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從那以後這座小屋内也是再沒有人來過這裏一次,沒有見到任何一個村民過來,這裏也就隻剩下了他和時不時會過來的少女阿彩,仿佛他的存在就隻有少女阿彩和那個神秘的族老知道。
而在少女阿彩的精心照顧之下,姬無塵的身體也是開始逐漸的恢複過來。
在忍受着很長時間之後,姬無塵終于還是忍不住的抓住機會向着不時前來照看他的阿彩詢問着一些情況。
畢竟他之前所有的記憶都不過是停留在撒哈拉深處的那個詭異古城裏面,與林青山一起走下台階。
一眨眼之間,當他再次醒來之時,卻是發現自己竟是處在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之中,并且看樣子還應該是與撒哈拉有千萬裏之隔的華夏,這如何讓他不心存驚異,疑惑和不解,這也是他爲何在初醒來時雙眼有些發怔的緣由,也實在不全是裝出來的,最起碼他當時确實是感覺有些發蒙,頭腦一片空白的。
不過還好,他也隻是剛開始驚訝了一下,很快便反應了過來,畢竟怎麽說他在那裏經曆的也都不是什麽可以以常理便能夠解釋的東西,對于這些嗎,自然也就見怪不怪了。
隻是那一切對于他來說,都感覺有些匪夷所思,甚至他都隐隐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自己根本沒有去過撒哈拉,而是不小心摔下了山崖也說不定。
隻不過這一切當他的手碰到自己的左胸時,卻是一切都化爲了惘然。
沒有爲什麽,隻有堅信,冥冥中他無比确定,那一切不是做夢,而是真的。
不過當他想到這些時,姬無塵卻還是不禁的苦笑了下。
而在這之後一系列的與少女阿彩的交談中,雖然阿彩的普通話說的并不算十分流利,但是到底,姬無塵還是聽清楚了一些。
自然也得知了他如今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處境,處在了一個什麽樣的地方以及那所謂的“族老”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種存在。
之前阿彩所說的這裏是她家實際上說對也對,說對也不對,因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裏确實是她家,但也不能真算是她的家。
原來,這是一個被稱作爲“葬村”的地方,至于爲什麽會起這麽一個古怪而帶着詭異的名字,少女阿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隻知道從她記事起這個名字就存在了。
這是個可以說并不算大的村子,生活的人也不多,都是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裏的村民。
除他們之外便再無他人,他們都是世世代代生活在這個村子裏的,沒有人會離開,也沒有人想過會離開,他們隻是固執而倔強的守護支撐着這裏。
他們生活在這裏,也沒有人會來到這裏,仿佛這裏就是一處與世隔絕的地方一般。
如果硬要說這就是陶淵明筆下所寫的世外桃源,也許也并不是不可以。
隻不過雖然葬村的人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裏,但是詭異的地方就在于這個村子裏的人數卻從來都沒有變動過,永遠都是一百二十八人,永遠的不多不少,一旦有新人出現,就會立刻有人消失或死亡,始終都不曾變更過,自然也有人想過要逃離這裏,可是這裏卻是四面都被高山環繞着着,終年沒有陽光,而出去的唯一路徑就是少女口中的“那個地方”。
阿彩說她也不知道那個地方,那都是族老說的,族老說那是一個被詛咒的地方,沒有人可以穿過那裏,也沒有人可以從那裏過來,而在付出了無數條的人命之後,久而久之,整個葬村也就再沒有人去輕易嘗試了。
直到最近,族老突然間便找上了她,然後示意着她跟上自己,步履蹒跚的向着後山的那處禁忌之地走去,一路上表情從所未有的極其嚴肅,威嚴肅穆,連帶着就連阿彩也染上了一絲緊張意味。
而也就是在那處被稱之爲禁忌之地的外面,他們發現了當時正躺在地上身受重傷胸口和脖頸不停在流着血的姬無塵。
當時,那位表情肅穆的族老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放佛他早就已料到了一般。
甚至于當時的他二話沒說便是直接将躺在地上的姬無塵給扶了起來,雖然眉宇間有些陰霾,但是卻絲毫沒有停留的便讓阿彩背着姬無塵下了山去。
隻不過雖然如此,但是族老卻是并沒有直接把姬無塵給帶回到村子裏,而是将姬無塵直接安置在了一棟處于葬村邊緣的房子裏,并且給他進行簡易包紮了下,一直到了現在,或許這也是爲什麽一直都沒有村民過來的緣故。
而在這一過程中,阿彩還說全程族老分明都是皺着眉頭的,似乎隐約間很是有些憂慮和不安。
從這一系列的話語中,可以看出這所有的這一切,分明也都隻有着少女阿彩與那族老知道,或者準确點說,從頭至尾都隻有那族老一個人知道全部,就連一開始的去找姬無塵都是他一個人突然便想着去做的。
姬無塵在聽到這裏的時候,眉頭微蹙了下,他可不相信那個神秘的族老是因爲突然間心血來潮然後就帶上了阿彩去那令人聞虎色變的禁忌之地,然後又碰巧在那裏遇到了昏迷在地上,受了重傷的姬無塵。
世間上很多時候的确是會有着讓人感到匪夷所思的巧合,但是姬無塵卻絲毫不認爲這件事情與那些不經意的巧合有着什麽相同的地方。
因爲從少女阿彩的話語中,分明可以看出那族老從一開始的目标就很明确,無論是他突然的就要去禁忌之地,還是在看到姬無塵之後的面不改色,都無不證明着他一開始就知道姬無塵是在那裏的。
他知道姬無塵是在那裏,所以他才去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