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行搖了搖頭:“不。我不單要手抄本,我還要你親自教我如何修煉這《碧波心經》!”
武青嬰又愣了:“前輩......這......”
陳行道:“我可以告訴你實情。其實我從未學過任何的内功心法,準備從頭開始學起,以你家的《碧波心經》當做‘啓蒙教材’。你好歹也算是名門之後,基礎應該是牢固沒有問題的,所以哪怕你武功平平,實力羸弱,甚至你家的心法殘缺不全也沒有關系,我隻需要有人告訴我這内功心法該怎麽修煉,之後我自己另尋更好的心法......”
“這不可能......”對于陳行說自己武功平平、實力羸弱,武青嬰沒有反駁,而是喃喃道,“若不是修煉的至剛至陽的内功,怎麽能随意激發明火?”
“你說這個?”
陳行微微一笑,雙腳之上火焰再次開始熊熊燃燒。這次武青嬰看清楚了,那火焰全部都是從陳行腳踝上一對圓環裏面冒出來的。
陳行站起身來,微微一擡腳,其中一隻圓環便自發的變大離開了他的腳踝,然後旋轉着化作一道風火之輪,直接從窗口飛了出去,下一刻,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悶聲,緊接着就是巨大的火光,和不斷響起的“走火了!”的喊聲。
仿風火輪滴溜溜原路返回,回到陳行的腳上。武青嬰愣愣的看着,隻以爲看到了神仙兵器,扭頭看了一眼窗外被轟出一個巨大坑洞的地面,和周圍四濺的火焰,倒吸一口冷氣,恭恭敬敬道:“前輩......不,上仙,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取《碧波心經》。”
“去吧。”陳行懶洋洋的靠坐在床沿上,“不用叫我上仙,維持之前的稱呼就可以了。”
武青嬰點頭,扭頭離開。
陳行微微一笑,發現在古代,這裝神弄鬼的伎倆還真是好用。哪怕是這些武林人士,在面對他們所不能理解的強大力量的時候,一樣會畏懼折服,而這種畏懼,甚至比真金白銀都要好使多了。
也就是半刻鍾的時間,武青嬰已經捧着一本泛黃的書籍重新來到陳行的房間。外面的火焰也被山莊的仆人們用水澆滅。
陳行讓武青嬰關上房門,然後讓她坐在桌前,道:“開始吧。”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當陳行紅梅山莊孜孜不倦的學習着武俠世界的基本内功知識的時候,兩千多公裏外的某俊秀叢山腳下,一名面紅齒白的清秀年輕人擡起頭來,目光似乎穿透薄霧,落在叢山之間隐藏的殿堂上。
年輕人凝視良久,嘴角慢慢勾起一絲微笑,然後繼續低頭前行。
腳步踏在青石台階,晨間的陽光透過茂密的叢林,偶爾有斑斑點點落在他的身上,無比的和諧。仿佛已經與這片山林融爲一體。
以至于,他走到了高聳的大門前的時候,守門的道士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是何人?到我武當所爲何事?”
年輕人站定,雙手抱了個子午訣,一禮:“小道知機,慕名而來,拜見張真人。”
守門道士原本想要出言驅趕,但是看着知機這般不悲不喜,平平淡淡的站在面前,卻鬼使神差的說道:“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問問掌門的意思。”
“有勞了。”
知機點點頭,在一旁站着,看着這千百年前的武當光景,雲淡風輕,心曠神怡。
......
陳行向武青嬰請教了一夜關于内功心法的修煉知識。
果然,和武術一樣,這内功,也是有着自己獨特的一套體系。要公正的說起來,内功的起點要比近代的武術要高,随便修煉出内力的普通人和苦練武術同樣年份的人相比,一定是内力更強,因爲内力對人體的提升是全方位的,這一點在越高級的功.法上就體現的越明顯。
當然,這倒不是說武術就很垃圾。相比較之下,武術更像是武俠世界裏的“外功”,隻不過是沒有内力驅動的外公而已。
在金庸的武俠世界當中,有着“内功”和“外功”之分,内功就好像是硬件,外功就好像是軟件,要協同作用,才能發揮出強大的威力。
隻不過這個比喻又不甚貼切,因爲硬件離了軟件,就無法發揮作用。而修習了内功而不學外功的話,起碼還能強身健體,提高身體素質。
陳行在“武林風雲”場景中所學的近代武學,更像是因爲缺少了硬件而獨立運作的軟件。在沒有内力的情況之下,基本全靠肢體運作發力,一樣能發揮出不俗的威力。
而且越是對内功心法的相關知識了解的深刻。陳行就越是覺得,化勁......似乎某種程度上就是内力的起點,但是又不僅僅那麽簡單。
兩者之間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但是又似乎是迥然分明的不同體系。
陳行不知道是因爲地球意志的幹預從而導緻了這樣的情況,還是因爲現實的某種發展導緻如此。他也沒有那個精力去深入鑽研,但是至少,在武青嬰的貼心教導下,他已經對武俠世界的内功心法有了最基本的了解,并且隻是第一夜,就在體内有了玄之又玄的“氣感”。
其實内功這東西,易學難精。不然武俠世界當中也不會有那麽多武俠人士,而那麽少的頂尖高手了。
而對于陳行來說,本就身體強壯非人哉,又有修習武術的經驗在。更重要的是,他的暗勁爐火存青,距離化勁不過半步之遙。因此學習起内功來,也是事半功倍——第一夜就能在體内生成氣感,絕對是天資絕倫了。
因爲生父被害的刺激,再加因爲陳行的興緻盎然所以講解了一夜的緣故,武青嬰畢竟是女兒身,早就扛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陳行則是盤腿坐在床上,繼續以《碧波心經》嘗試修煉。
外面雞鳴聲響起,驚醒了沉睡的武青嬰。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看到陳行坐在床上閉目修煉,就沒有出聲,蹑手蹑腳的走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由于實在太困,于是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向自己的卧房走去,準備再補一覺。
而這個時候,剛好早起晨練的衛璧看到了這一幕,頓時立在原地,面色黑到紅,循環幾次,終于是怒發沖冠,拔出腰間的佩劍就向着陳行的房間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