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聲聲刺耳的嘀嘀聲中,一輛輛打着刺目車燈的越野車突兀的在遠處出現,然後向着他們襲來,一直到在他們的不遠處才停下。
“什……什麽情況?”
姜世紀見到這些越野車,眉頭有些微皺,有些緩緩的說道。
“會不會是他……”
殷朗也是在此時從篝火旁站起身來,看着那在離他們不遠處停下的打着燈光的越野車,臉上露出了一些喜意,隻是還沒等他笑着說完,緊接着的一幕便是直接讓他深深的把還未說完的話給整個的咽了回去,臉色也不由有些蒼白。
嘟嘟嘟!!!
一道道機槍聲在他們的耳邊響起,而與此同時一起伴随着的則是有着一發發子彈開始不停的打在他們面前的沙地裏,濺起飛沙一片,近乎直接拍打在了他們的臉上,讓的他們不由直接退後了幾步,甚至于有些沙子都濺進了他們的嘴裏,讓他們每個人臉色都有些蒼白甚至于有些鐵青,而看姜世紀的樣子,恐怕如果不是十分忌憚那在夜色下不停噴吐着火舌的機槍,他直接沖上去都有可能。
“該……該死!”
姜世紀被姬無塵死死的拉住蹲下并且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雙眼有些血紅,死死的盯着那些越野車的方向,拳頭攥的有些微緊。
“别沖動。”
姬無塵望着身旁那雙拳緊攥的姜世紀,面色有些蒼白,但是仍然堅定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沖動。
“哼!”
姜世紀冷冷的哼了一聲,不過倒也沒有再堅持,畢竟他也不傻,之所以會那樣隻不過是因爲他從小到大從未吃過虧罷了,所以心中實在是有些氣不過,不過這并不代表他就是什麽好脾氣的人,相反,他的手可黑着呢,之前車隊還在一起的時候,姬無塵就看到過有一個人挑釁眼前的胖子,被他沖上去就是一頓打,那下手黑的,即便是他看着也都覺得有些心驚肉跳。
三人就這樣趴在地上捂着口鼻等待着硝煙的過去隻是一直等到那子彈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内,在那三輛越野車内都沒有傳來任何動靜,而因爲那刺目車燈的原因,三人又都實在是看不清楚那越野車燈的情況。
于是三人盡皆起身,想要摸索着向着那些越野車而去,H隻是還沒等他們走出幾步,便是立馬又有着一發發子彈打在他們的腳下,害的他們又不得不後退,如此幾次,甚至于有一次,三人索性就那樣停在了原地,不進也不退,然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是有着火舌不停吞吐着,一發發子彈打在他們的腳下,害的他們不得不後退,這種明顯是在戲耍人的惡作劇一般的事情,無論是誰,也都會感覺到有些惱火,更不要說如今早已是滿面鐵青的三人了。
突然,那陣陣槍聲猛然間停了下來,然後從車内傳來了一道道吹哨聲,與此同時那原本還停着的三輛越野車便開始動作了起來,朝着他們猛地加速撞了過來,甚至于三人都幾乎能夠聽到從那三輛越野車内傳來的陣陣猙獰笑聲。
嗤!
隻是就在快要撞上他們的那一瞬間,三輛越野車同時間刹車急轉了一個方向,幾乎是從他們的身邊直接擦了過去,隻不過這一切卻并沒有結束,而是在三人極其陰沉的目光下,三輛越野車車首尾連接起來繞着他們不停的來回轉圈,帶起一片片的飛沙塵土,将三人籠罩在一片烏煙瘴氣之中以及一聲聲槍響中,在這空曠的荒野中顯得極其刺耳。
黑夜下,這三輛越野車不停的轉着圈洗刷着他們,直到後來才慢慢的停了下來,正好将三人給包圍在了一個圓圈裏,動彈不得,而三人也是在此時顯出了極其狼狽的一面,全身都是灰塵,原本就已經是極其破爛不堪的身形也是在此時更顯狼狽,而至于原先在他們身前的火堆也是早已經在漫天飛沙中被熄滅而去。
“媽……媽了個巴……巴子的,老……老子要弄死他們……”
在三輛越野車停下之後,姜世紀罵罵咧咧的伸出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灰塵,卻無奈的發現隻是越擦越髒,半點不見幹淨,最後也隻得無奈放棄,隻是臉上依然是氣呼呼的,面色極其陰沉。
就在這時,從那三輛越野車上陸續走下來了一個個身穿迷彩服,手上持着一把把機槍的全副武裝,明顯是雇傭兵模樣的人,皆是鷹鈎鼻,高鼻梁,帶着明顯的西方面孔,也有身材高大的黑人,将他們全部都包圍在中間,或站在他們面前,或坐在車頂上,或是靠在車門,而唯一相同的則是皆都面帶挑釁的望着他們,臉上帶着些許玩味,滿是貓戲老鼠般的戲谑和輕視。
被黑洞洞的槍口直接指着,饒是平時極其彪悍的胖子姜世紀臉色也不由的馬上就綠了,立馬閉上了罵罵咧咧的嘴,而是極其忌憚的望着這将自己三人圍在中間,氣勢洶洶,明顯來者不善的一衆人,隻是出奇的沒有說任何動作,也沒有說任何多餘的話。
姬無塵被包圍着自己的十幾把機槍一起指着,從臉上看去倒是似乎并沒有什麽感覺,而原本極其蒼白的面色也是因爲灰塵的原因而顯得極其灰暗,他半眯着眼睛,面無表情的打量着這些先前挑釁,現在又将他們圍住,卻沒有任何其他動作的人,眉頭有些微皺,沒有人知道他在此時究竟是在想些什麽。
而不知何時已經是躲到姬無塵與姜世紀他們身後的殷朗則是臉色蒼白,腿腳也有些抑制不住的抖動,隻是不經意間低頭時那雙眼裏所閃過的異樣光芒,卻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到。
一時間,三人百态,各有心思。
就當三人都眼神閃躲,各自有着自己想法的時候,突然間有一個人意外的闖入了這裏,那是一個全身都包裹在黑袍下的神秘人,放在沒有月光的夜色下,恐怕都無人能夠看清。
隻見那黑袍人徑直就這樣走進了包圍圈裏,來到了一個明顯是爲首,臉上有着一道深深的刀疤橫跨臉龐,在這夜色中顯得格外猙獰和可怖的人身旁,附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着什麽。
伴随着那爲首之人的面色從不在意到收斂再到越發凝重,直至最後的面沉如水,三人皆都是面色沉重,心中有着一股濃濃的不安。
等到那黑袍人說完便獨自離開甚至于看都沒看三人一眼之後,那刀疤臉停留在原地良久沒有說話,隻是不停的打量着他們,讓他們不由的感覺有些芒刺在背,如坐針氈,一時間,場上的氣氛有了些許肅殺。
直至最後,那刀疤臉也是什麽話都沒說,隻是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而黑洞洞的槍口則是緩緩的朝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