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習結束,請演習戰兵五分鍾内,撤離場地……
聶兵一身血污,蹒跚回到裝備室,卸下裝備,一屁股坐進蛋形回升艙内,全身幾乎每塊骨頭,都是酥的。
嗤!艙門關閉,但并沒有立刻上升。
而是亮起一道道七彩流光,蛋形艙内突兀出現許多管子,一股股乳白色液體,灌注其中,眨眼就将他全身包裹。
“這是……基因元液?”
聶兵感覺一股股溫暖的力量,像母親慈愛的雙手,輕輕按摩,那些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呼!看來牛烈他們對我還是不錯的。這樣的話,黑狼班長的傷勢,我也不擔心了。”
雖然最後一擊,聶兵并沒有真的落實在黑狼身上,但是他的一套連技下來,黑狼全身骨骼也都錯位,如果沒有這麽奢侈的元液滋養,怕是一個星期也無法恢複。
經過七、八分鍾的調養,聶兵覺得恢複了八成,此時艙室内元液退去,開始攀升。
嗤!艙室一震,艙門打開,大廳内的光亮,照射進來。
聶兵換好衣服,起身踏入大廳。
“哈哈哈,小子,表現不錯嗎!”
迎面牛烈第一個搶步過來,身後跟着一臉不爽的夏洛特,以及含笑點頭的李青。
“報告長官,聶兵演習歸來。”
聶兵對着三人敬禮道。
“嗯,不錯不錯!”
牛烈摩挲着下巴,眯着眼上下打量聶兵,看得聶兵都有些不自在,才道:“小子,這次演習很不錯。雖然你的任務隻完成了一半,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已經具備一名合格戰兵的基本條件。
尤其是在偵查滲透,以及狙擊敵人這幾方面,成績突出。正是我們軍警急需的人才。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軍警預備役。待遇方面,你不用擔心,我可以讓你和黑狼一樣的福利。”
“啊?”
聶兵一愣,這牛烈前後反差實在太大。原以爲對方會借機訓斥他一頓,然後再以任務沒有完成,刁難他。
可是沒想到,對方竟然向他抛出橄榄枝。
目光下意識掃過周圍站在的那些軍警,一個個眼神灼熱的看着他。雖然有很多都是羨慕、嫉妒的神色,但聶兵還是能夠感受到,牛烈說的話是真的。
不過,他來這裏隻是爲了戰兵認證,雖然心裏很欽佩軍警,可他志不在此。
但是這樣當面拒絕牛烈,似乎又有些不妥。正不知該如何開口,一旁的夏洛特,終于看不下去。
“咳咳,我說刀疤牛,你開始不是這樣說的吧?你不是想讓聶兵賠你的機械設備嗎?怎麽現在一百八十度轉彎?你還要不要臉?”
夏洛特揶揄的瞥了牛烈一眼,而後一整軍裝,邁步走到聶兵面前,完全一掃之前的不良習氣,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聶兵,恭喜你完成演練測試。請你不要把牛烈隊長的話放在心上。按照戰兵認證程序,你現在已經通過測試。剛剛我趁你療傷時,已經收集了數據,爲你制作好了戰兵身份卡。現在我就正式給予你認證,拿着吧,戰兵!”
說着,夏洛特将一張撲克牌大小的綠色機械卡,遞到了聶兵面前。
一絲冰涼入手,聶兵手指一顫,感覺機械卡輕微的重量,這是用1号克拉玄鋼打造的元能身份卡,内部架構着記憶類元能導線。
在機械卡左上角的小屏幕上,閃耀着他的頭像,以及一些屬性數據和一星戰兵軍銜。
而在頭像右邊,則是一面鮮紅的國旗,和端正莊嚴的軍徽。
看着卡面上那紅色金星國旗和軍徽,聶兵心裏一陣激動,腦海中不可抑制的閃過當年父親的英姿。
“父親,我終于擁有和您一樣的身份卡了。你是不是爲我感到驕傲?您的囑托,我已經完成了第一步,下面就是機械铠機師認證了。”
“兄弟,是不是很激動?”
夏洛特看着聶兵樣子,友好的拍了拍對方肩膀,道:“你這次表現非常出色,我已經向上級彙報,上級命令我,正式爲你申請加入華夏戰兵資格,這是榮耀啊。
至于牛烈隊長剛剛所說,邀請你加入軍警預備役的事情,那是不符合程序的。你必須先和我回去,注冊報備戰兵檔案,由上面審核批準後,才能調撥。不是誰擅自能決定的。不然上面徹查,都有連帶責任。”
“是,謝謝夏班長提醒。”
聶兵心裏松了口氣。
“喂,夏洛特,别跟我來這套,我軍警一方也提出申請了,而且我直接可以拍闆。聶兵,你就給我個痛快話,來不來我們軍警預備役?隻要你點頭,其他你不用操心,我都幫你搞定!”
牛烈拍着胸脯,目光炯炯的盯着聶兵。
聶兵一窒,看着牛烈和夏洛特的樣子,好生爲難。
不過他還是深吸口氣,正色道:“夏班長、牛烈隊長,對不起。我現在還不能加入軍警和華夏戰兵,最多成爲在校預備役學員。”
“爲什麽?”
夏洛特和牛烈不禁皺眉。
“夏班長、牛烈隊長,不是我不識擡舉。而是我的夢想是成爲一名機械铠機師。我必須留在學院,繼續深造我的制造術。如果加入軍警或是華夏戰兵,到時我怕沒時間學習。所以……我隻能說抱歉。”
“這樣啊!”
夏洛特和牛烈互望一眼,都有些不甘。
“咳咳,聶兵,你看你有沒有興趣,到我們高科特戰旅預備役來啊?我們哪裏倒是可以申請學習制造術,而且在實戰中磨練的機會很多。”
一旁一直沒開口的李青,此時忽然走了過來。
“喂,老李,你什麽意思?”
沒等聶兵搭話,牛烈不幹了,一轉頭,橫眉冷目喝道:“你說,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憋着壞水?你們高科特戰旅就是一個尿性?見到好苗子,你們就玩陰的,挖牆腳。你要有本事,當面鑼對面鼓和我幹上三百合,我不把你們特戰旅的卵蛋捏爆,我就不姓……”
嗤!就在牛烈咬牙切齒之時,大廳外面的機械大門,忽然開啓。
“咯咯,這是誰啊?在背後說我們特戰旅的壞話?不服可以沖我來,不過要是輸了,可是就要跟老娘的姓‘楚’了!”
唰!
一個冰冷中帶着霸氣的笑聲,在衆人背後響起。不知怎麽,原本熱烈的大廳,一下陷入冰點。
剛剛還大叫大嚷,耀武揚威的牛烈,此刻一臉煞白,原本兩米高的身軀,此刻竟然縮了一半,雙腿打顫,喉嚨裏咕噜咕噜吞着吐沫,就是不敢轉身。
“怎麽?不歡迎我嗎?哼,看來你們所謂的有卵蛋,也和沒卵蛋一個樣嗎?一群慫貨。”
哒哒哒!
清脆冰涼,極有節奏的高跟軍靴踏地,每一響都仿佛一根根釘子,釘入在場的人心中。
一雙紅色流線型高筒軍靴,一件随風飄揚的紅色大氅,一頭火焰般大波浪長發,緩緩出現在衆人視線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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