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三聲對不起吧,對不起啊對不起啊對不起,前幾個月我們家的網費到期了,而那時候又當值期末考試,所以我老爸就沒有給家裏充網費,當然,我媽就這樣忍下來了,本以爲暑假第一天就能上的,結果又是一大堆家庭教師,各位讀者呀,阿觀會竭盡所能,不斷更了!
繁華的朔帝都如往日一般熱鬧非凡,該開店的該做生意的做生意,完全沒有像皇宮一般,收到太子死去的影響而沉悶壓抑,反而更有些勃勃生機,也倒是,太子對百姓無意,百姓自然也對太子無意,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就算太子還活着,注定也是得不到民心的儲君。
雲觀似乎很少出來的樣子,對外面的事物都感到新鮮無比,最好笑的就是,她竟然在一串糖葫蘆面前流着口水站了半天,最後的結果就是古僅喬用自己身上的錢把糖葫蘆都買了下來才滿足了這個饞鬼。
古僅喬終究還是信不過呼延訟易的,她告訴呼延訟易她想去的地方和童丞相的府邸順路,而她卻在下車後帶着雲觀去了相反的方向。向來謹慎,無心可信。
一路皆是比較喜慶的局面,或許有幾家沉悶的,也可以聽見驚天動地的哭喊聲,直到一座豪華的邸宅,古僅喬蓦地停下了腳步,身旁的雲觀傻傻的舔了一口冰糖葫蘆,看着古僅喬臉上浮現的釋然的笑容,不知所謂。
這府邸固然豪華,可這豪華的表面卻掩蓋不了府内的哀傷氣氛,可卻又看起來什麽事情都沒有,隻有内行的人懂得。再其次,古僅喬熟悉的很,這是她曾買過的秘密基地,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自己想找的那人就在那裏。
“小觀,姐姐現在要帶你進去,記着,不要給姐姐闖禍哦。”
雲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古僅喬會心一笑,她抖了一下衣袖,淡然的走到守門的兩位侍衛身邊,淺笑嫣然,“不知兩位小哥是否替在下通報一聲,說是六皇子殿下派我與這府邸的主人做一筆交易?”
兩個侍衛互看對方,許久,其中一個護衛馬上馬的進去通報,不一會兒,那個護衛便恭敬地對着古僅喬禮節性的躬身,“這位姑娘,主人有請,請姑娘在水墨齋等候。”
水墨齋?古僅喬輕笑出聲,若不是她知道,恐怕還以爲這水墨齋是多麽大氣氣派的地方,實際上,那是她自己用來審人用的專門房間,看來,他們對自己并不是多信任,尤其還頂了一個“六皇子派的人”的稱号,自是防範更加了。
不過也好,她向來審人都不用刑法,這屋裏也算是樸素。古僅喬恭敬地回了一禮,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跟着那位護衛到了水墨齋,水墨齋上擺了幾盤水果,也不用古僅喬說,雲觀便已經眼睛冒星的留在那裏,這樣正好也遂了古僅喬的意,古僅喬笃定他們絕對不會立刻就出現,而是先擺個架子什麽的,留雲觀在那裏,也正好欺瞞一下窺伺人的雙眼。
現在,她想先一步去拜訪一下老朋友。
府内依舊,隻是沉悶的氣氛壓得令人心煩,蓦地,這令人心煩的氣氛被一陣犀利的怒罵聲給打破,古僅喬好笑的撫開一樹海棠,實現剛好看到湖對面一身黃衣的女子與一襲書生裝扮的男子在那裏鬥嘴,不用看其實也知道——那是梁紫鏡和元恩。
幾月不見,梁紫鏡消瘦了許多,或許是因爲自己的“死”,關于這個問題,古僅喬已經想清楚了很久了,那人既然能讓她代替娼狗,那麽那人就能造個人代替她,死在那場火焰中,蒙蔽别人的雙眼,用來造成她已經死了的假象。
府内如此沉悶的氣氛,大概也是因爲她的‘死’。
“紫鏡,你清醒一下吧,古姑娘已經死了,死在那場大火裏了,你也看得分明,那就是古姑娘的屍體!”
“别唬我玩!”梁紫鏡猛的推開面前的元恩,大喊大叫,“那個比狐狸還狐狸的人怎麽會死,她絕對不會死,她一定還在某處好好活着,計算着所有人,而且我一定會把她揪出來的!”
