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那道像是銅鑼敲響般的铛铛聲音不斷的在這黑暗中接連響起着,以及那兩道殷紅鮮血般的大紅色是幻影在那霧氣之中隻是一味不停的重疊以及遊蕩着,那原本在巨大漆黑冰柱裂開之時就已經開始變得越發急促起來的微弱光亮在此時卻反而是漸漸詭異的慢了下來,往往是過了很久才會閃動一次。
但是随着它們之間距離一步一步的越發靠近,那道原本此起彼伏不斷的靠近着的敲鑼聲音在此時卻似乎又開始漸漸的發生了些許變化。
距離稍遠的時候可能還不太會怎麽覺得,但是随着其位置在這冰寒霧氣中與那遍布着裂縫紋路的巨大漆黑冰柱靠的越來越接近,那敲鑼聲音此時也是自然而然的開始變得越來越起伏不定以及變化無常了起來。
而随着那顔色殷紅的猶如來自地獄深處被染紅了的濃郁鮮血一般的紅色幻影在其眼前無風自動的不斷飄蕩着靠近,卻是隻聽見那道帶着些許詭異意味的敲鑼聲音如今卻是已經開始并不在執着于單一的銅鑼敲響般的铛铛聲音,而是迅速有些變化了起來,兒當其再次傳遞到耳中之時便已不再是單一的曲調。
隻聽見有時候它正經肅穆猶如悼歌,有時歡快高興猶如唢呐,有時卻又像是在奏響着一道道來自幽冥的哀怨曲目,輾轉低鳴,起伏不定,隻覺哀怨難言,如同一位久居空閨的怨婦,有時卻又像是似盼遊子歸來。
有時又會隻覺**入耳,帶着一種蕩人心弦的曲調不停的傳入耳中,充滿着靡靡之音,讓人心生躁動。
豈料不時間卻又是曲風一轉,其音,悲傷入耳,如泣如訴,如怨如慕,輾轉起伏,隐隐間,就像是有人在耳邊低語呢喃,不停的訴說着什麽,隻是其間卻透着一股濃濃的怨恨氣息,猶如從幽冥而來,隻爲複仇,讓人心思不定,甚至于還帶着些許瘆人的氣息。
而也就是在這曲風的不斷變化間,惚恍中,似乎随着那濃濃怨恨聲音的開始,就連那原本一直在霧氣中遊蕩着的朦胧不清的大紅色幻影也逐漸是因此而開始變得有些異常了起來。
甚至于還隐約可以見到那殷紅猶如鮮血,且隻是不停的在那濃濃霧氣之中進行着重疊和晃動的幻影在眼前晃悠着就猶如是一層層鮮血鋪開在眼前,讓人眼前變成血紅一片,甚至僅僅隻是擡頭看一眼便隻感覺其中有着一股濃濃的血腥氣味撲面而來,乃至于都快要将人給完全淹沒在了其中,讓人窒息。
而随着那兩道幾乎可以說是已經基本快要重疊在了一起的大紅色幻影的慢慢靠近,那道曲風不定,變換無常,隻覺得種種曲調幽冥入耳的哀怨聲音也是逐漸變得似近似遠,絡繹不絕,讓人感覺捉摸不透。
隻是最終在那隐隐的濃濃霧氣中,随着它們的越發稀薄,無論是紅色幻影亦或是其他卻是都在此時開始漸漸的現出了身影。
伴随着那幽怨難鳴的曲調在這霧氣之中一起顯現的,卻是一道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紅色影子,似近似遠,讓人看不太清晰,隻是将所有的一切都深藏在了那濃濃霧氣之中,如今卻反而是一點一點的現出了身形。
而隻見與那紅色影子一起率先露出面目的事實上還有着一個隐隐的人形影子,隻是同樣還是有些不太清晰。
直到随着距離越來越近了起來,才逐漸由模模糊糊而變得清晰了起來。
朦朦胧胧中,隻見在那個當先的疑似人形的黑影手中此時卻是似乎正拿着一件什麽東西,一點一點的靠近着,而其身形也是逐漸清晰了起來,隻是腳步卻有些悄無聲息,竟是完全聽不到任何腳步聲。
而随着那身影漸漸變得的越發清晰,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頂全身上下都是屬于那種極其濃郁的大紅色的紅頂轎子,一眼望去,整個轎子就猶如是被一層層鮮血所染就一般,全部,或者說從上到下都被那殷紅如通鮮血一般的大紅色給完全覆蓋着,其色如血,殷紅而又帶着些許讓人感覺不安的邪異,甚至于即便是站在原地似乎隐隐間都能夠聞到從那轎子裏所傳出來的濃郁血腥氣息。
更甚者,即便隻是單單站在它面前,便會讓人感覺到一種窒息,那種仿佛被什麽人死死的掐住了脖子,無法呼吸的窒息。
此外,在這頂大紅轎子的周圍,随着轎子一點一點的向前悄無聲息的颠簸移動着,在其周圍此時卻竟隐隐間可以看見站着有六個身影,三前三後,卻是将這頂轎子完美的包圍在了中間,而他們每個人的手上也似乎是都拿着一個什麽東西,很顯然,之前的那些黑影就是他們。
而此時如同真的放眼過去,卻也是可以分明看見,在他們中間,每過一段時間便見到有換一個黑影低下頭去做着起來,飄渺不定,連綿不絕也從不間斷,而随着它們的動作,一聲聲不同的聲音也開始在這黑暗中陸續出現這,原來也就是說那些一直不斷變化着,有些幽怨,有時肅穆,有時**的曲調聲正是從他們口中傳出來的。
且隻見這六個黑影每個都是身着長袍,将他們從上到下完全包裹在了其内,隻留下了一個頭和一雙手,隻是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走在大紅轎子前面的三個人都是身着白袍,而後三人則是每個人都是身着一身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