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的掌力一擊棕色的樹幹,嫩黃色的栀子花花瓣在空中漫舞,在迷離的月色之下,那栀子黃似乎與夜色融爲一體。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黎蓮熟練地一旋身,将這些花瓣盡數收羅到一個水晶盤子中,嗅着盤中的栀子花香,她喜滋滋的扭了扭身子,一溜小跑跑進屋中。
“先生,這朔帝都的栀子花還相當不錯呢,我覺得有利可圖。。。嗯,幹脆回去都時候制成栀子酒去賣吧,這樣生意肯定有紅火一把。”
“真是不折不扣的财迷,我帶你出來度個假你還這麽惦記着不酒樓的生意。”白衣女子輕勾唇角,淡定的走出屋外。
“度假?”黎蓮緊跟着白衣女子,表情誇張的令人懷疑,“度假?先生,有你這麽度假的嗎?要是一不合适,随時可能死翹翹,你告訴我這叫度假?去地府度假呀!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
“會耽誤你賺很多錢。”
“對,啊,不對,先生,我雖然是貪财那麽一小點,但還不至于那麽明顯吧,還有,不酒樓這麽一大家子的經濟都得我掌管着,我得有作爲領導人的責任心是不?”
她笑笑,不置可否,一瞬間,氣氛竟然少見的安靜了下來,襯着涼風。或許黎蓮也感到了夜風的涼,貼心的爲白衣女子披上一件白氅,“先生,風涼。”
許久,才傳出白衣女子低低的吟笑,“黎蓮,關窗鎖門吧——風大了。”
“天高物燥,小心火燭,天高物燥,小心火燭。”諾大的皇宮之中,侍衛洪亮的聲音不斷在宮中回蕩,書房中,皇上揉了揉太陽穴,煩躁的看着面前一大堆的奏折,而聽到門外侍衛的聲響,他的心情更加煩悶了幾分。
“皇上,茶。”古僅喬乖巧的将茶的遞送過去,皇上搖頭,揮了揮手,“娼狗,外面的樹沙沙的響,你出去看看是不是起風了。”
恍惚間,似乎聽到古僅喬那麽的回答,她說,“風早就起了,隻是皇上沒有察覺。”話有玄機,話中有話,皇上眯了眯眼,冷聲道,“那可真是要小心火燭了。”
古僅喬微微一笑,“隻要不要引火上身就怎樣都好。”
她收回茶杯,恭敬的鞠了一躬,身子向後退去,“既然皇上不想喝茶,那奴婢就爲皇上去換一盤點心去,皇上,不要太累了,那麽奴婢先行告退。”
褐色的木門咔的一聲關上,伴随着一室空寂,幽冷的燈火在牆面映出皇上的影子,“原來。”皇上冷笑一聲,那牆面的影子似乎也随着他的冷笑而變得有些陰森,甚至是,恐怖。
“天高物。。。”守夜的侍衛的半睡不醒的喊着句子,而突然間,他的眼球猛的驟縮,嘴角順而留下殷紅的液體,身後,是個身穿銀色铠甲的男子,手中銀色的刀劍閃着血色的光輝,而剩下的那些話,那守夜的侍衛卻再也喊不出來。
呼延訟易随意的向身後古僅喬的方向走去,在聽到守夜侍衛倒地的聲響,他滿意的笑了笑,“怎樣,父皇現在正在幹什麽。”
“自然是在批奏折,還能是幹什麽?”古僅喬打量着呼延訟易身上穿着泛着銀光盤旋着銀龍的铠甲,不自覺的皺了皺眉,“真醜。”古僅喬向來不喜歡那些鐵殼子,既醜又重,還說明了自己的弱小,隻能靠铠甲來保護,所以古僅喬即使是在戰場上也從未着過铠甲。
“現在不是關注這個的時候吧。”呼延訟易輕哼一聲,重重鼻音氣吐幽蘭,“你不覺得這個皇宮現在安靜過分了嗎?”
