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的水底若鏡一般清明透徹,五彩斑斓的小魚兒與水中身穿潛水服的女子擦肩而過。女子娴熟的左右舞動了一遍,遊覽了一番,而後緩緩向岸邊遊去,餘留一圈圈舞動的漣漪和卷起來的白色浪花。
她濕哒哒的扶住岸邊,摘下潛水用的器具,深深的呼吸。蓦地,一隻手向她身來,她看了看那隻寬大帶有少許繭子的白皮膚手臂,又擡頭微微看了一眼,沉默的扶着那隻手利落的爬上了岸邊。
她習慣性的甩了甩她濕透了的黑色秀發,秀發在陽光下閃着淡淡的酒紅色光芒,雖是濕濕的粘在她的皮膚上,卻總給人一種熠熠生輝的感覺。
也不管它是濕還是不濕,她就把它們全部都束到腦後,這使她本來盡顯柔美的絕色之顔頓時變得英氣十足。
“僅僅,海下情況如何?”
蹩腳的中國語言響起,剛才那個伸手的外國男子緩步向她走來。盡管他看過很多次這個女子下水後回來的場景,但每次他都會因此而癡。不過。。。。。。他曾很多次問過女子明明有海下探測器,爲什麽她還堅持在潛艇下水前自己先勘察一番。
女子的回答永遠都是這樣的,孤傲又冷漠——我隻信我自己。
“風平浪靜。”
那個被外國男子叫做僅僅的女子硬生生的吐出這四個字,旋即,眼神生冷的望向男子,冰冷的氣息令人拘束。
“我說過了,古僅喬,我叫古僅喬。所以,亞不魯亞,以後請叫我全稱,我和你不熟。”
“是,是,你和我不熟,我們也隻是認識了五年,共事了三年而已。”在古僅喬生人勿近的威壓下,亞不魯亞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出這番話,可越說越郁悶,于是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将“而已”兩字咬的重了些。
天知道,他愛慕古僅喬愛慕了多少年了。
隻可惜,古僅喬并沒有領悟他的“好意”,轉身就走向向她正在招手的水下考古隊隊長。亞不魯亞望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與隊長融洽的相處,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他們的隊長季杭杉一點都不是溫而文雅的存在,他很是粗暴、嚴厲,而也正是因爲這樣,他帶的隊都被封爲精英之隊,相應的,也很少有人願意當他的手下。
而在他們眼中,古僅喬也是一種很另類的存在。她是第一個自動申請加入季杭杉所帶隊伍的人,而也是唯一一個敢和季杭杉争論,不向季杭杉打招呼就行動的人。不過,這樣的人也帶有一樣的才華,她水下知識不僅豐富,而且實踐極強。不得不說,她有狂傲的資本。
亞不魯亞突然想起在一次水下作業時,因爲監測組的海底監測出了小小的誤差,但就這小小的誤差,差點另他們當時下水的一小隊喪命海底。
是這個女人,發揮自己高超的水下本領和不一般的領導能力,使本來已标上絕無可能還生标簽的本部大吃一驚。
那整整一小隊,十個人,在她的領導下全部逃生。
連季杭杉自問也不能做到事情她竟然做到了。也就是那一天後,季杭杉給了她這樣狂傲的權利,也真正開始發掘這個天才的潛能。
果真,古僅喬從來沒有讓他們失望。三年前,古僅喬試嘗深度下水的時候,竟然發現了一座古族城鎮,其規模巨大,堪比一個帝國。古僅喬當即水下拍照,将資料交給曆史部處理,曆史部懷疑使他們從未發現也是曆史從未記載的古城遺迹,于是再次派遣古僅喬等人進行水下勘察,可最終,未能找到這一座古城遺迹。
幾次次勘查後,古僅喬發現隻有在每年九月二十九日時才會再次出現古城的蹤迹,所以古僅喬提出了大膽的猜想——古城隻有在每年九月二十九日的時候才會出現。
今天就是九月二十九日,也就是證實古僅喬猜想的日子。季杭杉對這次行動十分重視,重視程度到達他申請與潛水隊伍一起進行任務。他們都明白如果古城遺迹能夠被發現,這會是一個多麽重要的成就。
“古僅喬。”季杭杉樂滋滋的喚古僅喬過來,從抽屜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銀色的小鐵盒子,鄭重地交給古僅喬。
“季杭杉,你這是什麽意思?”她警惕的看着這個銀色的小鐵盒子,眸中投出隐隐的冰冷。
季杭杉最頭疼古僅喬這個樣子,對于他,古僅喬從來不用尊稱,似乎用一句尊稱就會侵犯了她的傲骨,不過,季杭杉也很知趣的逐漸習慣着。
“這是科研組新研究下來的水底微型氧氣瓶,至今還未用過,現在,我将它交給你使用。”
“你這是什麽意思?想讓我當試驗品?”
