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今晚是無法生起了,畢竟剛下過雨,所有東西都是濕的,他又沒有準備,沒有幹燥的柴火。
噗通一聲,仿佛是重物墜落到地上的聲音,吓得楊羽渾身一個激靈。
他回頭看去,就見背後的樹林内黑暗無比,什麽都看不見,感覺像是要從樹林裏鑽出來什麽東西來。
恐懼感蔓延全身,月亮也在這一刻悄然沒入雲内,使得周圍更加黑暗。
“媽的,什麽東西,給老子出來!”楊羽手持斧子站了起來,指着那黑暗而又空洞的樹林破口大罵。
隻不過沒有任何東西回應他!
“誰在那?給我出來,别跟我裝神弄鬼!”恐懼和焦慮中就容易憤怒,楊羽一邊大叫着一邊怒氣沖沖的朝着樹林走了過去,然而剛到一顆椰子樹下,楊羽隻感覺到頭頂一聲悶響,蹦的一聲,整個人便癱軟倒地,失去了意識。
當楊羽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他揉着發疼的腦袋看着四周,卻發現自己身邊除了一些散落的椰子之外沒有其餘的東西,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似乎明白了。
噗噗通通重物落地的聲音應該就是椰子落在沙灘上,而他正好被掉落的椰子砸暈過去,直接所以這麽巧,恐怕就是椰子蟹的緣故。
胡塵萬萬沒想到龍虎山會送來這樣一個,如同日記本的東西,裏面記錄着一個人在荒島的生存記錄。
這個叫楊羽的人,胡塵并不陌生,因爲他從小到大都聽過這個名字,楊羽,龍虎山天師教的大師兄,曾經一度失蹤過三年,三年間就是因爲飛機事故而生活在一個荒島上。
難道龍虎山有如今這樣的野外訓練,是爲了緻敬楊羽嗎?應該不會這麽無聊吧?
繼續看着故事,直到将故事徹底的看完,胡塵才深吸了口氣,感慨良多,在那日記本的最後一頁,更是看到了一句話。
人之所以強大,不是因爲本身有多強的能力,而是在極端的環境中能夠堅持下來,送給所有參加訓練的成員。
這個日記本算是一個禮物,隻可惜這隻是一個故事,裏面沒有實質性的内容,也不會教别人去造什麽東西,當然對人還是有幫助的,裏面的主角楊羽最後還是獲得了救援。
“呃,應該沒結婚吧。”胡塵舔了舔嘴唇,他曾經聽到胡海洋說過楊羽,楊羽雖然從荒島上被救了出來,可是她的女朋友卻沒有等到他,她女朋友認爲他早就死在了大海裏,所以嫁給了别人。
雖然聽上去很不舒服,但這就是現實,楊羽現在依舊在天師教内,年紀比甯遠山等人都要大。
合上本子,胡塵來到小溪邊依照往常的方法抓魚,剛抓一條,胡塵就發現了一個特殊情況,從溪水的上遊,居然漂浮着一絲絲的血液順流而下。
這讓胡塵覺得上遊一定有人,這麽多天來,他是第一次看到人活動的迹象,難免的興奮,急忙收拾一下準備去看看上遊是誰。
但是上岸之後,胡塵就猶豫了起來,上遊的人可能是一個累贅,如果是二哥累贅,胡塵找到他不僅僅得不到任何幫助,還要照顧他,他可不願意像保姆一樣伺候人。
可不去又不行,胡塵這段時間憋壞了,一直沒有人說話,權衡之下,他還是背着容易拿着火種,往上遊走去。
差不多二十多分鍾後,胡塵在溪水邊發現了一個營地,一個女生正在營地四周忙碌着。
這個女生胡塵也熟悉的很,是胡夢兒,她也衣衫褴褛,跟胡塵一樣狼狽,不過皮膚卻保持的很幹淨,也沒有傷口,看樣子過的還不錯。
從樹林裏走出來,沙沙聲也引起了胡夢兒的注意,看到胡塵的那一刻,胡夢兒微微一愣,噗嗤笑出了聲。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彼此笑着對方,胡塵放下東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毯子上,來回看着四周,胡夢兒的營地裏,不僅僅有毛毯的毯子,還有鍋碗瓢盆。
“我都以爲你被淘汰了呢。”胡夢兒走了上來,甩動着剛剛洗好的衣服。
“你在逗我!”胡塵一臉不滿,質疑的看着胡夢兒,這些東西太假了吧,這是野外訓練嗎?憑什麽她胡夢兒就有鍋碗瓢盆,而自己就算燒一個還被砸掉,不公平。
“這些哪裏來的,太不公平了,憑什麽我就得自己燒,燒了還不行還要被他們砸掉,而你直接就有現成的,憑啥,你說憑什麽?”
“你發什麽神經!”看着胡塵激動的不行,胡夢兒鄙夷的說道:“我是跟黃佳在一起,她前兩天實在忍受不了,就主動棄權了,以棄權爲代價,我能要一些東西,我就要了炊具咯。”
胡塵一時間被堵,嗓子裏像是塞了棉花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來是他誤會了,沒想到這野外曆練還有這樣的規矩,早知道他就找一些心理承受能力弱的家夥一起,等他們棄權之後,自己也可以得到一些東西。
“你拿到他們的故事了嗎?”胡塵無聊的拍了拍毯子問道。
胡夢兒手指了指一旁,說道:“等着吧,姐姐給你做湯喝。”
她忙碌了起來,胡塵則是無聊的翻看着小日記本,他這才發現,所有人手裏的日記本記錄的事情都不一樣,胡塵記錄的是楊羽,但胡夢兒這邊的日記本記錄的是一個懦弱的男子。
但是不管怎樣,這上面記錄的東西,看完之後都會給人啓發。
“你看了沒?”胡塵問道。
胡夢兒端着一盆水走了上來,氣喘籲籲的說:“看了,你能不能幫幫忙?坐在那裏跟個沒事人一樣。”
“不幫,看了就不跟你念了。”胡塵哼哼一笑,索性躺在毯子上,翹起了二郎腿,這張毯子讓胡塵愛上了,他這十天來可都是在硬邦邦的木頭上睡覺。
一邊哼着小曲,胡塵看起了這個故事。
鬼探日記:日記是可信度最高的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