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機面色稍霁:“我知道你會理解我。”
“你現在身具倚天劍,有了五千積分。就算不殺這史高飛,隻要再殺死任何一個任務目标,我再殺死薩米特,我們就可以安全回歸。倒不用驚動張三豐他老人家。但是......”
陳行望向大海的方向:“李牧此人逃走,終究是一個隐患。他身上也隻有屠龍刀的五千積分,不出意外,他現在正全速趕往中原,想要趕在我們之前再拿到兩千積分以保命,甚至如果他手腳夠快,被他殺死了天鳴方丈、何太沖和周芷若的話,我們反而要陷入被動當中了。
此人城府之深,而且還我們結下了大梁子,下一次場景如果他還活着,不出意外我們還會遇到他,那個時候就會更加麻煩,不如就在這次場景當中将所有事情都解決掉!”
“你的意思是?”
陳行:“我們也立刻趕往中原,趕在他之前殺死天鳴方丈、何太沖和周芷若,這樣一來,他就不得不去找張真人。而我們隻需要在武當守株待兔便可。”
“但是這麽明顯的陰謀,他會上當嗎?”
陳行微微一笑,道:“這不是陰謀,而是陽謀。他去了,還有一線生機,不去,那就隻有死路一條,所以他不得不去。當然,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我們先殺死天鳴方丈、何太沖和周芷若的前提下。”
知機點了點:“那就如此吧。”
陳行道:“我拿到了這個薩米特的某件特殊物品,可以快速回複生命力指數,大概再有一個小時左右就能痊愈。所以待會兒我先直接遊海回中原去,你帶着薩米特随後再來,直接去武當。”
知機道:“你這樣有些冒險了,如果那李牧在半路伏擊我,強行截殺怎麽辦?我不可能在和一名資深者的戰鬥中,還保證他不死。”
陳行道:“他是個聰明人,絕不敢這樣賭。與我進行速度競賽,看誰先趕到中原收割任務目标才是唯一的辦法。
如果我速度快,他想要保命就隻剩下張真人一個選擇,屆時我們守株待兔便是;如果大家速度相仿,他殺死兩個,我殺死一個,那麽這次場景他便可以保住性命;但如果他比我快,趕在我之前便已經将三個目标都殺了,那麽我反而要危險了。所以你基本不用擔心他會半路來截殺薩米特......當然,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情,實在危機的情況下,你就先将這薩米特殺了罷。”
知機聽了,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将手中的屠龍刀遞了過來:“既然如此屠龍刀你就拿着吧......這初冬北海的水可是極冷的,我貼在船底一路過來,幾次都是激活了天賦才扛過來,你要小心。”
“辛苦你了。”陳行知道知機爲了随船而行不被李牧等人注意到,特意提前了月餘便趕到了港口,并且在船隻出海的時候,潛入海中,貼在光滑的船底一路過來的。若非如此,也不可能天降神兵一般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
陳行等人爲了躲避張無忌的視線,躲在黑漆漆的倉庫之中,搖晃一路都感覺十分難受了。而知機可是一路浸泡在冰涼的海水當中,可想而知是多麽的遭罪。
不過這些事情,陳行記在心裏,不會說出來。知機也是同樣。兩人雖然相識不久,但是脾性相投,已經可以說是相交莫逆,不會計較誰做的多一些,誰辛苦一些。
相比之下,陳行和瞿靜菲也是這樣。隻不過和後者之間,原本是患難相交的紅顔知己,卻又因爲男女之别而多了一分旖旎。
陳行接過屠龍刀,跨在身上,立刻便看到自己的積分從零一下子躍升道五千分。然後走到史高飛旁邊,抓了一把冰涼的白雪,摁在這個家夥的臉上:“離我完全恢複還得大半個小時,正好審問一下這個家夥。”
在冰涼的雪水的刺激之下,重傷昏迷的史高飛被陳行強行喚醒。看得出來他現在的情況十分不妙,睜開眼睛之後,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隻是艱難地偏了偏頭,看了一下左右的情況,然後目光複雜的看向陳行:“看來我們失敗了......沒想到這樣竟然都殺不了你。這個人是誰,你的幫手嗎?”
陳行微微一笑:“介紹一下,這位是知機。和我一樣,編号一萬+的新人。”
“原來如此......原來這次場景的第五人竟然是和你同一批次的被選中者,而且還是你的同伴,就像我和李牧一樣麽......難怪這大半年第五人一直都沒有出現,也是你的算計吧。李牧呢?他被你殺掉了嗎?”
陳行淡淡道:“說到算計,是你們算計我在先才是......另外,你以爲你和李牧是同伴?其實你不過是被他抛棄的棋子罷了。在知機趕來的時候,那個家夥可是想要強拿屠龍刀和倚天劍直接結束掉場景......那個家夥命大,被他跑掉了。如果我所料不錯,他現在應該正在趕往中原的路上,想要攢夠積分,保住自己的一條命甚至直接達到任務标準,結束場景讓你我都被地球意志抹殺。”
“你說什麽?咳咳......怎麽,怎麽可能!那個家夥不可能會抛棄我!”
史高飛一聽,立刻就激動了起來。牽動傷勢也不管不顧:“我和他是最好的朋友,我們可是過命的交情。你的挑撥離間是沒用的!”
“挑撥離間?”陳行冷笑一聲,指了指旁邊的薩米特:“你倒是可以問一下這條變色龍,我是不是在挑撥離間。他在自己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可也是想抛棄李牧的,你們都是一丘之貉罷了。哦,我忘記了,我捏碎了他的下巴,他恐怕是不能開口回答你了,但是點頭搖頭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你問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