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陳行還以爲是這司機欺負他們是外國人,想要繞遠路多賺點錢什麽的。但是在夏天一說話之後,陳行就已經反映過來,這家夥不是故意繞遠路,而是在直接帶他們到偏僻無人的地方去啊!
陳行冷笑一聲,伸出右手抓住那前後排座位間的防護圍欄,一握一拽,直接就将這防護攔扯的稀巴爛,然後伸手扼住了司機的喉嚨。
“不想死的話,就靠邊停車。”
看到陳行連鐵制的栅欄都能輕易扯爛,這司機根本不敢以身試險,乖乖的停車在路邊。
“挂空擋,熄火!”
司機照做。
“下車!”
馬來人打開車門,這個時候陳行的手臂長度已經不足以制住他了。于是這家夥下車之後,立刻瘋狂的逃跑,而此時陳行卻也已經施施然推開車門走了下來,由于飛刀不能過安檢,所以隻是手撚一枚硬币,一揮,便見一道銀光閃過,那銀币精準無比的印在馬來人的腿彎,他慘叫一聲,直接跌倒在地上。
“幹的漂亮!”
夏天這小妮子看到這一幕,沒有之前的害怕,反而是興奮的誇獎了一聲。
陳行沒有理她。走到馬來人旁邊,一腳踏在他的背上,随手擲出一枚小石子,貼着他的鼻尖,在地上砸出一個坑陷,然後問道:“說吧,誰指使你的?”
這個馬來人瞬間慘叫起來,驚恐不已的慌亂道:“别......我不是故意的......是回羅會,回羅會的人讓我幹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陳行眯起了眼睛......
十分鍾後,他總算是從這個馬來人混亂的言語當中,了解到了大概的情況。
新加坡作爲主要人口爲華人、馬來人和印度人的國家。因爲種族的不同,自然會有大大小小的矛盾。而在一些見不得光的地方,自然就有一些見不得光的相應組織。
比如,由馬來人組成的一個叫做回羅會的黑社會團夥。
這個團夥内部成員便有數百号人,下面有不少正規不正規的産業,比如娛樂城、酒吧、賭坊等這些獲得政府批準的“正經”産業,私底下也做高利貸、毒品等違禁買賣。
回羅會是馬來人當中,最大的一支。在新加坡當地頗有影響力。
而就在今天,所有前來國際機場接客的德士司機,都收到了回羅會成員發過來的一張照片,并且告知如果誰載了照片上的人,就帶去某個回羅會指定的地點,這事兒做完了就有不菲的獎勵,若是做毀了的話,就會被回羅會找麻煩。
像是這種普通的德士司機,自然不敢忤逆回羅會的意志。所以這才帶着陳行兩人偏離了正常的道路。要不是被陳行發現,隻怕此時已經被帶到回羅會的老巢去了!
陳行讓司機把照片拿出來,後者顫顫巍巍的把手機打開,然後翻出了一張照片來。
圖片上,是一個高挑漂亮的女孩兒和她巧笑盈兮的面龐,赫然正是夏天!
陳行深深的看了這照片一眼,然後對司機說道:“現在情況你也看到了。出來讨生活也不容易,你自己留在這裏,搭順風車回去吧,你的車我開走了,之後會停在大使館,鑰匙我會放在大使館前台那裏,回頭你自己去拿。”
說着,陳行拿出了兩百新加坡元(相當于一千華夏币)扔給這司機。這家夥自然是沒有什麽不滿的,連忙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陳行開着車,夏天則坐在副駕。回到大道上,然後循着記憶向大使館的方向駛去。由于是駕駛的是德士,因此一路上道沒有交警檢查之類的麻煩。
“陳行,想要對付我爸的,是不是就是那個什麽回羅會的人?”
夏天此時也有些沉默,對于她來說,什麽綁架、黑社會之類的事情都太過遙遠了,遙遠的隻在電視裏面看過,但是現在卻全部都降臨在她的身上,難免會有些魂不守舍。
陳行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放心吧。不管是回羅會還是去羅會,我都會解決的。”
雖然陳行并不想裝這個逼,但是讓夏天保持健康的心态還是很重要的。而陳行的沉着鎮定也的确影響了她,這個堅強的姑娘很快就冷靜下來:“那個司機的手機被我們拿走了,那個回羅會不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路上應該不會再有波折了吧?”
陳行沒有理她。後者看了看陳行的樣子,似乎是在沉思着什麽,于是也就沒有再說話。
陳行在思考的,是那名被選中者的事情。
毫無疑問,那名被選中者,就算不是回羅會的人,也是可以借助回羅會力量的重要人物。
作爲馬來人的黑社會組織,也難怪夏輝會逃到大使館去,而對方卻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了。
而且,對方似乎在國内也有某些影響力,但應該不是實質可以操控的力量,而應該是某種情報渠道。
這一點,從他可以聯系上紅魚花那兩個道上臭名昭著的混混,以及迅速查到夏輝的身份和國内家人的情況,甚至夏天的航班情報這些就可以看出。
而對方顯然還并沒有預料到自己這個攪局人的出現,所以才用讓德士司機神不知鬼不覺的将夏天帶過去這種方法。如果回羅會知道自己的存在,那麽他們對待此事的重視程度,就遠遠不止如此了。
不過,經過了這次的事情,對方應該馬上就會更新新的情報,但正如夏天所說,那個德士司機的手機在車上,也就是說他一時半會兒無法聯系到其他人。而且就算當他聯系到回羅會,告訴他們這些情報時,自己恐怕已經到達大使館和夏輝會面了。
所以陳行此時在考慮的是,如果拿到了任務回收物,是否要直接交給地球意志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