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雅明朗也不糾纏,修長的手掌翻轉,柔韌的軟劍便别入腰間。
巫雅安息有點郁悶,在現代以她的身手和槍法,少有敵手。
可在這個地方,她身體的父親巫雅天命、身體的哥哥巫雅明朗,還有巫族的四大長老,她一個都打不過。
诶,什麽時候她才能打敗這些人,離開這裏賺取大筆傭金,過上以前那種潇灑的生活。
罷了,一醉解千愁。
巫雅安息繞到樹後,将埋在地底的酒壇挖了出來,拍開封泥,一口氣飲下小半壇,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巫雅明朗見此,一向泰山崩于面前而不變色的臉上,流露出見鬼了的神情:“爹爹的好酒,居然是你你你……偷得。”
巫雅天命最近發現酒窖裏的酒少了,沒少找自己麻煩,自己多番解釋他都不信。
兩人協商後,多方設置機關,都沒有抓到偷酒賊,這讓巫雅天命更相信,酒是他偷的了。
誰能想到,偷酒賊是他寶貝妹妹。
誰又能想到,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會偷酒喝。
“什麽叫我偷的,真難聽,巫雅天命是你爹,也是我爹,女兒喝爹的酒,那叫天經地義,說什麽偷不偷的。”
巫雅安息胡攪蠻纏一番,舉起酒壇,又灌了一大口下去。
冰涼的酒液入口甘甜,入胃後熾烈火熱,蒸騰出一絲絲熱汗,全身的毛孔似乎都打開了,暢快異常。
巫雅安息像是午睡後惬意的貓咪,舒服的眯起了眼睛,那模樣别提多可愛了。
看的巫雅明朗不禁一呆。
搖搖混沌的腦袋,巫雅明朗猛然出擊。
巫雅安息一個旋身,人倚在樹上,咕嘟咕嘟再次灌了幾大口酒下去。
巫雅明朗見此,眼睛都紅了:“巫雅安息,你一個女孩子,怎麽能喝這麽多酒,快交給我。”
巫雅安息好看的鳳眼閃過一絲暗光,嘴角揚起一絲狡詐的笑意:“要我把酒給你,也不是不可以,若我給你,你就把這剩下的酒喝完。不然,多浪費啊。”
巫雅明朗一向淡然的臉上,忽然閃過了許多表情,糾結、慌張、不知所措,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道:“我……我不會喝酒。”
少年哪有不好奇,酒是何種滋味的。
他也曾偷偷嘗過那個傳說中,甘甜醇厚、酣暢淋漓的透明液體。
他喝進嘴裏就隻有辣、燒,難受,這幾種滋味,一點也不像傳說中那般美味,不僅如此還昏睡了整整一日,才醒過來。
他真不明白爹爹爲何會喜歡,這種難喝的東西,高興要喝它,不高興更要喝它。
如今妹妹也迷戀上了,酒這種怪東西。
他有點迷惘了,難道不喜喝酒真的很古怪嗎?
就在巫雅明朗糾結的時候,巫雅安息看着漫天的紅霞,染成了好看的橙色,滿是豪情的喝了幾口酒。
眼見巫雅安息就要把一壇酒喝完了,巫雅明朗急道:“我來喝,你别喝了。”
作爲兄長,怎能見年少的妹妹飲酒而不管,至于後果,先不去管他。
巫雅安息一下從樹上跳了下來,俏皮的眨眨眼道:“說話不算數的人是小狗哦。”說着将手裏的酒壇遞給了巫雅明朗。
巫雅明朗看着手裏的土褐色酒壇,眉頭結成了一塊,像是做了什麽重大決定,深吸一口氣,将内裏清澈的酒液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