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耍我很好玩嗎?”黎蓮抓狂的跳了起來,可能是一些這已經是常見現象了,不酒樓的一些内線人員隻看了一眼就各幹各的了。
“騙你玩的。”白衣女子淡淡的持起酒杯慢條斯理的品了一口,然後慢條斯理的擡起她尊貴的眸子,最後慢條斯理的望着氣到已成白癡的黎蓮笑笑,慢條斯理的說着,“其實我隻想說,讓玖和也瞾與古僅喬這孩子有緣,僅此而已。”
馬嘯的聲音劃破長空,花樹正濃,古僅喬伴着刀劍喑啞的聲音緩緩睜開雙眼,微微揚眉,像是什麽猜測應了一樣,唇上挂起一抹淺笑,揮袖轉身,平視着眼前傷痕累累的拳門門主,眼睜睜的看着滿身血痕染了滿地白薔的蓦地跪在她的身前。
“何門主,你這是在幹什麽,這讓在下很惶恐呀。”笑着,臉上卻不見惶恐之意。何校晟渾身顫抖着咬牙用力将頭撞到地面上,一撞又一撞,震散了滿地的花朵,再次擡起頭來時,額上已經有了清楚的血痕。
“我拳門殘餘勢力願侍奉古姑娘,力盡生命,希望古姑娘成全我們,收下我們,替。。。替我們死去的四門兄弟報仇!”聲音堅決,卻帶着經曆屈辱後的惱羞成怒,恨意濃濃。古僅喬安靜的瞥了何校晟一眼,輕啓唇。
“留下你對我來說有什麽好處嗎?”
“屬下願傾命完成古姑娘囑咐的所有事情,萬死不辭,若是何校晟等衆人背叛古姑娘,要打要殺,古姑娘随意處置,我等無怨無悔!!!”
“叫我古姑娘是不是太不尊敬了。”古僅喬俯視着跪在地上的何校晟,身上散發君臨天下的氣息,何校晟怔了怔,旋即再次叩頭,聲響震撼天地。
“屬下何校晟拜見主人!”
“起。”簡單犀利的回答,古僅喬背過身去,捏起一片花瓣,神色清冷,“既然你相信我的能力,你們四門的仇我一定會幫你報的,希望何校晟你遵守你的諾言,忠誠與我,否則。”
她冷冷的看向他,眸中的寒光令人骨子發冷,“我會做到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生一世,無顔于此世,無立足于片地!”
“是!”何校晟在不知覺中已經流下了滿背的冷汗,他不知道爲什麽,古僅喬總是能給他這樣的壓迫感,和她亭中對話的時候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可就是這樣的感覺,讓他有種甯死也不能背叛她的感覺。
“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吧。”
“是,當時主人你進去密道就來了大批大批的高手前來絞殺,在我們擒完門中的殺手後我們就去其他門裏進行通知援救,但是我們還是晚了一步,劍門,劍門全部被殺,而劍門門主劉奕姚慘死在劍門裏,镖門全軍覆滅,而镖門門主陳悟不知所蹤,毒門在我們趕到的時候正在和一群黑衣高手搏鬥,毒門少數門衆及毒門門主烨椛幸存下來。”
“你是說毒門門主烨椛也幸存了下來?”古僅喬眯了眯眼,“很好,不知烨椛門主對于你門歸屬我的意見如何。”
“屬下曾也勸過烨椛歸屬主人,但烨椛門主說她還要考慮一下,畢竟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很大的事,因爲我們若是歸屬了主人,那麽我們和不酒樓——就再無任何關系,而烨椛和不酒樓之間有着很特殊的關系,所以。”
“不用再說了,我想我可以理解的。”古僅喬揚手叫停,莞爾一笑,“何校晟,你擺開盛宴請烨椛今晚在你的拳門相聚,我要宴請這位門主。”
“是,屬下遵命,主人,屬下先行告退。”
聽着何校晟的腳步聲越來越小,古僅喬再次陰沉下了臉,冷冷的喃聲,“童紹紀,出來吧,和我去劍門看一下現場。”
樹下躲起來的童紹紀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無聲的走了出來,向古僅喬點了點頭,然後跟着古僅喬保持着一定距離的向着劍門的方向離去。
