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志撥出了一個電話,交代完之後,對陳行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
大約過了一刻鍾左右,電話響了。
“喂......恩,好的,我知道了。”
挂了電話,吳文志對陳行道:“現在機場有一班航班,不過可能需要我們現在動身......”
陳行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那就走吧。”
吳文志笑了笑,向外走去。陳行想了想,拿紙筆在桌面寫了一張便簽留給母親,免得回頭母親回來看到桌上的餃子還以爲家裏進賊。然後跟着吳文志走出門去。
在樓道裏,見到了吳文志的随行——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這是小劉,随我一起過來的。”
吳文志簡單介紹了一下,然後吩咐年輕人下去開車,緊接着二人直奔機場,候機廳早有人等候,見到吳文志之後熱切的迎了上來:“您就是吳先生吧,請跟我來吧。”
吳文志和他簡單的寒暄了幾句,然後四人直奔登機處。
陳行眼尖,看了一眼大廳内的航班信息,有一道直飛BJ的航班,原定在半個多小時前就應該已經起飛,現在的狀态卻還是待飛。
陳行看了吳文志一眼,對他的評價再提升了一些。
要知道,這家夥可是BJ人,卻隻是一個電話就能夠讓相隔十萬八千裏外的一個城市的航班晚點停留等待,這份能量,絕不是一般人能具備的。
三人在機艙内坐穩之後,飛機終于起飛。兩個多小時之後,便已經在首都降落了。
接下來機場自然又是大開方便之門,陳行等人享受着一系列VIP待遇,當其他乘客還在收拾行李按照空姐的指揮等待下機的時候,陳行已經和吳文志坐上了直接等候在外面的商務轎車,然後直奔軍區總醫院。
陳行問了一下地球意志,下一次場景開啓的準确時間,地球意志不吝回複,還有十個小時零三十七分鍾,時間還算充裕。
“幫我預訂去香港的機票,最近的幾趟航班是什麽時候的。”
吳文志看了陳行一眼,有些猶豫,不過還是沒有提出什麽疑問,撥打了一個電話,低聲說了幾句,然後扭頭對陳行道:“四個小時和七個小時之後,分别有一班。”
“幫我訂四個小時後那班吧。”
陳行淡淡說完,目視着前方,道:“如果能治,一個小時就足夠了,如果不能治,再多時間也沒用。”
吳文志聽了,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對電話裏說了幾聲,然後對陳行道:“已經幫您定好了,待會兒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送您去機場,不會耽誤您的事情。”
陳行點了點頭。
從XY飛到BJ,不過兩個多鍾頭,但是從機場到醫院,就花了近一個小時,首都不愧是首都,街道的擁堵可見一斑。
陳行和吳文志下了車,後者在前面帶路,向着院内走去。幾分鍾之後,已經來到了其妹所在的病房。
病房裏有一名年輕護士在看護,看到吳文志之後,低頭走了出去。
吳文志将房門關上,然後來到病床前,痛惜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低聲道:“陳先生,這就是家妹。”
陳行點了點頭,走近病床。
床上的人......從外表來說,真的是慘不忍睹。
“Lupus”語出拉丁文,原意是“狼”的意思。SLE之所以叫作系統性紅斑狼瘡,便是因爲SLE患者身上的紅斑,就像是被狼咬過的傷口。
而像是吳文雅這種晚期患者,基本全身都是這種狼咬似的蝶形紅斑,唯一裸露在外面的面部,簡直不忍直視,就好像是戴了一副血肉模糊的面具,單從表象上來說,足以止小兒夜哭。
陳行在床邊坐下,伸手按在了病人的手腕處,看上去像是在把脈,實際上卻是分出一縷九陽真氣在病人體内遊走,探知病情。
吳文志緊張地看着陳行的動作,以他的沉穩,這個時候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自己的任何響動,會幹擾到陳行。
雖然他也沒有太大的希望,但是他知道,陳行恐怕是妹妹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如果連這根稻草都沒用,那麽就真的隻能接受那最絕望的結局了。
陳行“把脈”幾分鍾之後,收了手。
吳文志急切的問道:“陳先生,請問......怎麽樣?”
陳行擡頭看着他,後者眼中的關心和急切做不得假,看來他是的确很關心這個妹妹的生死。
吳文志緊緊的盯着陳行,等待的這幾秒鍾如同一個世紀那麽漫長,直到陳行淡淡的說出“可以治”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的大腦竟一時間因缺氧而有些模糊,愣了許久才驚呼出聲:“真的?!”
緊接着,吳文志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呼吸了幾口氣:“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陳先生,需要我如何配合,請您盡管吩咐!”
陳行笑了笑,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看着吳文志殷切的目光,陳行豎起手指:“第一,我希望我爲你妹妹治病的這件事情,絕對保密,除了你我之外,不要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吳文志連忙點頭:“這個我一定做到!您請放心,我去XY拜訪您的事情,我也會處理首尾,不會讓任何人日後打攪到您。”
陳行點了點頭,十分滿意,然後豎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件事,就是麻煩你從外面把門關上,接下來除非我開門,否則不要讓任何人進到病房裏來。”
吳文志一愣,然後也立刻答應道:“您放心,我在外面爲您守門,一定不會有人進來幹擾您。”
“很好。”
陳行點了點頭,“哦對了,我跟你過來來的匆忙,沒帶什麽道具,你幫我問問這醫院裏有沒有針灸用的銀針吧,有的話幫我借一套過來。還有,我待會兒針灸的時候,要脫掉你妹妹的衣服,事先和你先知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