季杭杉看了她一會兒,突然爆發出一陣笑聲,笑夠了,就背着手悠悠的離開,離開前,他還留下一句話。“你是萬年難遇的天才,也是最有希望完成這一艱巨任務的人選,我想,如果這次出意外的話,你可以活到最後。”
古僅喬靜靜的看着季杭杉離去的背影,低下頭怔怔的盯着手上的微型氧氣瓶,最後,覆手收起,埋頭在桌上不知幹些什麽,直到亞不魯亞喚她進潛水艇。
像往常一樣,本部對他們進行了一些必要的囑咐,他們對着未進行任務隊員打着敬禮,然後鑽進這個龐大的銀色最先進的潛水艇中,在系統一次次的提示下逐漸下潛水中。
看似一切都如平常一般,可這次下潛的五位潛水員每個人都有一種生命即将終結的壓迫感,尤其是古僅喬,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感覺。
潛水艇逐漸下潛,深度一次比一次深,可是這一次,他們依然沒有在古城出現的深度看到古城。快到潛艇下潛最大限度時,他們依然沒有看見那座神秘的水下古城遺迹。亞不魯亞失望的開始彙報總部,可是,就此一瞬,天翻地覆。
本部的聲音蓦地消失,潛水艇發出一陣陣不正常的轟鳴聲,甚至搖晃的厲害。
“怎麽了?怎麽了,亞不魯亞!”
“報。。。。。。報告隊長。”亞不魯亞在潛水艇嚴重的搖晃中,惶恐的大聲回答,“隊長,和總部被切斷,潛水艇開始不受控制。”
“報告隊長!”指揮室内再次傳出另一個恐懼的聲音,“報告隊長,潛艇已超過最大下潛深度,潛望鏡無法識别!”
“報告隊長!”一個人扶着一些儀器才勉強從艉段走了過來,“不好了,隊長,艉段的動力裝置和傳動裝置被摧毀,潛艇面臨危險!”
一個個的噩耗傳出,盡管季杭杉經驗豐富,但這樣完全失策的經驗他還沒有過,下意識的,他将目光放在淡靜從容的勘察潛艇和外界環境的古僅喬身上。
“古僅喬,怎麽辦?”
古僅喬沉默了片刻,許久,才咬牙冷道,“棄船!放出失事浮标,争取與總部取得聯系,現在,立刻,馬上全部拿出就生閘套離艇出水。
“擦,老子活了這麽多年,還頭一次遇到這種局面!”季杭杉一邊低聲咒罵着,一邊指引着人拿出就生閘套。他的那一份還沒有拿出來,潛艇就像是球一樣轉了一圈,沖擊着還未逃出去的五人。
“是撞到了礁石了嗎?”季杭杉大聲怒吼道。
“不清楚,不對。。。。。。不對,隊長,不好了,潛艇竟然在漏水!”
“漏水?怎麽可能!”季杭杉磕磕絆絆的站起身來,本來還想繼續訓斥亞不魯亞,可是在他站起來的時候他卻完全呆住了。。。。。。亞不魯亞說的沒錯,這艘潛艇。。。。。。真的是在漏水,而且漏水的形式越來越嚴重。
從未遇到這種情況的季杭杉還沒來得及說啓動排水裝置,就被另一波沖擊擊倒在了壁上,而另幾個人除了古僅喬之外也已經被撞得頭暈腦脹。最重要的是,這潛艇中的水愈發多了,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這潛艇内也會完全成爲一個巨大的蓄水倉。
“季杭杉,我們必須馬上棄船,否則我們的氧氣需求根本就不夠用!”
“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咳咳,但是,怎麽回事,救生門打不開了,古僅喬,救生門打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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