當她是傻瓜嗎?“怎麽可能覺不出來?呼延訟易,你手腳可真是麻利,還沒用得着我前後呼應呢,就已經把該幹的事兒幹完了。”她蔥白的玉指指向遠處的一個護衛隊,“沒說錯的話,這個皇宮裏面所有的侍衛的都是你的人吧,牢牢地操控着這個陰暗的皇宮。”
“是的,臣服于我的,就活下來了,反對我的,我就請他們上西天一遊了,雖然這一西遊他們沒有可能再回來了。而且,不僅這皇宮内,還有皇宮之外,大大小小之處都被我安排上了精英的隊伍——現在,絕無人可能打破這完滿的囚籠,縱那呼延藏有百般能耐,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了,更何況,哈哈,呼延藏無盡的實力還不如我,哈哈。”
“你要小心先笑的也可能是輸得最慘的。”話音剛出口,古僅喬就被呼延訟易狠狠的扼住了脖子,古僅喬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凝視着呼延訟易透着狠辣的目光,反而笑了出來,“五皇子殿下,終于裝不下去了麽,你可要注意形象呀,你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仁者憨厚形象若是被那些信服你的手下看見了,那些手下可不知道要有多傷心呢。”
“隻要我稱皇了,那些也都無關緊要了。娼狗,我告訴你,現在笑的人是我,笑到最後的人肯定也是我!喔噢,忘了告訴你,我已經派了頂尖的殺手群組刺殺呼延藏,這一次,呼延藏絕無可能活下來,絕無可能!”言完,呼延訟易口中發出一陣奇異的叫聲,頓時,安靜的皇宮蓦地沸騰起了來,方才的侍衛極是訓練有素的将内宮包圍的水洩不通,他們每人手中的火光加起來亮的刺眼,像是一團大火在宮中蔓延。
呼延訟易的得意之下,手指掐着古僅喬脖子的力度愈發大了,“說吧,父皇是在禦書房還是乾桓殿。”
“一口一個父皇倒是叫的很親切,但實際行動卻粗魯過分了。不過,五皇子殿下,你真的以爲你那個父皇已經頭腦不清醒了嗎?真是大錯特錯,皇上還明智的很,估計他感到皇宮不對勁的時候,就已經藏起來了,他藏在哪個宮,我怎麽知道。”
“沒皇帝?哼,那本皇子就自己登基稱皇,做到這一步,那個老家夥也沒多大用處了,隻去乾桓殿找到圖章我的皇位就名正言順了。”
好像已經想到自己以後成爲皇帝,朔國江山皆在己手的感覺,呼延訟易舔了舔自己有些幹枯的唇角,邪笑出聲,古僅喬看到呼延訟易這幅鬼樣子,忍不住的輕蔑的笑開。
“五皇子殿下,在看到我殺死太子的時候你就想到今天了吧,你知道太子絕非正經之徒,所有太子最低的防禦就是在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你摸清了太子常去的幾家青樓,然後又摸清了裏面所有人的人物資料,然後你便看上了我,你認爲我爲了不接客而差點自殺比那些拜金的女人更有可利用價值,但是你沒有想到我的可利用價值居然那麽高,所以你本來想過河拆橋完事兒後将我殺掉的計劃就擱淺了,爲了暫時性保護我這個有價值之人,于是你就封閉了所有的消息,殺了所有的知情人或貌似知情人。”
“聰明,不愧是我看中的,哈哈。”卸去了僞善的面具,呼延訟易笑的略微有些猙獰,不過好歹皇子的修養他還是有的,所以呼延訟易沒有将他那猙獰的笑容放大到一定地步。
呼延訟易扼住古僅喬脖子的手松了松,另一隻手撫摸上古僅喬白滑細嫩的脖子,緩慢的極其像是享受的向上移動,指甲劃過她的櫻色紅唇,滑過她精美的素顔,最後停留在她美顔上那藍色如妖的蝴蝶,他終于注意到古僅喬的眼神冷了下來。
“放開我。”如冰窖一般的冷嗓子,讓呼延訟易不禁身子一顫,一會兒才又恢複了理智,他邪笑着貼近古僅喬,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長發,一擡手,直接封了古僅喬的穴道,雙手環住古僅喬的腰際。
“說實話,一開始我把你帶回來也就是憑這個僥幸心理,隻是沒想到你當真那麽有才華,把我的侍衛是訓練的相當好,而且,一聽到你要當父皇身邊的宮女,我簡直就興奮啦,這樣,那老家夥的動向我也都可以間接通過你了解了,你做的很好,娼狗,哈哈。”
接收到古僅喬嫌惡的眼神,呼延訟易的眼神反而變得有些興奮,“其實事成之後我本來想把你殺了的,畢竟沒有用的人也不必活在這個世上,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我要用你的痛不欲生來彌補我僞裝這幾日你對我的不尊敬,一個烈性子的青樓女子,怎樣才能讓你感到痛不欲生,哈哈。啊,對了,上次爲了維持正人君子的形象讓你相信我,那麽好的機會我都沒有動你,現在想來還真是可惜,不過現在怎樣都可以了吧。”
蓦然間,他看到了古僅喬嘴角勾起的笑容,一股莫名的寒冷沖上心頭,這笑容呼延訟易熟悉的很,那種運籌帷幄的笑容——幾乎是一瞬間,呼延訟易離開了古僅喬幾米遠,眸中盡是顯著地殺機。
她笑,妖冶如花,“呼延訟易,有句話你怕是說錯了,那就是——我從沒有信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