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何氏夫婦卻是一同向着張無忌刺出了手中的長劍,竟是偷襲!
原來,何氏夫婦縱橫半生,卻當衆敗在一個後輩手底,無論如何咽不下這口氣去。兩人拾起長劍,眼見張無忌正俯身在點鮮于通的穴道,對望一眼,心意相通,點了點頭,使出的這一招叫做“無聲無色”,乃是昆侖派劍學中的絕招,必須兩人同使,兩人功力相若,内勁相同,當劍招之出,勁力恰恰相反,于是兩柄長劍上所生的蕩激之力、破空之聲,一齊相互抵消。
這路劍招本是用于夜戰,黑暗中令對方難以聽聲辨器,事先絕無半分征兆,白刃已然加身,但若白日用之背後偷襲,也令人無法防備。
場外,陳行目光一凝。因爲他知道,何氏夫婦的偷襲并不能傷到張無忌,但是張無忌情急之下也隻能躲避,于是隻可憐中了蠱毒動彈不得的華山派掌門鮮于通将被雙劍生生釘死。
然而就在此時,陳行注意到,一直潛伏在場中的薩米特突然動了!
因爲此人現在乃是潛伏狀态,陳行也隻是通過“彩目”的效果才能模糊看到一個影子而已,所以看不真切。隻看到薩米特的面部激射出一條直線,隻快那昆侖派何氏夫婦前一秒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洞穿了鮮于通的心髒,然後那直線又迅速收回,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此時場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何氏夫婦突然的偷襲上,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在何氏夫婦的雙劍意外刺在鮮于通身上之前,後者的心髒部位就悄然的破開一個小洞——就算事後有發現,也隻以爲是蠱毒發作,不以爲意。
而薩米特,則是在得手之後,就直接離開了原地。半分鍾後就重新回到了陳行和李牧的身旁。
陳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剛才雖然薩米特是處于隐匿狀态,但是陳行卻是看得真切,這個家夥在出手的一瞬間,乃是張開了自己的嘴巴,把舌頭像是子彈一般彈射出去,幾乎是在十分之一秒内就貫穿了鮮于通的心髒,将其擊斃,然後又迅速收回。
難怪這家夥平時不怎麽說話。想必是因爲在平常狀态下,他的舌頭都要像蜥蜴那般盤卷在口腔裏面,蓄勢待發。如果想要開口說話,同時也就代表了無法施展這狠厲而迅猛的一擊。
雖然沒能直觀的體驗薩米特這一擊的威力,但是陳行還是察覺到薩米特的這一招和自己的“螯擊”似乎有些一些相似之處。都是那種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雷霆萬鈞的技能。
隻不過相比之下,薩米特的這一招,在攻擊距離上比螯擊更加靈活,并且配合上他的僞裝天賦,更加的隐蔽和出其不意。但是在威力上,雖然也十分不俗,但是距離陳行的螯擊卻有些差距了。
其中孰優孰劣,不可一言蔽之。但是陳行已經在心中對薩米特的這一招暗暗上了心。
鮮于通死亡,薩米特自是所有的被選中者當中最首先斬獲積分的人。陳行看了一眼場中繼續和六大門派周旋的張無忌,開口道:“接下來讓劇情自然發展便是,沒我們什麽事情了。我們也該找個地方好好規劃一下接下來的行動了。”
李牧聳了聳肩:“我沒有意見。話說這些天一直在荒郊野外的,可把我累慘了......對了,這西域窮山僻壤,也沒什麽可去的地方,最近的好去處就是那紅梅山莊了。我們就去那裏吧?”
對于李牧的提議,陳行和薩米特都沒有意見。于是一群人悄然從光明頂上退去,在一片雪白當中急奔上百裏之後,再次看到了紅梅山莊的碑石。
此時的紅梅山莊,銀裝素裹,目光所觸及之處,盡是一片白色。即使是那未曾被白雪覆蓋之所,也被人爲的挂上了白色的帷幔和白花。莊園裏的人各個披麻戴孝,面色沉重。
顯然,這段時間對于紅梅莊園來說,實在是太過多災多難了些。
先是五年前連環莊的莊主之一朱長齡神秘失蹤也就罷了。就在近期短短一個月内,朱長齡唯一的女兒朱九真以及朱武連環莊的另外一位莊主武烈也先後被人殺害,這對于連環莊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莊裏的主事人隻剩下了武烈的女兒和徒弟,但是似乎都不堪承擔重任,内裏已經“忠心耿耿”的老人開始謀劃着謀權篡位,外裏沒了武烈震懾四方,那些肆掠在苦寒之地的馬匪劫盜更是蠢蠢欲動。
内憂外患之下,衛壁更是因爲之前武青嬰在陳行房間裏面過夜的事情而耿耿于懷,原本兩小無猜的一對也因此出現了隔閡。
在這般諸事不順的壓力之下,武青嬰幾乎要被壓垮。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得到了下人的禀報,之前的那位上仙又出現在了山莊——并且旁邊還有那位殺害武烈的兇手!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武青嬰有一瞬間的喜悅。因爲她還記得陳行在臨别之前說過的話,莫非此時是他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但是當武青嬰走出來,在下人的指認下看到那個殺死自己父親的兇手笑嘻嘻的站在陳行的旁邊的時候,頓時心就沉到了谷底。
不過,一連串的打擊到底是讓這個桃李年華的女子比之前堅強了不少。于是強忍着心中的憂懼,走上前來:“前輩,您回來了。”
陳行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子。不過是幾天不見,她似乎消瘦了一圈。點了點頭,淡淡道:“和朋友路過,還想再在你這裏叨擾幾天,不麻煩吧?”
“前輩說笑了。您來到這裏,紅梅山莊都蓬荜生輝,怎麽算是麻煩呢。不過您的這幾位朋友......”武青嬰咬了咬嘴唇:“該如何稱呼?”
武青嬰目光複雜的看着李牧,而後者卻仿若未聞一般,目光上下打量着武青嬰,根本沒有理會她,對着陳行笑道:“這雪嶺雙姝倒是比書上描寫的還要漂亮一些,是個美人。”
說着,李牧擠眉弄眼:“我說陳行,你之前不會就是找她‘問路’的吧?怎麽樣,這小.妞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