梁紫鏡猛吸一口氣,解開束住的發,頓時青絲飛揚,眉間是從未有過的鎮定,她一披紅衣,換上古僅喬向來從容淡定的笑容,元恩癡了一下,瞬間明白了她的想法,想說什麽卻最終什麽都沒有說出口,隻是點了點頭。
梁紫鏡拂袖,聲音泠泠伴而出,“她既然不出來,那我就先替着她,守護她的一切,等候她的回歸。走吧,不是來了一位六皇子派的人嗎?既然是貴客總要去見識見識的。”
古僅喬相信的人不多,梁紫鏡算是一個,因爲梁紫鏡是絕對的信任她,而她也認爲梁紫鏡值得獲得等同的信任。果真,不負她所望。
她輕歎,輕彈海棠,陣陣花雨而下,在這花雨之中,她感到了自己脖間的那一抹冰冷的觸感,鋒利的劍的光芒在光下一閃一閃的,身後,是童紹紀那張冰冷的臉頰。
“你。。。你是誰。”童紹紀的話語并未像從前一般平穩,反而帶有了一些說不出口的驚喜,但又怕這種驚喜是假的,空歡喜一場,緊張得很。
“閑人一個,見府内的海棠開的極盛,便停步于此。”言完,微微一笑轉身離開,良久,童紹紀默默地收回劍來,卻是深深的吐息,終是釋然。
古僅喬猜過第一個認出她的人,猜過梁紫鏡,猜過元恩,猜過回一,甚至還猜過烨椛,但是她卻偏偏忘了還有一個在暗處默默守護的童紹紀,正因爲是在暗處,所以容易被遺忘,正因爲在暗處,所以把一切都埋藏的很深。
童紹紀明顯就已經認出她來,她不知道自己的疏忽在哪裏,但她明白既然已經猜到也沒有隐瞞的必要,爲了避開耳目,她隻好冷淡的回答,看似很尋常,但是其中的含義隻有童紹紀和她自己明白。
數年前,海棠染林,紛飛的海棠花中,童紹紀單膝跪地,許她一生守護,“海棠見證,我,童紹紀,此生此世,伴在主人身邊,永不背叛,永不離棄。”
海棠正好。
古僅喬繞了條近道,這樣就算梁紫鏡在她之前離開,也不能比她先到水墨齋。可當她到的時候,卻有點被驚訝到了,雲觀幾乎把能吃的東西都吃沒了,而且吃相很不好的坐在地上對着她甜甜的笑,古僅喬突然就那麽慶幸自己早回來了一會兒,可以有時間來整理雲觀惹下的這一堆爛攤子。
梁紫鏡的出場倒也把握準了時機,沒有看到最狼狽的一面,不過古僅喬再次看到梁紫鏡的時候,卻還是笑了一下。爲了僞裝自己,梁紫鏡甚至不知怎麽做的把自己的發絲染上了淡淡的血紅色,和着一身猩紅的衣服,顔上故作從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卻和她已經有了幾分相似。
裝的真賣力,就連元恩也裝成了童紹紀的模樣。
心中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感動,她硬生生的壓了下去,揮袖淺笑,“想必這位就是府邸的主人吧。”
“聽家奴說姑娘是來與我做一番生意的,但現在看來,姑娘似是和我并不熟識,那爲何又要與我做生意?姑娘又如何堅信在我這兒能做一筆好生意呢?”聲音平淡而穩定,古僅喬看着聲音主人微微顫抖的手,别過頭去不忍将笑意露出。
“您的名字,不就是最好的堅信嗎——古姑娘,童家的主人。”
杯蓋與杯子相碰的聲音蓦然響起,元恩故意咳嗽一聲,鎮靜了梁紫鏡的情緒,梁紫鏡淡淡喝了口茶,“既然姑娘知道,那顯然這是一筆相當不合算的生意,姑娘知道我的底細,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關于姑娘,我什麽都不知道。”
“恕我冒犯了,在下娼狗,是六皇子殿下呼延藏的手下,古姑娘,知曉這些便夠了。”
梁紫鏡似是惱了,冷哼一聲,“姑娘倒是守得嚴,不過據我所知,我與六皇子殿下并無交集,我無意拜訪六皇子,六皇子也無需拜訪我!”
“古姑娘,此言差矣。”古僅喬淡淡的笑開,“六皇子乃是心懷天下之人,從古姑娘是童家主人這件事情來看,古姑娘應該心。。。并不小。若是和六皇子殿下合作,當六皇子殿下登基之日,古姑娘。。。這其中的利益,您可明白?”
“利益?”梁紫鏡冷笑一聲,“是怎樣的利益,能讓我毫無猶豫的選擇六皇子呼延藏?姑娘不是應該不知道,五皇子呼延訟易也是個明白人。。。”
“這朔國的半壁江山,不知這答案姑娘可否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