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戰鬥越來越吃力,即使是身體經過寄生獸細胞強化的田濤,終于也感覺到體力越來越不支。蓦地,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堅毅決然之色,沉氣怒吼了一聲,放棄了對一些不重要的部位的防禦,向着吳薙直沖了過去!
“沈一鳴!王岩!我爲你們創造機會,用你們全部的力量,殺了他!”
田濤怒吼着,在沖到吳薙面前五米的時候,竟是放棄了自己所有的防禦,如撲火的飛蛾一般,向着後者撲了過去!
唰!
一道利刃破空呼嘯,直接洞穿了田濤的胸口,然而他卻恍若未聞,任由那觸手在自己的胸口穿動,身貼身面貼面的來到了吳薙的面前,甚至彼此的呼吸,都幾乎撲打在對方的臉上!
“共存派的希望因我而起,但絕不能因我而滅。如果我的死亡能換來他們自由生活在陽光下的權利,那麽我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田濤的眼前,仿佛浮現出自己妻兒的音容笑貌。下一刻,虛幻破碎,眼前吳薙的面龐猙獰且殘酷,田濤似乎能從他的嘴裏,聞到那令人作嘔的吃人的氣味。
他悶吼一聲,任憑那刀刀利刃切割在自己的身上,切開自己的皮膚、斬斷自己的骨骼,猛地伸出雙手,将吳薙死死的抱在了懷裏,限制了他的行動的同時,手中的刀刃也深深的插向吳薙的背心!
在這種情況之下,即使是吳薙也隻能回防,迅速的組織所有的觸手,其中四道分别抵擋那刀刃和小右的貼身攻擊,另外兩道則分别刺向田濤的脖子和心髒。
沈一鳴和王岩都是經曆過幾場場景,不知道多少次戰鬥的老手了,自然不會放棄這個絕佳的機會。
隻見王岩雙目一凝,其手中的玉如意上面綻放出前所未見的刺目光芒來,然後凝出了一道足有足球大小的如意虛影來,轟隆隆的向着吳薙砸了過去。而王岩在使出這一擊之後,也是面色一白,身體搖晃好像是下一刻就要倒下一樣。
而另外一邊,沈一鳴的背心後面,則是有金色的光芒一閃,然後他的皮膚都由内之外呈現出銅鐵之色來——那模樣,像極了少林寺中的銅人。甚至于他走起路來都金戈鐵馬,铿锵作響,給人一種鐵皮坦克轟隆隆碾壓過去的感覺!
此時,田濤的心髒也被洞穿,頭顱也被斬下,但是卻憑借着一腔熱血和不滅的執念,無頭的屍身依舊死死的将吳薙抱住。而他右手的寄生獸夥伴也是在死亡之前,繼承了他的意志,用自己生命最後的力量,纏住了足足三道觸手!
而這個時候,那足球大小的如意光影已經臨近面前,吳薙無奈,隻能用剩餘的三根觸手去抵擋,但是一接觸到那光影,卻是轟然炸開,碎芒若炸彈的碎片一般四下激散,那三根觸手竟是瞬間被炸的粉碎,血肉碎沫若雨一般落下,濺落在地面的枯葉上,粘黏在四周的枝幹上。
這一發如意光影的威力,竟是如同手雷一般,甚至還略強一些。而寄生獸的肢體雖然不怕尋常若劈砍切割和子彈射擊之類的傷害,但是面對這種直接炸裂成碎肉的爆裂性傷害,還是無法抵擋的。因此這三根觸手就算是完全廢掉了。
而這個時候,渾身泛着銅鐵色澤的沈一鳴,已經沖到近前!
隻見他若發狂的公牛一般,直接撞在吳薙的身上。竟是直接将吳薙撞的飛起,緊接着又是伸手一拉,拽住了吳薙的手臂,任由那紛飛的刀刃在身上切割嘩啦,卻如同斬擊在金屬鋼鐵上一般,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那足以開金裂石的刀刃,斬在沈一鳴的身上,第一次竟隻能拉出一條白色的印痕,第二次才将表層的皮膚切開,流出的血液竟都帶着淡淡金色!
而此時,沈一鳴已經是如同拎着套索的牛仔一般,竟是拽着吳薙的這隻手,直接将其拽了起來,在頭頂上拎了幾圈之後,重重的向着地面砸下!
轟的一聲!
氣浪掀起無數枯葉,然後洋洋灑灑落下。強悍如吳薙竟然也被沈一鳴這般拎小雞一般拎了起來,雖說此時正是吳薙虛弱的時候,但是編号八千的資深者的實力卻也可見一斑!
這種程度的力量,遠遠不止沈一鳴自稱的3點力量指數。恐怕已經達到了4點甚至更高!
這一舉一摔,吳薙因爲頭顱也變形成觸手,看不出面色,但是身上的骨頭起碼也斷了七八根以上。而這個時候吳薙卻又狠狠一腳踏在了剛摔的七葷八素的吳薙的胸口,再踏碎了幾根肋骨的同時,從身上抽出了一把刀刃來,狠狠的刺向吳薙的心髒!
而這個時候,感受到了嚴重生命威脅的吳薙,雙腿竟也是瞬間變形,化作四根觸手,連同之前上半身還剩餘的三根,一共足足七根觸手活動起來,其中三根觸手變形成盾牌模樣擋在其心髒上方,另外三根則是分别向着沈一鳴的雙眼和脖子刺去!
噗!
利刃如肉的聲音響起。在沈一鳴的那難以估量的力量之下,這一擊下次的力量大的驚人,層層破開那寄生獸異肢變形而成的盾牌,但是連破三層之後,終究是被抵擋住。
而沈一鳴即使是此時的狀态,卻也依舊不敢用自己脆弱的眼睛和嬌嫩的脖子去硬抗刀刃的刺擊,連短刃都顧不得拔,順着旁邊就就地滾了出去,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三道觸手的攻擊。
吳薙怒吼着,化作盾牌的三道觸手重新變形成攻擊形态,一共七道觸手張牙舞爪的就要追擊而來,而就在這時候,其中三道觸手突然一顫,然後就看到這三根觸手上面的肢體竟是浮現出若水面漣漪一般的波紋,并且劇烈震顫起來。下一刻,他的另外四道觸手就毫不猶豫的從根部将這三道觸手直接斬落!
“那匕.首上......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