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離開勞斯萊斯開始,一直到現在,陳行被狙擊槍不斷狙擊,之後又與那群混混厮殺,最後更是承受了火箭彈爆炸的威力餘波。朗戈朗戈指環已經達到了傷害值累計的極限。
因此此時再被狙擊槍狙擊,就完全沒有任何的防禦手段了。
好在陳行動作迅速,沒有被擊中頭部。隻是肩部和腰部被擊中,另外也虧得他強悍的體魄,才能在狙擊彈的兩次轟擊下,還留有一條命在,換做是常人,被狙擊前轟中腰部,隻怕直接被轟成兩截都有可能。
當然,更要慶幸這群人使用的子彈不是膨脹彈或者穿甲彈,否則陳行真是有幾條命都要被一槍斃命。
不過即使如此,陳行的右肩和腰部也是一片血肉模糊,衣衫幾乎全部破裂,肩頭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坐在駕駛的位置上沒一會兒,座位上就已經積了一灘血泊!
由于肩部中彈,陳行的右手幾乎動都動不了,偏偏這面包車又是手動擋,扭頭看了柴靜菲一眼,隻能喊她幫忙換擋。
柴靜菲一直聽從陳行的命令,閉着眼睛,此刻聽到陳行的喊聲,連忙睜開雙眼,首先看到的,就是渾身血肉模糊的陳行和那露出白骨的凄厲肩頭。
“愣着幹嘛,我右手動不了,快點幫我換擋!”
柴靜菲愣了一下,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發愣的時候,連忙伸出手來撥動換擋杆。
陳行一踩油門,破舊面包車立刻轟鳴起來,飛馳出去。由于面包車頭是對着那倒在路中央的大樹的方向,因此這一沖幾乎是對着來時的方向又沖了過去。
不用想也知道,對面的那兩名狙擊手,一定又在暗處瞄準。
陳行控制着面包車走着之字型,向前狂沖。而對面,之前那名使用火箭筒的大漢,則是紅着眼睛,手裏拿着一把手槍,就向着面包車狂奔而來,至于其手中的火箭筒,早就被他丢到了一旁。
顯然在魯莽之心的作用下,這家夥的心智都被蒙蔽。恐怕此時心裏所想的就隻有将陳行大卸八塊一些心頭無名怒火吧?
陳行看着這個家夥,露出一絲獰笑。
在針對這家夥使用魯莽之心的同時,陳行就收到了地球意志傳達而來的無比急迫的提醒:
(檢測到編号10818被選中者透露了相關禁忌信息,請在三十分鍾内殺死所有相關人士。目前知情人士:一人。)
所以,這個家夥必需死!
在魯莽之心的影響之下,他已經幾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性,野蠻人一樣瞪大這猩紅的雙眼向着陳行狂沖而來。
陳行用左手從腰間抽出一把飛刀,在靠近此人約莫十米左右的時候,手伸出車窗,手腕一揮,朗戈朗戈指環所積累的所有傷害值都在這一瞬間釋放出去,隻見那飛刀化作一顆銀色的流星,呼嘯尖銳,幾乎是瞬間就到達了這人的胸口,然後直接貫穿了他的心髒,之後還餘勢不減的帶着一抹血色繼續飛馳,深深地沒入後方那顆粗壯的樹幹裏,留下一個整齊的坑洞!
陳行一打方向盤,沒有再去看那漢子一眼,面包車的輪胎在公路上劃出一個大大的“U”型黑色痕迹,然後向着公路的另外一段疾馳出去。
清脆的槍聲在後方不斷響起,狙擊槍的子彈不斷擊打在車尾上,但是在陳行瘋狂的車技之下,終究是沒能打中輪胎,待面包車開出了一定的距離之後,終于是再無力回天......
過了一會兒,一個身穿黑色皮衣,身後背着槍盒的家夥面目陰沉的走了過來,來到那漢子旁邊低頭看了良久,才拿出一支手機打通:
“頭兒,任務失敗了。目标身旁有一名十分棘手的家夥,死了八個人,JACK也死了......是,我明白了。”
挂了電話,皮衣男的表情更加的陰霾了,狠狠的将手機摔在地上:“Fuck!”
......
另外一邊。
陳行開着面包車将油門踩到底,向着市區開去。雖然在離開那群人的狙擊範圍之後,他就大概知道這段劫殺應該是告一段落了,但是爲了以防萬一,還是不敢有半點懈怠。
反倒是旁邊的柴靜菲,一路默默的幫着陳行換擋的同時,目光流落到他肩腰的凄厲傷痕上,眼波流轉,露出一絲心痛和柔情來。
陳行專注于開車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破舊的面包車一路吸睛進入市區,随意找了一個地方棄車,從車上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勉強遮住傷勢和血迹,然後到附近的藥店去買了酒精紗布之類的東西和藥物,匆匆拉着柴靜菲來到一家不需要身份證的破舊賓館開了一間房間。
“雖說可能性不大,但是那群人可能還埋伏在去你家的路上。而且現在恐怕正是他們喪心病狂的時候,所以還是先在這裏躲一會兒休息一下吧。”
進到房間,将房門反鎖,陳行說道。
同時精神松懈下來了之後,肩頭和腰部的傷勢更是火辣辣的疼,腰間那顆子彈像是有一個鑽頭一直在身體裏鑽,肩頭露出的白骨連接觸到空氣都疼痛難忍。
“你中彈了,要趕緊把子彈取出來!我們去醫院吧!在市區的話,那群人不敢明目張膽的來的!”柴靜菲看着陳行的傷勢,低聲說道。
“不行。那群人連狙擊槍和火箭筒都用了,而且還死了那麽多人,我想無論是你我還是那幕後黑手都明白,這次的事兒沒那麽容易善罷甘休的......以我現在的狀态,去了醫院就是任人宰割,也無法再保護你了,所以不能去醫院。我不是讓你買了鑷子和剪刀,幫我把子彈取出來!”
陳行說着,已經脫掉了上衣,露出一身淤血的赤.**膛。而因爲牽動了傷口的緣故,這個動作讓他又是面色一白,整個人都好像立刻就要昏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