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王小菜清醒時,也是因爲他感到自己脖頸上也被一種冰冷的物體所觸動,正在他爲自己的大意懊悔時,古僅喬已經趁他不注意從他的劍下逃了出來。
“多有得罪了——梁副寨主。”
古僅喬笑吟吟的對着拿着劍的梁紫鏡點了點頭,梁紫鏡沒有說話,隻是也點了點頭,回應了古僅喬。
“若不是我聽說過江湖上有一種易容術,這次怕是要被梁副寨主你騙了呢。”她蓮步微移,到了王小菜身邊,蓦地扯下了他臉上的面具。面具下的臉,不是誰,就是那梁副寨主梁珩。
“你怎麽知道。”梁珩其實本來是想用手肘攻倒身後的人,可當他發現身後的人是梁紫鏡時,他的手頓住了,一番思想掙紮下,他隻能認輸咬牙詢問。
“很簡單,梁副寨主你的破綻太多了。”古僅喬把玩着手中的面具,淡靜的解釋。“其一,王小菜作爲梁副寨主的心腹,回堂的堂主,在接到梁副寨主的命令時,理應應該帶上回堂的精英,四處把守關口,監察寨内,防止有人逃走或對梁副寨主不利。可是,‘王小菜’卻獨自一人在一個地方溜達,是不是太過奇怪了。”
“其二,王小菜作爲一個下屬,在有人誇他的時候,他的神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動,反而更加陰狠。除非他是那一種真的不把功名利祿放在心上的人。。。。。。可是據我從梁寨主口中所知。。。。。。并不是這樣。”
“其三,作爲一個十分忠于梁副寨主的人,對我将梁副寨主比喻成小醜幾乎不關心而對我将梁寨主比喻成傀儡氣氛的很。到最後,我那些針對于梁寨主的話竟然竟然能讓他瘋狂,還讓他據理力争。。。。。。這是不是更奇怪。不過也好,這也成功讓你因此沒有發現愈發靠近的梁寨主,以達到我的目的。”
“最後。。。。。。”古僅喬勾出一個好看的笑容,“其實上面的都是廢話。我一開始見到‘王小菜’就知道是假的了,因爲我早認定梁副寨主你肯定不會當一個旁觀者,乖乖地等着束手就擒,自己也是要采取點行動的,所以,我就很是大膽的進入了你的房間,可是我沒想到。。。。。。我居然發現了床上躺了一個人——就是真正的王小菜。”
“真是狐狸。”梁珩嘴角一翹,冷冷哼着,“你捉住我和我那些精英算得了什麽,我紫山寨還有數百人在等着你呢,隻要還有一個人,我的生命就不算被你威脅到,這一場賭局,也算不得你赢。”
“梁副寨主你這算是耍賴呀。”古僅喬單手展眉,“這樣吧,梁副寨主,敢問你,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
“什麽味道?”梁珩怔了怔,下意識的脫口問道。
“木頭被燒斷的味道喽。”古僅喬聳了聳肩,看着梁紫鏡拼命忍笑的表情和梁珩木然的表情莞爾一笑,“梁寨主了解你吩咐事情必然會先告訴你的心腹王小菜,所以在我的指導下先你一步傳遞了假命令,讓你的大部分屬下離開。現在你的屬下,在寨内的都已經被公子和寨主擒住,不在寨内,都被那已經被燒斷的橋困住了。。。。。。”
“什麽?!你把橋給燒了!”梁珩目瞪口呆,而身後的梁紫鏡頭一回兒看到哥哥這樣滑稽的表情,笑的身體發顫。
古僅喬像個沒事兒人的繼續講解,“是啊,燒了,不過那樣的小溝谷似乎難不住武功高強的人,所以我特意讓梁寨主下令将那些武功較低,輕功過不了那個小溝谷的打發走了。估計等那些比較聰明的人從後山爬上來,我們約定的子時也到了。”
梁珩靜默了很長時間,最後,他重重一歎,“你赢了。”
古僅喬微愣了一下,“我還以爲梁寨主你會說我這局勝之不武,要求重新比試呢。”
“輸就是輸,我梁珩可不是無賴。”梁珩仰天大笑,“曾有一個人對殺人如麻的我說過,對我這樣的壞人,隻要是赢,無論什麽方法,都是正大光明。”
梁珩說這句話的時候,梁紫鏡和古僅喬卻看得清楚,梁珩的眸中——是溫柔如水。
梁珩已經認輸了,梁紫鏡默默地将劍從梁珩脖頸下拿下,她臉上帶着天真地笑容,她知道,這一賭局,他們算是真正的赢了。
“對不起哈,梁寨主,讓你威脅你哥哥。”古僅喬對着梁紫鏡抱歉的吐吐舌頭。
“沒關系,哈哈,告訴你,其實我早就想這樣做了。”說完,她條件反射的躲到古僅喬身後,梁紫鏡本以爲自己會看到哥哥惱羞成怒的神色,可最後她看到的。。。。。。是梁珩輕輕地笑容。
“紫鏡,哥哥知道以後怎樣做了。”
