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那兩個餐飲和酒店連鎖的品牌,即使是陳行也常常聽過,沒想到竟然是柴靜菲家裏的産業!
隻不過那個叫做“湛藍”的國際貿易公司,陳行倒是全然沒有印象了,想必也是和他生活的圈子相隔太遠的緣故。
一下午的時間,柴靜菲幾乎是腳不沾地帶着其父生前朋友推薦前來的一群勉可信任的律師、秘書和會計之類團隊在各個公司連軸轉。而陳行則是充分扮演者保镖的角色,穿着黑西服黑皮鞋,帶着黑墨鏡,沉默無聲的跟在柴靜菲的身後。
雖然以陳行現在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形而言,若不是穿上這套保镖套裝,看上去更像是公子哥兒而不是保镖。但是由于臉上尚未完全康複的燒傷,細看之下倒是頗有兩份狠厲的味道。
到了晚上八九點鍾。柴靜菲才算是将今天的事情忙完,帶着陳行來到香格裏拉酒店五十六樓的珀翠餐廳。
“這家餐廳的法國菜很正宗。在香港的時候,我每個星期都會來這裏吃一次。在這裏可以完美的俯覽一望無際的維多利亞港海景,所以我很喜歡這裏。”
柴靜菲微笑着向陳行說道。
由于現在隻剩下他們兩人,因此緊繃了一天高冷總裁範兒的柴靜菲才終于放松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疲倦。
陳行不置可否,沒有回答。但是柴靜菲似乎也沒有打算要他的回答,更多的像是在自言自語:“我是學心理的。我感興趣的是人類心理活動的奇妙,人性的偉大。但是越是研究,就越是更多的體會到人性的黑暗。聽說爺爺年輕的時候,白手起家,創下了偌大家業。但是沒想到我隻是接手這家業的幾分之一,就已經讓我焦頭爛額。商業的複雜,不遜于人心啊......”
陳行想了想,正要說話,而這個時候,迎面卻是走過來了一個攬着高挑長發美女的青年人。
青年人西裝筆挺,無論是手上的腕表還是一身的行頭,都透露出他的超卓的家境和财富底蘊。相貌也是英俊不凡,這一男一女若是走在大街上,隻會被人贊歎一聲“郎才女貌”。
然而就在陳行柴靜菲兩人和這青年照面的時候,這青年突然腳步一頓,目光灼灼的盯在了柴靜菲的臉上:“靜菲?”
柴靜菲此時,也看到了這青年:“柴澤宇。”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對視,充斥尋常人所不理解的省度。青年人身旁的長發美女看到這一幕,頓時醋意大發,扭動着自己柔軟的腰肢,嗲聲嗲氣道:“澤宇,咱們不是要去看拳賽嗎,你不是說今天有日本拳王的擂台賽嗎?咱們快點去吧。”
長發美女說完。陳行的神經頓時被觸動了一下,雙瞳之中精光一閃。然而這名叫做柴澤宇的青年人卻是依舊冷笑着看着柴靜菲:“一邊去,别在這發騷了。這位可是我最‘親愛’的妹妹,也是老爺子最疼愛的小孫女,柴靜菲啊......靜菲,你不是又去新加坡了嗎?不過既然回來了也不回老宅拜訪一下家中長輩?”
柴靜菲面色平靜,剛才流露出的些微虛弱無影無蹤,用平淡的語調道:“老宅我自然是要去的。隻不過我昨日剛回,想要休息兩天。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是嗎?我聽說新加坡那邊的治安不是很好,你可不是在那邊受驚了吧?”柴澤宇冷笑一聲,嘿嘿地道。
柴靜菲目光一閃,面色冷了下來:“是你幹的?”
柴澤宇依舊在冷笑,卻是故意用誇張的動作表示着自己的無辜:“什麽是我的幹的?你在說什麽?我隻是出于哥哥對妹妹的愛護,關心你一下罷了。你這是什麽态度?”
柴靜菲深吸了一口氣,也露出一個微笑:“是嗎?那就多謝你的關心了。新加坡那邊什麽都好,就是老鼠太多。前段時間家裏來了兩隻,可吓了我一跳。隻不過那老鼠太蠢,自己跑到貓旁邊被吃掉了。”
柴澤宇眯了眯眼睛。目光調轉到了柴靜菲身旁,還帶着墨鏡的陳行身上,上下打量着。
柴澤宇身旁胸大無腦的長發美女并沒有看出這對兄妹之間的火藥味,也許是等的不耐了,用自己的大胸蹭着柴澤宇的胳膊,又用那嗲聲嗲氣的娃娃音說道:“澤華。拳擊賽就快要開始了,咱們再不走可就要遲到了。”
柴澤宇瞪了她一眼,抽手打了個響指,後面便有一名與陳行一樣穿着黑西服,踢着黑皮鞋,虎背熊腰的白人大漢走了過來,在柴澤華的旁邊彎下了腰:“What’stheorder,Mymaster?”
柴澤宇冷冷的掃了陳行一眼,然後看向柴靜菲冷笑:“靜菲,我記得上學的時候,你可是最讨厭那些保镖跟着你的。爺爺每次派去保護你的保镖都被你捉弄還想盡辦法的甩開。沒想到現在你自己也帶着保镖在身旁了。我們畢竟身份不同,給自己加些保障總是沒錯的。
不過請保镖,也是要考量的。比如史密斯,就是我從BlackwaterWorldwide請來的高級安全顧問。史密斯可是從美國海軍特種部隊下來的退役軍人,經驗豐富。所以,不是身邊帶些阿貓阿狗,安全就能有保障的。作爲你的哥哥,我有必要幫你檢驗一下身邊保镖的質量。史密斯,去試試他!”
白人大漢點了點頭,如同一頭披着黑皮的白熊一樣,向着陳行緩步走來。
“柴澤宇!你太嚣張了!”
柴靜菲看着白人一步步向着陳行逼近,怒喝出聲。然而柴澤宇卻是豎起一根手指微笑着搖擺道:“不不不。親愛的妹妹,我隻是關心你的安全而已。放心吧,史密斯出手有分寸,不會出人命的。你的這名保镖的醫藥費我包了,然後我會幫你介紹來自于BlackwaterWorldwide的高級私人安全顧問,可以貼身24小時保護你的安全......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用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