩點頭哈腰,嬉皮笑臉,看聶兵就跟耗子見貓似的,身子不住往後縮,那有一點生氣反抗的樣子?
“噗~!”
“我倒!”
“這尼瑪什麽情況?犯賤也不帶這樣撩人神經的吧?”
周圍人張着大嘴,眼珠子掉落一地。
楚潔和張小麗,也是扭動僵硬的脖子,對視一眼,眼神裏全是迷茫驚詫,甚至還有一絲莫名的詭異。
“小,小弟,你胡說什麽?難道你還怕這個賤民不成?你可是開啓基因鎖的戰兵,打他還不跟玩似的。”
張阿嬌心裏一陣淩亂,看弟弟以爲是中邪了。
“開啓了基因鎖?”
聶兵聞言一樂,眼光一閃,落在張浩身上,來回掃描。
“老姐……”
張浩差點被聶兵這一眼吓哭,心裏那叫一個憋屈。
暗道,老姐啊,你這是要坑死弟弟啊。這些天你一直跟着墨四少爺膩歪,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别說你弟弟我剛開啓基因鎖,就算我早開啓,我也不是聶兵這個變态的對手啊。
前幾天白老大他們四個圍殺,都不是聶兵一個人的對手。讓我去揍他?還跟玩似的?我那是去玩死自己吧?
“呵呵,張浩,真巧啊,你開啓基因鎖了,真是值得恭喜。這樣,我正好想買幾顆兇獸晶核,錢沒帶夠,你幫我付賬吧,算是祝賀你成爲戰兵。”
聶兵忽然一把拉過張浩肩膀,樣子顯得十分親密。
可他的話,卻再次讓所有人無語。人家開啓基因鎖慶祝,反而還要送他禮物,這是哪門子邏輯?
“……”
周圍人都壓抑着,瞪着眼看聶兵,而後又看向聶猛傻呵呵的樣子,忽然有種明悟的感覺。
一旁的張阿嬌,已經氣得渾身發抖,緩了好幾口氣,愣是沒找出合适的話語,咒罵聶兵。
就是一旁的楚潔,也是一陣翻白眼,尴尬無比,站在聶兵身邊,被周圍目光來回掃過,臉上火辣辣的臊熱。
然而,讓衆人再次大跌眼鏡的是,沉默半晌的張浩,忽然扭捏了幾下,最終竟是點點頭,讨好道:“聶哥,看您說的,您看上什麽随便挑,我請客。”
“我勒個去!”
“噗!”
“搞什麽玩意兒?”
衆人差點讓口水嗆死。這是楚氏集團聘請的專業搞笑演員嗎?太扯了吧?
“小弟,你瘋了!”
張阿嬌再忍不住,一步搶過,一把将弟弟從聶兵懷裏拉出。
張浩心裏那個冤枉、憋屈、苦啊!
可當着老姐還有周圍那麽多人,讓他如何解釋?
說自己欠了聶兵五千萬,還被錄了像?或者說他聚衆謀殺華夏戰兵?哪一條他不敢說?
“姐,要不,咱們走吧!”
“……”
張阿嬌徹底淩亂。她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胸腔内,拉風箱的咆哮聲。感覺腦子陣陣眩暈,看着弟弟那張欠揍的臉,真想一腳蹬上去。
難道是開啓基因鎖時,服用的藥力太猛,燒壞了腦子?
“聶兵!你個賤民,肯定是你威脅我弟弟,你給我弟弟灌了什麽迷魂湯?你說!”
張阿嬌橫眉立目,指着聶兵鼻子吼道:“你就隻會欺負我弟弟?你有本事去找柳白試試!告訴你,我現在是墨四少爺的女人,你敢威脅我弟弟,我要你好看。”
張阿嬌踮着腳,一副張牙舞爪的兇樣。
聶兵聞言一愣,眨了眨眼,忽然笑了,道:“張小姐,你說這話,我可不可以認爲你是在當面侮辱我?”
“侮辱你?哈哈,我就侮辱你了,怎麽了?你本來就是賤民,這還用侮辱嗎?真是搞笑,你還想威脅本小姐是怎麽着?好,本小姐就是當面侮辱你,你能把我怎麽樣?賤民!賤民!”
張阿嬌撒潑一樣的叫嚷。
周圍人目光也都看向聶兵兄弟二人,都是非常樸實的衣着,不論從哪個角度看,确實是貧民區的子弟,張阿嬌說的完全是實話。
然而聶兵看着張阿嬌嚣張跋扈的樣子,嘴角咧得更開了,嗤笑搖了搖頭,伸手從上衣兜裏,将自己的機械铠機師認證機械卡,拿了出來。
舉到張阿嬌面前晃了晃道:“張小姐,你當衆侮辱一名國家認證的機械铠機師,你知道你現在已經犯了刑法嗎?我給你三秒鍾的時間,當面給我鞠躬道歉,不然,咱們就法庭見。”
嘩!
場面一片嘩然,旋即又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當人們伸長脖子,看清聶兵手中确實是真正的機械铠機師認證卡時,臉上的表情從不信,到驚愕,再到尊敬,最後轉過頭看向張阿嬌,變爲了嘲諷,冷笑,以及玩味。
“這,這怎麽可能……”
張阿嬌身子一顫,看着面前不過撲克牌大小的機械認證卡,一時間眼睛眨了又眨。可是無論她如何眨,機械铠機師認證卡,還是機械铠機師認證卡。
唰的張阿嬌臉色一白,聶兵的話并非威脅,而是絕對擁有法力效力。
“怎麽,張小姐認爲我在說笑嗎?”
聶兵冷笑道。
“不,不,聶兵,我可是墨四少爺的女人,你不能這樣對我。”
張阿嬌退了一步,色厲内荏道。
“姐,我都說快點走吧,聶兵不是咱們能招惹的。”
張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