在很小的時候,他因爲母親早逝而心存懼意,于是走上了殺人犯罪的不歸路,直到遇上了那個人,他狂躁的心才得到了平靜。可最後,那人也不告而别離開了他,他就變成了患得患失的這種人,也直到今天古僅喬的這番話,将他狠狠敲醒。
他終于知道,爲什麽那人會不告而别離他而去,她是想讓他自己知道。。。。。。。如何最好。
月色,伴着子時已過。
梁珩顯然是個真漢子,他允諾了和古僅喬之間賭約,不過在梁珩的熱情邀請下,公子哥和古僅喬不負盛情,在紫山寨住了幾日,梁珩還爲他們兩個舉辦了盛大的宴會。
宴會上,公子哥倒是很吃得開,和紫山寨的衆位精英聊得很歡,尤其是和梁珩,兩人近乎就是相識恨晚。不過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和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兒煮酒論英雄,那情景無論怎麽看都會覺得古怪的。
而古僅喬就是被梁紫鏡給霸占了,梁紫鏡沒有過什麽好朋友,所以在和古僅喬的相處下,就自然而然的将古僅喬當成了好朋友。而古僅喬更是,她除了公子哥以外,真的沒有了任何朋友。
在梁珩喝的半夢半醒間,他把古僅喬叫到身邊,囑咐她。
“小狐狸。”這是梁珩給古僅喬起的外号,古僅喬算計他他雖然看上去大度,其實每當想起來的時候,還是有點牙癢癢的。
“小狐狸,記住,若是以後有緣見到那個人,麻煩告訴她。。。。。。謝謝你,我明白了。
“那個人?”古僅喬怔了怔,“那個人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她是誰,相信我,總有一天,你會見到她的。。。。。。總有一天。”隻是這句,古僅喬沒有聽見,因爲梁珩已經醉倒了。
夕陽西下,古僅喬回頭看了看送别他們還沒有散盡的紫山寨衆人,不自覺的抿起了唇角。她快走兩步,追到公子哥前面,向上拉了拉從肩頭滑落的包裹。
“公子,你說,這梁副寨主說的‘那個人’是誰呀。”
“如果公子我沒有猜錯的話。。。。。。”公子哥将扇子撐到額下,一副冥思苦想的狀态,“應該是不酒樓的這任樓主。”
“公子你怎麽知道?”她蹙眉,微感疑惑。
“你還記得說我是第三個能接下他全力一拳暗勁的人,而前兩個都是名動江山的大人物的人了嗎?那兩個人應該就是不酒樓的兩代樓主。他見過,而且又讓他現在都難以忘卻的人除了不酒樓的樓主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人了。第一代那個姓燕的樓主早已不尋蹤迹,不知死活,既然讓你傳話,那麽那個人就應該不是第一代樓主,而是第二代樓主。。。。。。不過那個好似也不好尋到呀,她可是号稱最神秘的人,至今沒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名字,就算知道,也是閉口不提。。。。。。。。”
聽見古僅喬遲鈍的回答了一聲,然後突然訝然,“你是猜梁副寨主他以前是不酒樓的人?!”
聞言,公子哥頓了頓腳步,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已是雲裏霧裏的紫山寨,抿唇一笑。“僅僅,你還記得那滿院的白薔薇嗎?公子我告訴你,薔薇是不酒樓的專屬标志,諾大的天下,隻有不酒樓的人可以用關于薔薇的一切,其他人也都知道這個規矩,從來不種植薔薇。”
“尤其是白薔薇。。。。。若是有一天,你看到一個穿着白薔薇花紋衣裝的人站在你面前——那就是不酒樓的樓主了。能種植白薔薇的大多都是樓主的友人,我想這梁副寨主不僅認識不酒樓樓主,還很可能存在着愛慕之心。所以,梁副寨主不僅以前是不酒樓的人,現在,以後,永遠都将是不酒樓的人。”
“原來如此。”古僅喬點點頭,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變得有點沮喪,“這次離開,沒有見到紫鏡,真是可惜。”
“放心吧。”公子哥右手持扇敲了敲古僅喬的額頭,壞壞的笑,“我給梁寨主留信了。”
夕陽映着餘晖,片片的紅色淡光照在女孩兒的面龐上,女孩兒讀着手中的信,嘴角滿滿蔓延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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