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開眼皮可以看到,強強是翻着白眼的,整個身邊左邊冷右邊熱,跟打擺子有點像,但又不是。
忽然看到強強的腹部猛地一動,他急忙回頭看去,就見強強的腹部仿佛又一股氣在遊走一樣。
用小刀劃破指尖,胡塵将血液在額頭一抹,赤紅之瞳打開,體内的景象一覽無遺。
強強的身體倒是正常,隻是血液之中居然有着一些黑乎乎的東西,仿佛是蟲子一樣,他們時而彙聚成一團,時而四散開來,這才出現那一鼓一鼓的樣子。
這種蟲子胡塵自然清楚是什麽,這是苗疆的蠱術,強強并不是被鬼怪壓身,而是被人下了邪術。
要說驅鬼除妖自然難不倒陰陽鬼探,可蠱術這樣的東西胡塵是兩眼一抹黑,他收起赤紅之瞳,回頭看着黃彪與中年男人,舔了舔嘴巴,道:“強強不是被鬼怪壓身,而是中了蠱術。”
“什麽!蠱術!”黃彪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那男人則是立刻站起跪在地上,哀求道:“小師傅,求求你救救強強,我家雖然沒錢,但是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隻要你能夠救救強強,我可就這一個兒子阿。”
胡塵急忙将男人扶起來,開口說道:“叔叔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救強強。”
蠱術已經不是胡塵能夠應對了,他看着黃彪,說道:“沒辦法了,給玲姨打電話,讓她來一趟吧。”
“好。”黃彪急忙拿出手機,撥電話過去。
雖然事情嚴重了,但胡塵還是不想給三叔打電話,那家夥隻要一過來,肯定就罵的他狗血淋頭。
又過了一陣,黃彪将事情粗略的說了一下,胡塵從電話裏都能聽到黃玲的罵聲,她和胡海洋的脾氣可是真的像。
“小惠怎麽這麽久還沒有回來,我去看看,你們等等阿。”男人站了起來,走出了房屋。
黃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床榻上的強強問:“你說怎麽會就中了蠱術呢,難道這個不起眼的大院裏還隐藏着用蠱的高手?會不會是巫家人?”
“你想多了。”胡塵沒好氣的白了黃彪一眼,道:“還巫家人,巫家那麽神秘,而且從來不離開苗疆,他們會千裏迢迢跑來這裏下蠱?再者說了,要是巫家下蠱,強強早就沒命了。”
黃彪無言以對,他感覺胡塵說的好有道理,不免吸了口氣笑道:“你跟以前不一樣了,聰敏了。”
“肯定比你聰明。”胡塵讪笑一聲。
兩人靜靜的等待着,約莫五分鍾之後,男人還沒有回來,胡塵兩人這才相視一眼,覺得事情不對。
“也該回來了吧?不會出什麽事吧?”黃彪小聲嘀咕着。
胡塵無語的看了看黃彪,小聲罵道:“閉上你的臭嘴,諾。”
見胡塵伸出手掌,黃彪疑惑的問:“幹嘛?”
“傳信紙鶴呀!”胡塵确定着,說:“待會玲姨過來,你還會給我嗎,快點。”
黃彪嘿嘿一笑,索性将雙手插在口袋裏,搖頭說:“要紙鶴木有,要命也不給。”
“嘶!”胡塵瞪大了眼睛,指着黃彪說:“黃彪,你玩我?”
黃彪一臉得逞的站着,得意洋洋,道:“讓你幫個忙還推三阻四,騙你來就不錯了,還想要傳信紙鶴,我告訴你胡塵,我就那麽一個,還是我偷來的,要是被爺爺知道,腿打斷。”
胡塵無奈的舔了舔嘴巴,點着頭無話可說,這敢情好,都是自己太信任黃彪了,以後找自己幫忙,不先拿出來好處,去個屁!
胡塵冷着一張臉,黃彪偷瞄了一眼,也知道自己有點過了,湊到胡塵身邊扛了扛他的肩膀賠笑道:“哎呀好了,别生氣了,我給你錢,你要多少。”
“我不缺錢也不要錢,傳信紙鶴!”胡塵肯定的說着。
黃彪咋了咋舌頭,繼續說:“你看要不這樣吧,傳信紙鶴呢我真的隻有一個,留着有大用處,考試完了之後,去龍虎山的時候我再給你偷一個。”
見他如此誠懇,胡塵索性松口,捋了捋衣服說:“行,誰讓我大氣呢,不過彪哥,那要是再說話不算話,後果你懂得。”
“你放心吧,不會。”黃彪大氣的擺了擺手,内心則暗自偷笑:“你爺爺讓不讓你去龍虎山還是一回事呢。”
“我告訴你。”胡塵扣着指甲,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說:“你要是不給我,我就把你偷傳信紙鶴的事情告訴給玲姨,她一定會給你爺爺說的,到時候你吃不了兜着走。”
瞬間,黃彪的神色便陰沉了下來,不滿的看了胡塵,再次搖頭道:“不會不會。”
聊天中,五分鍾又過去了,強強的父母這才出現在了門口,兩人走進屋子的那一刻,胡塵就覺得不對。
“叔叔阿姨?”胡塵試探的叫了一聲,但兩人沒有絲毫反應,直接鎖上了房門,就這樣怔怔的躲在沙發上。
胡塵和黃彪面面相觑,兩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屋子裏的氣氛一下子詭異起來,沒一個人說話,安靜得讓人發毛。
終于,黃彪忍不住動了,小心翼翼的來到這對夫婦面前,在他們面前擺了擺手。
可是奇怪,他們兩人睜着雙眼,卻仿佛根本看不見黃彪一樣,不爲所動。
胡塵也不廢話,直接打開赤紅之瞳,看到的竟與強強身上一模一樣,夫婦的身體裏,居然也存在蠱蟲。
“他們中蠱了。”胡塵深吸了口氣,難以置信的說道。
黃彪大驚,眉頭緊皺起來,小聲說着:“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下蠱之人就在這棟樓裏,甚至有可能就在門口!”
“不管他在哪裏,什麽目的,我們都得找到他,拿着學來的蠱術不做好事,專做害人的勾當,還專挑這些窮苦人家,真夠無恥的,不過現在敵在暗我們在明,還是等玲姨來了再說。”
“是,小心爲妙,你說會不會這棟樓的人都中蠱了呢?”黃彪小聲問。
胡塵一臉不耐煩的撇了撇黃彪,他什麽都好,就是一張烏鴉嘴,總是說不該說的話。
“求求你了,放過他們,把你的烏鴉嘴閉上吧。”
鬼探日記:被害人離兇手的距離,往往不會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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