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衣衫半解,淚痕和痛苦凍結在她的臉龐。
潔白的床單上,嫣紅的血如同一朵肆意的花,緩慢的、邪惡的綻放着。
三萬提起自己的褲子,滿足的哼着小曲兒向外走去,繼續貓捉老鼠的遊戲。
當他将這個樓層掃蕩了大半,正拐彎進入最後一條走廊的時候。拐角處突然有黑影撲出,先是一道微弱的寒光閃過,直接抹過三萬裸露在外的手臂,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然後寒光繼續旋轉飛舞,“咄”的一聲半截切入後面的牆壁裏面。卻是一張黑桃3花色的撲克牌。
三萬意識到有情況的時候,還未反應過來,緊随那寒光之後的,便是一個人影自拐角之中沖出,向着他蠻橫撞來。
三萬擡起雙手想要防禦,但是那人伸手在他手腕上一搭,刹那間傳來如潮汐湧動一般的力道,隻感覺自己渾身骨骼關節都在互相碰撞打架,整個身體都一下子軟了下去,同時半截身子都如同被打了麻藥一般沒了知覺。
下一刻,黑影伸手拍在他的雙肩,一股滲透性的力量直接透過皮膚直擊骨骼。三萬清晰的聽到自己肩頭骨骼碎裂的聲音,但是還未慘叫出聲,那個黑影就已經捂住了他的嘴巴,并且将他按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三萬才看清那個黑影的模樣,赫然是一名目光銳利的黃種年輕人!
三萬心中驚駭無比,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被選中者?”
陳行冷笑一聲,先是将他耳朵上戴着的無線對講機捏碎。然後反手從他的身上将手槍抽出,抵在他的胸口,“現在我問,你答。如果不能讓我滿意,你應該知道下場。”
說罷,陳行放開了捂住他嘴巴的手,但是槍口上的力道卻是加劇了幾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三萬顯然也是知道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不敢大聲喊叫,低聲問道:“你也是華國被選中者吧?爲什麽對我動手?你是碰巧在船上旅遊?憑你的實力,想要加入的話我們一定會接納的,金錢美女應有盡有,何必要自相殘殺?”
“自相殘殺?”
陳行臉上露出鄙棄之色:“不要把我和你們這些敗類相提并論。”
說着,他伸出手再此拍在三萬的一條腿上,暗勁勃發,又将他一條腿廢掉:“現在,是我問你而不是你問我,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不要多嘴。”
暗勁如同千萬鋼針穿骨入髓,那疼痛讓三萬滿頭大汗,與此同時陳行問道:“我問你,你們之中,是不是有一個叫做孫魁的人?”
三萬知道陳行是動真格的,道:“我們互相都是以代号互相稱呼,從來沒有人告知過真名。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陳行眯了眯眼睛,然後将孫魁的面貌形容了一下。三萬恍然道:“你是爲了五萬來的?”
陳行心中暗道孫魁果然也曾是這個海盜團夥的一員。然後說道:“我說的就是他,把你知道的所有情報都說出來。”
三萬猶豫了一下,不過随着陳行伸手作勢欲拍,他連忙開口道:“我和三萬也不是很熟。他是我們組織裏的老人了,不過聽說已經死在場景裏面了。這個家夥很貪财,有一次組織出海劫船,得到了一大批貨物。這個家夥私自藏了一些珍貴的文物,沒有上報組織。
他死之後,組織查到了這事兒,就花大力氣去查他的身份,想要将這筆錢追回來。
你也看得到的,平時我們劫這些遊輪,其實得不到多少錢的。船上的人都是出來玩的,不會帶太多值錢的東西出來。富豪雖然也不少,但是我們也沒那個時間精力去玩綁票勒索。
這種豪華遊輪尚且如此,更别說普通的船隻了。所以劫掠遊輪,不過是圖個樂子罷了。
但是五萬那次不一樣,那一次是我們少有的劫掠到載滿了貨物的商船,那商船可是私自配備了武器,即使是我們也是廢了不小的勁兒才拿下。
而五萬所私藏的那一批文物,其價值甚至超過整艘船上所有其他的貨物。所以,他們才費盡心思想要找到五萬,拿回那批價值連城的文物。”
陳行點了點頭:“你還知道什麽?”
三萬苦着臉道:“關于五萬的事情,我也隻是偶爾聽其他人說的,我就隻知道這些了。而且這件事也是全權由紅中他們在負責的。我是真的不知道更多了。”
“那你就把你的組織結構說一下,你們這麽多被選中者,是怎麽湊在一起的?”
三萬道:“湊在一起?很簡單,你身爲被選中者,擁有了超人般的武力,肯定會與這個社會産生矛盾的。我們隻需要關注一下新聞,其實很容易能找到被選中者,接着抛出橄榄枝,很少有不願意加入我們的。”
“想想吧,你原先的生活是多麽的無趣乏味?爲了一點點的錢,爲了買一套房子,甚至爲了談一個女朋友......朝九晚五,你耗盡了心血卻依舊茫然。但是當你擁有了超人般的武力的時候,難道你還願意繼續忍受着世人的鄙視?社會的壓迫和當權者的愚弄嗎?”
“我們末途者在亞洲南部海域所向披靡,并且隻吸納華人被選中者加入。身爲被選中者,身死不由己,誰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活多久。何不加入我們,盡情享受人生?金錢、美色任你挑選,你會享受到你之前一輩子都不會享受到的精彩......”
三萬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癫狂,以至于陳行不得不打開手槍的保險,将他喚回現實:“不要說那麽多的廢話,我問的是你的組織結構。”
三萬連忙道:“有話好好說,别激動......你也看到了,我們末途者組織以麻将牌來作代号,目前一共有十三個人。這次出來活動的有我、幺雞、東風、北風、七萬、九筒、七條、八條、發财、紅中,都在這條船上。
我們還有一艘母船,停在十海裏之外的地方,南風和九萬在那條船上望風和掩護我們撤退。
另外我們組織的頭兒‘白闆’,一般都是坐鎮大本營,爲我們解決後顧之憂以及聯系國際上的一些恐怖組織進行銷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