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迪廳,地下車庫内,燈光閃爍,搖擺不定。
身着白衣西裝的青年,帶着一隊鄉非等待在這裏,視線内,胡塵帶着一隻半人大小的公雞快步走來。
“哈哈,這小子,來都來了,居然還把苗疆的七彩雞帶來,真是便宜咱們了。”綠毛捏着拳頭嘿嘿直笑,倒是那西裝青年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他不敢再多言。
“你來了。”西裝青年嘴角勾起一絲陰笑。
胡塵深吸了口氣,擡頭正視着西裝青年,喘着粗氣,低聲吼道:“把蠱母給我放出來!”
“你說什麽!”青年微微一怔,身後的鄉非們更是哈哈大笑起來。
綠毛上前一步,滿臉不屑,手指着胡塵罵道:“臭小子,你一個實習鬼探還想對付霸王鬼王?還想給你三叔報仇雪恨?癡人說夢,我告訴你,如果沒有特定的寶物,即便你有百年道行也不一定是蠱母的對手。”
“放出來!”胡塵繼續吼道。
青年輕哼一聲,從懷裏取出那一枚小鼎爐,一邊把玩一邊道:“鬼王珠呢。”
嗖的一聲,胡塵猛然擡手,一顆黑色的珠子淩空飛去,那青年虛空一抓,将珠子捏在手中,看了看道:“的确是鬼王珠,既然你想死的話,我就成全你,不過我還要再确定一下,你真的要我放出蠱母?”
“放!”胡塵咆哮着。
青年餘光看了看身後的鄉非,這群人立刻撤退,順着回廊消失,并将地下車庫的鐵門關閉。
同時,青年慢慢擡手,鼎爐閃爍着金色的光芒,一隻毛蟲大小的飛蛾從中飛出,離開鼎爐的那一刻,飛蛾驟然變大。
“咯咯哒。”七彩扇動着翅膀沖了上去,連連躍起與蠱母纏鬥。
胡塵站着未動,右手五指不斷伸出縮進,似乎在數數。
青年後退到一輛紅色法拉利面前,環抱着雙臂,饒有興趣的看着眼前的事物,他之所以不離開,是不想胡塵被蠱母殺死。
畢竟甯州市還是胡黃兩家的天下,若真是惹得胡黃兩家的老頭子出馬,那他們一族不用在甯州市混了。
“嗯?”青年微微一愣,詫異的看着胡塵。
在胡塵身上,居然騰起了一絲土黃色的光芒,那光芒之中伴有七彩色,和正在與蠱母争鬥的七彩呼應。
五根手指落下,胡塵雙眼狠狠一瞪,血色氣息立刻彌漫全身,額頭青筋暴起。
“北鬥消災,玄黃闿陽。仙靈影現,明徹十方。七炁掌籍,名列紫房。衛身益命,長啓福祥。明真降佑,滌蕩兇殃。華精氣結,與神同鄉。消災自然,上升玉堂,急急如律令!”
随着吼聲的出現,七彩身上光芒大作,比起那苗疆古巫加持時,更爲強大,體型都在瞬間漲大一分。
此刻的七彩已經達到了飛翔的程度,金色的雞爪在空中閃耀着七色光芒,每一爪落下,都會在蠱母身上留下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北鬥七星咒之十二生肖災厄,怎麽可能!”青年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仿佛見鬼一樣。
他之前聽聞綠毛在抓黃彪時,黃彪也使用過北鬥七星咒,隻不過黃彪道行不行,隻會巨門星玄章,這才被抓。
胡塵,還沒有黃彪年長,居然能夠施展文曲星玄章,恰巧與七彩相交呼應。
“我的蠱母。”青年猛然擡頭,頓時便将手中鼎爐打出,他必須收手了。他這才明白,胡塵前來是做了完全的準備。
不僅如此,如今已經是拂曉時分,一天之内陽氣最盛的時候,七彩公雞又是奇獸,在這個時候配合上文曲星官玄章,實力是之前的數倍!
“你以爲我的目标隻是蠱母嗎?”
就在青年發愣之時,胡塵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一手抓住了飛出的鼎爐,在将鼎爐裝進挎包的同時,投擲出了一隻玻璃瓶,瓶子裝在青年身上立刻爆炸,其中水漬濺射而出。
“此水非凡水,北方壬葵水。一點在硯中,雲雨須臾至,急急如律令!”
猛然一握手掌,那青年身上轟然爆炸,他噴出一口鮮血,蹬蹬蹬倒退幾步,手捂胸口。
然而胡塵不給他反抗的機會,又從挎包内取出一隻碩大的毛筆。
“居收五雷神将,電灼筆光納。一則保性命,再則縛鬼邪。一切都逃亡,道我必長繩,急急如律令。”
劃下最後一筆,金色的斬字攜帶着奔雷之勢力壓而去,那青年連連後退,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這就是胡家鬼探的實力,一個小小的實習鬼探,居然隐藏了如此高深莫測的實力,不僅僅精通各種咒術,就是這些咒術與咒術之間的妙用配合,都一清二楚。
“哈!”青年頭頂突然起了變化,兩隻牛角從頭頂蔓延出現,兇狠一撞,瞬間将那斬字撞的支離破碎。
“可惡!”他不敢再與胡塵正面硬抗,猛然轉身,朝着遠處逃竄。
胡塵兇狠的站着,不知何時,雙眼變得一片血紅,他低沉的咆哮,眼中隻有仇恨。
“紫乘天!”他擡起右手,食指與中指并攏,金色的光華如同結晶一般呈現出來。
“丹霞赫沖,吞噬魔鬼。橫身飲風,蒼舌綠齒,四目老翁。”
胡塵大步奔走,快速追了上去,身後帶着一串殘影。
“天丁力士,威南禦兇。三十萬兵,衛我九重。”
此刻,胡塵已經追趕到了青年身後,食指與中指探出,金色結晶頓時從背後洞穿的青年的肩膀。
那青年慘叫一聲,就此倒地,連連滾落,直起身來,驚駭的看着胡塵。
“赤紅之瞳,發瘋了!心魔!”青年失聲尖叫。
胡塵一步一頓的走着,嘴角挂着一絲弑血的笑容,雙眼幾乎要滴出鮮血一般。
“你想怎麽死!”胡塵陰沉的問。
青年猛然搖頭,急忙閉上眼睛,佛家六字真言從口中爆出,一各個斑駁細小的卍字從口中震蕩出現。
刹那間,胡塵趕到頭疼欲裂,他後退一步,狠狠搖了搖頭,再次擡頭時,那青年正飛奔而去。
“三叔。”胡塵輕叫一聲,血紅色的雙眼漸漸恢複正常。
站在原地艱難的喘息,胡塵感到口幹舌燥,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雙手,喃喃自語:“我在做什麽。”
餘光忽然看到地面,鬼王珠悄然滾動着。
鬼探日記:不蒸饅頭,我就愛争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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