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兩個人就要一起滾下樓梯了,我伸出一腳蹬在樓梯護攔上,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方雨晴牢牢的抱在懷裏。
我的背首先倒了下去,感覺到背後傳來的一陣劇痛,跟着我躺在樓梯上,一階階滑了下去,身上還壓着一個人,等我停下來的時候除了背後火辣辣的疼痛外,什麽都感覺不到了。
方雨晴緊閉雙眼,雙手也死死的抓着我不放,等她發現自己好像沒事了才悄悄的睜開了眼睛,看着一臉痛苦表情的我,很快也明白怎麽回事,想到爲了自己居然情願自己當肉墊,剛才的嬌蠻全都消失了,換成了關心的語氣問道:“你怎麽樣?”
“你不壓着我更好!”我苦笑着說道。
此時我跟她的模樣也的确夠暧昧的,方雨晴全身都和我貼在一起,而她的俏臉離我絕對不會超過十公分。
發現這樣之後,方雨晴立刻從我身上爬了下來,少了一個人的重量我也終于能緩過氣來,見到方雨晴呆呆的站在一邊我無奈的歎道:“扶我起來!”
從地上爬起來,我發現自己穿的西裝已經破了,每走一步都感到渾身劇痛,還好這隻是硬傷,走回自己的房間後已經好多了!
把我扶到床上,方雨晴擔心的問道:“我去找醫生來吧!”
我立刻就拒絕道:“不要了,骨頭沒事,可能隻是背後青了,有沒有藥酒,擦一下就沒事了!”
“這樣不好吧!”方雨晴關心的說道。
我長歎一口氣道:“什麽好不好,如果找醫生來,萬一他說我要住上十天半個月怎麽辦,你爸爸一番好意我又不能拒絕,我和不想留下來這麽長時間,而且我這麽好一個人,和你爸爸相處時間久了,萬一你爸爸真的看上我這個女婿,逼着你嫁給我可不糟了!”
“哎呀!”我剛說完,她居然下的了手在我背上拍了一下,嚷道:“你還胡說八道!”她這一下痛得我都快出冷汗了。
或許看我實在可憐,她也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不願意找醫生,我去找田伯要藥酒,你先等一會兒!”
說完她就溜出去了,過了十分鍾她又走了進來道:“田伯不在,不過藥酒我拿到了,你自己能擦嗎?”
我都傷在背上,她居然還問我自己能擦,我都懷疑她故意耍我,一臉苦相道:“大小姐,你覺得我行嗎?”
或許發現自己剛才問了一個笨問題,漲紅了臉道:“知道了,我來幫你吧,不過如果疼了可不要怪我!”
方雨晴坐到了我床邊,剛才上床的時候外套已經脫了,此刻她掀起我裏面的襯衫,見到五彩斑斓的後背心中忽然有些異樣,瞧了一眼咬着牙關的我柔聲問道:“剛才爲什麽要讓自己當墊背的?”
我咬着牙等她擦藥酒呢,可她卻問找個,苦笑着答道:“我怎麽知道,當時見到你要摔下去就自然而然的做出這些動神作書吧了,難道真的見死不救啊!”
“真的?”方雨晴似乎不信的問道。
“當然,就像我們剛認識的時候那次一樣,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欠你的,居然被你壓了兩次!”
“呸,人家又沒有要你扶我,你别以爲幫了我,人家就會感謝你!”方雨晴雖然這樣說,可溫暖的手還是輕輕的在我後背上塗抹起藥酒來。
剛才要我忍住疼,現在卻好像在撓癢癢一樣我忍不住歎道:“這樣不行的,你見到青腫的地方要用力擦一下才行,否則藥力滲透不下去!”
“哎呀!”我剛說完,就感到一陣劇痛,聽到我叫聲方雨晴也停了下來問道:“怎麽,太用力了?”
我聽到她關心的語氣,知道她并不是故意的,也沒有責怪她,道:“不要太用力,大概用你三分的力量就可以了!”
照着我的話,方雨晴繼續塗抹着,差不多好了後她又問道:“明天你還要去s市嗎?”
“當然,如果我身體可以的話,怎麽了?”我問道。
“不如我和爸爸說,讓你不要去了好嗎?”
塗了藥酒,随着藥力的滲透,我感到自己後背有些發燙,感覺舒服多了,從床上坐起來後問道:“你想和你爸爸待在一起嗎?”
方雨晴一愣,跟着答道:“以前總是很讨厭她,可不知道爲什麽今天看到他的時候居然一點也不生氣了!”
“難就是想了,你既然和他在一起,而我卻不跟着你,你爸爸會怎麽想,而且那個杭盼還沒有死心呢,剛才我來找你的時候還聽到他在房間裏打電話,似乎在罵人,恐怕他還會鬧出些事情來!”
“可是把你害成這樣,我真的是無心的!”方雨晴道歉起來。
我微笑的點了點頭道:“我明白,放心,如果我身體真的吃不消我會和你說的!”
方雨晴從我床上下來望着我,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道:“熙傑,現在我終于明白爲什麽阿信說你是個好人了,你真的是個好人,謝謝你!”
這位大小姐忽然誠懇的向我道謝,我都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兩三秒才笑道:“你才知道啊!不過你誇我的話也太空洞了吧!”
方雨晴也笑了起來道:“誰讓你在我面前不好好表現的,我當然現在才知道,如果你年紀大一些,又能在我認識阿信之前認識你,或許我真的會喜歡你,也不用過這麽多年傷心的日子了!”
“喂,方大小姐,你這話是在誇我還是在勾引我?讓阿信聽到了可會吃醋的!”雖然出了些小意外,但是這個小意外卻把我們拉近了不少,如果以前我們是因爲沈信才認識的,現在則已經成爲了真正的朋友。
“嘻嘻,人家勾引你,宋大小姐豈不是要把我大卸八塊了,一個人好好休息吧,人家回自己房間了!”說着她向我告别了。
我看着她走出房間,開門前還特意還送給我一個微笑,可當她把門打開的時候卻見到門外居然站着一個人,而他就是杭盼。
杭盼正舉着手似乎想要敲門的樣子,可沒有想到門自己開了,而且開門的還是方雨晴。
杭盼透過方雨晴看到了我裏面躺在床上的我,剛才以爲方雨晴幫我擦藥,所以我的襯衫敞開着,至于方雨晴也因爲剛才一起從樓梯上掉下來,顯得有些淩亂。一個男人穿着敞開的襯衫坐在床上,一個女人衣衫不整,頭發淩亂的走出來,杭盼見了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