石橋半寸,滿地狼藉,殷紅的液體凝固在地面上,訴述着剛才搏鬥的慘烈,現場還沒有收拾幹淨,屍體遍橫,維持着原先的殘像,從門口直到大廳,都是滿眼的屍體滿眼的血紅,陰風慘烈,吹挂着陰沉,藍色的火焰像是鬼火一般蓦地亮起,照亮了一個屍體猙獰的表情。
天色已經有些發黑,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騷動,古僅喬并沒有讓童紹紀點燃劍門裏的燈廊,而是讓童紹紀拿着一個小燈燭小心翼翼的跨過一具具的屍體,行動行雲流水,一點都沒有拖泥帶水,而童紹紀也配合的相當默契,自己在守在古僅喬左右,時刻維護着她的安全。
“童紹紀,以你的閱曆,應該見過劍門門主劉奕姚吧。”
“的确,屬下曾和劉門主有過一面之緣。”
“那好,你就先替我把劉奕姚的屍體找出來,我要看看他的緻命之傷,或許能推斷出一些什麽。”
“可。。。”童紹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古僅喬很是不耐煩的打斷,“童紹紀,我的安危你現在無須擔心,現在,你是要遵守我的命令,完成我的命令,我不想要不聽話的屬下。”
“是,屬下現在就去找。”童紹紀恭敬地拱手,然後有不滿的點燃一盞燈燭準備遞給古僅喬,可古僅喬卻理也沒有理他,拿着他剛才的一盞燈燭便隻留給了他一個背影,燈影綽綽,花開花又落,紅塵路總曲折。荒涼如此,寂寥如他,揚起一抹淡淡的苦笑。
在無數的血肉斑駁的屍體中,古僅喬漠然的跨過一具又一具,突然,一陣微小的窸窣聲響起,她先是怔了一下,然後看到一隻小蟋蟀跳了出來才無奈的笑了起來。這樣的場景她經曆過很多次,可每次她都會覺得出來的會是久鼎容乾,宛如八年前的那個月色暗淡的夜晚。可是,每一次有希望,每一次也都知道了結果。
她循着劍門的宴廳找到了一間書房,裏面雖然亂得很但是并沒有血迹和屍體,看來在出事的時候這裏并沒有人。古僅喬照了照房間四壁——竟然全是書,看來這劍門門主劉奕姚也是愛書成癡的人。
走了幾步,因爲沒有注意到腳下的東西,古僅喬差點被絆倒,她蹙了蹙眉,有些不滿的将那個差點把她絆倒的藍皮書本撿了起來,好奇的将燈燭靠近在昏暗的燈光下查看。上面隻有簡單的簡單的四個字——劍門劍譜。
她向來對劍譜什麽非常無意,于是隻是簡單的翻閱了一下,直到到翻到标有“内心劍法,門主傳承”的字樣時,她的玉手微微頓了一下,然後不同剛才的認真翻閱起來,每往後翻一頁,表情就凝固一分,直到最後一頁,古僅喬深深呼吸了一口,眸子陰沉的将劍譜揣入袖中,安靜的可怕。
“主人。”童紹紀的突然闖入打破了這死寂的甯靜,“主人,找到劉奕姚的屍體了。”
“哦?是嗎?”古僅喬習慣性的眯眼,卻是一絲不屑的冷笑。“帶我去吧,快到和烨椛約定的見面時間了,我們不能耽誤太多的時間。”
近水樓閣,一個風華正茂的男子靠在一段殘缺的石壁旁,眼還睜得碩大,怔怔的望着奪走自己生命的緻命一劍,眼中寫滿了驚悚和不甘。鮮血留在他暗紅色的袍子上,形成暗紅色紋路,因爲死前的打鬥,這件袍子已經有了很多破損的地方,甚至讓人可以想象到那刀鋒上的光芒,銳利而無情,古僅喬相信,死去的劉奕姚生前也應該是這種眼神的。
她将手放在劉奕姚的脈搏上,确認他死亡後,輕輕的一歎,然後看着他胸口緻命的劍傷,揚唇而笑。很諷刺呀,爲劍而生,因劍而死。
她輕輕地拂過劉奕姚還因爲不甘而睜大的瞳孔,示意安息,可當他最後閉上雙眼的時候,古僅喬的眼神卻是寒冬的冷厲。
“走吧。”她面無表情的起身,“我已經找到我想找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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