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刃和血手怒吼一聲,左右向着陳行撲了過來。
而就在此時,兩聲尖嘯響起,兩道勁風從陳行的腋下沖出,狠狠的轟在了這兩人的身上,血刃與血手猝不及防,直接被轟飛出去。
“謝了,蝦仔。”
陳行知道是身後的瞿榮出手了。
瞿榮這一擊雖然沒有對血刃和血手造成多麽嚴重的威脅,但是卻爲陳行争取到了足夠的時間,加之血戰已經被廢掉,導緻陳行已經完全占領剛才日狼首領所在的那片土地。
與波塞冬激戰中的血狂看到這一幕,心中冷笑,
日狼首領被他控制泥土運動藏在了地下,距離地表有五人之深,并且他還可以加固了日狼首領身周的泥土硬度。除非是有和他一樣可以控制土石的人,否則想要從大地中将日狼首領挖出來,絕非一時片刻之功。
因此,就算血刃等人不是陳行他們的對手,哪怕隻是從旁牽制,陳行也休想将日狼首領挖出!
場中,陳行站在深埋日狼首領的土地之上,卻沒有如血狂預料一般去挖掘大地,而是一轉身,直接掐着旁邊地面上月狐首領的脖子,将它拎了起來。
之前,血狂隻是将日狼首領藏在了地下,而沒有去管同樣昏迷在一旁的月狐首領。因爲無論是他還是對翎飒來說,月狐首領作爲同陣營的關鍵人物,隻需要确保它活着不被敵對陣營的征召者殺死就行了。而此時在場的都是同陣營的征召者,所以所有人下意識都忽略了月狐首領的存在。
看到這一幕,無論是血狂還是盆地中的翎飒,全都大驚失色:“你要幹什麽?”
陳行微微一笑,“血狂。從現在開始,我數十個數,我要看到日狼首領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我就掐死這月狐首領。”
陳行的手指開始漸漸用力,月狐首領在昏迷中似乎也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身體開始輕微抽動起來。
“十!”
血狂身周升起無數石柱,擋住波塞冬的水流沖擊,尋得間隙扭頭怒吼道:“你瘋了嗎?你殺了月狐首領,我們所有人在這次戰役當中都會被算作失敗,我們的母星會被扣除一半的能量被至高星和戰勝方瓜分!”
“九!八!七!”
陳行根本不回血狂的話,依舊自顧自的倒數着,手中依舊用力。月狐首領身體的抽動已經因爲缺氧而變成了不間斷的抽搐。
“六!五!”
盆地中的翎飒看向血狂道:“還不按他說的做!就算戰役失敗,他們還會有一整個星球本源作爲進項,而我們就會完完全全倒虧整整一半的母星能量。如果真的發生了,戰役結束之後,你的族人和母星都不會放過你的!”
血狂面色猙獰,惡狠狠的瞪着陳行:“你真的要兩敗俱傷?”
“四!三!”
“快點!”翎飒迅速道:“這家夥是認真的!”
血狂已經雙目通紅,從陳行的表情當中,他何嘗不知道這家夥是認真的。
正如翎飒所說,如果月狐首領被殺死,所有人在這場戰役當中都是失敗者,按照至高星的規則,失敗方的母星會扣除一半總量的能量,被至高星及戰勝方瓜分。
整整一半的能量啊!這是任何一個星球都難以承受的巨大損失。
如果發生這種情況,甚至可能直接導緻母星生态系統的失調和崩潰,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
但是他不甘心啊!
一旦他妥協,作爲在這次戰役中對同陣營征召者動手的主動挑釁者,會被扣除本場戰役勝利的所有進項。也就是說,一場戰役下來,明明是勝利方,他卻什麽都得不到。
反觀眼前這群可惡的家夥,明明什麽都沒做,卻因爲在關鍵時候的卑鄙行爲,不但能作爲戰勝方獲得獎勵,還能得到一個完整的星球本源!
血狂的面孔有些扭曲。卻完全忘記了他自己做的也是趁火打劫的事情。
“二!一!”
陳行倒數到最後,面色依舊不變。隻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手中的月狐首領已經因爲過度的缺氧而眼球吐出,面色發白。
大地發出沉悶的聲響,陳行耳聰目明,依稀聽到腳下的土層當中,傳來什麽被碾碎的聲音。
與此同時,在場所有的征召者都收到了來自于征召者系統的提醒。
(日狼陣營被殲滅,你取得了這次戰役的勝利。)
(所有征召者将會在十秒鍾後離開戰場。)
顯然,在損失一部分利益和損失更多利益的選擇之下,血狂還是不得不選擇前者。否則他将無法向自己的同胞和母星交代。
事已至此,和波塞冬的戰鬥也沒有必要了。
血狂站立在原地,陰冷的目光從陳行以及波塞冬、瞿榮和史高飛的臉上劃過,仿佛要将他們的面龐深深的刻入腦海當中,然後忽的冷笑了起來:
“我們會再見面的,下一次再見的時候,我會讓你們爲你們的行爲付出慘痛的代價!”
陳行松開了手中的月狐首領,沒有理會血狂的挑釁。當倒計時結束,所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草原之上,隻留天空中小雨淅瀝沖刷着下面的狼藉。
......
......
無垠星空之中,陳行四人的身影浮現出來。四下看去,他們的腳下,是一顆巨大的水藍色星球,遠處金星、水星以及太陽依次出現在眼前。而更遠處,則是數之不盡的滿天繁星。
一片巨大的光幕浮現在四人眼前:
戰役地點:阿法爾星球。
戰役模式:陣營模式。
戰役結果:陣營勝利。
戰役獎勵:所有戰敗征召者一半的母星能量。
光幕上以宇宙通用語顯現出四行大字,緊接着,從那漫天繁星當中,在極遙遠處有四顆星辰突然亮起,然後有絢爛光華從那四顆星辰當中被抽出,彙聚于一處。
這四道光華彙聚之後,又分成了五道,然後各自飛向茫茫星海當中不同的地方。
其中一道光華,劃破時空界限,轉瞬來到太陽系當中,然後化做一顆晶瑩圓潤的玉珠,漂浮在陳行等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