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校内遇見梵天明,當時他在梵天明的面前還不值一提,現在卻足以令對方走過來主動跟他說話,而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實力帶來的,因爲他擊敗了柳項鷹,才有資格令梵天明來。
“你叫徐銘,聽說你赢了柳項鷹?”
梵天明語氣平和的說道,看着徐銘的眼神也不帶任何煙火之氣。然而這種平和的态度卻給徐銘帶來了一種無法描述的壓力,仿佛眼前的人是世間最完美的,跟他對視都會感覺自慚形愧。
“嗯?”
徐銘的眉梢一揚,就在這一瞬間位于‘星際空間’内的那團藍色氣團突然微微震動,帶動了‘星際空間’都微微震了一下。正是這一下震動令徐銘的身心一輕,擺脫了那種自慚形愧的感覺,随即反應過來,不禁暗暗吃驚,剛才神不知鬼不覺梵天明竟然使出了陰人的手段。
“這個恐怕就是梵天明的天賦神通,一種精神方面的能力,令人防不勝防。”
徐銘心中斷定,再看梵天明的眼色已經十分不善。
本來他跟梵天明無仇無怨,雖有競争關系,卻算不了什麽,沒想到梵天明居然敢下黑手!如果剛才徐銘着了他的道兒,鐵定會留下陰影,影響将來修爲,用這毒辣手段,簡直是要斬斷徐銘的修真前途。
與此同時,梵天明的眼神中也露出一絲詫異,顯然沒想到徐銘能破除他的天賦神通。
不過他畢竟不同尋常,震驚過後很快面無異色,淡淡的道:“果然是擊敗柳項鷹的人,看來你才是我在東海大學畢業前最大的勁敵。”說完轉身,推開人群,徐徐的走了。
此時梵天明的氣質依然如和風細雨般,但在徐銘看來這确實一條名副其實披着羊皮的狼。
“徐銘哥哥,那個人是誰呀?看起來好帥呀!皮膚比我還好。”
旁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王曉雲三人都被梵天明的完美外表俘虜了。
“帥嗎?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卻是一個陰險小人。”
徐銘哼了一聲,對于剛才的事依然耿耿于懷。
這個時候,一同跟随梵天明下來,因爲有事牽絆晚了一步的那名英俊青年也走入會場,正好看見梵天明從徐銘這邊離開。
他沒有梵天明表現得那麽風輕雲淡,一股強烈的氣勢毫不掩飾的充斥在周圍。之前跟在梵天明的身邊,低眉順眼,人畜無害,可現在離開梵天明,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劍展現出了鋒芒。
此人跟梵天明交換一個眼神,卻沒過去彙合,反而走上前來,眼神中帶着一絲蔑視,對徐銘冷冷的說:“你就是徐銘?剛才是你惹天明不高興嗎?你現在過去道歉,然後滾出這裏,别讓我再看見。”
也不知道他怎麽看出梵天明吃癟了,竟然直接上來找茬,态度嚣張,十分霸道。
這邊的動靜很快又引起了人們的注意,徐銘不知道這個是誰,但在場許多人都認識。
“快看,是梵七找上了徐銘,看他面色不善,不知想幹什麽?”
“原來是梵七這個瘋子,他不會在這裏動手吧?”
“我們離開遠點,這個瘋子爲了梵天明什麽都幹得出來。”
……
一陣議論紛紛,周圍離這裏比較近的幾個人十分忌憚梵七,趕緊往外退去,生怕被波及了。
原來這個英俊的青年名叫梵七,名義是梵天明的劍奴,但是外面傳聞,兩人關系特殊。這個梵七本身也是天才,甚至不遜于梵天明,卻總以奴仆自居,還因此以爲榮幸,仿佛給梵天明當劍奴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你說什麽?”
徐銘此時也怒了,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剛才明明是梵天明過來想下黑手,他說什麽了,就得去道歉,還得立刻滾出這裏?
梵七冷笑:“你耳朵聾嗎?别以爲赢了柳項鷹就很了不起,傀儡術終究隻是小道,上不了大台面的,什麽東海大學雙璧,是擡舉他罷了,就憑他的能耐,也佩跟天明齊名?”
“哦?柳項鷹在你眼裏一文不值嗎?”徐銘忽然笑了,愈發肯定眼前這個人絕對有病。
梵七兀自不屑一顧的說道:“修真之道,首推劍道,放着劍術不修,去鑽研什麽傀儡術,柳項鷹就算有幾分天才也被他自己葬送了,至于你……道歉也算了,估計天明懶得看見你,直接給我滾出去吧。”
“我看應該滾的是你吧,一個狗奴才,嚣張什麽?”徐銘冷笑一聲,他也不是好嘴,如果别人不罵他,他也不肯惡語相向,但是梵七一口一個滾出去,他如何會再給對方好臉色。
“不知好歹,你想逼我動手嗎?”梵七眼神之中已經透露出了殺機。
“你動手又如何?”徐銘臉色淡然的注視回去。
“好!很好!區區一個練氣六級的廢物,竟敢在我面前叫嚣。”梵七冷笑的愈發陰森:“但如果你知道我在前天剛晉升練氣八級,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勇氣把剛才那些話再說一遍。”
頃刻間,周圍有不少人聽到梵七所說的話,不由得露出詫然之色。
傳說梵天明才剛突破練氣七級沒多久,想不到作爲劍奴的梵七竟然已經達到練氣八級。
顯然梵七不會在這種場合胡說八道,那麽他真的修煉到練氣八級,豈不是比梵天明和柳項鷹還要天才?
衆人的目光不由得朝梵天明和柳項鷹所在的方向望去,這兩個人反應南轅北轍,梵天明面色平淡,顯然早就知曉,柳項鷹卻愣了,控制不住的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反而作爲首當其沖的徐銘,依然臉色平靜,好像沒有聽見。
這令說完之後,等着徐銘震驚愕然的梵七十分郁悶,好像狠狠一拳打在了一團棉花上面,虛不受力,憋屈極了。
“還要死撐下去嗎?”梵七心裏哼了一聲,料定徐銘死鴨子嘴硬,不由得用一種戲谑的口氣問道:“現在你滾出去還來得及。”
“練氣八級有怎麽樣,很厲害嗎?”徐銘卻絲毫不動搖,不慌不忙,淡淡反問。
徐銘這句話再次震驚周圍的人。
衆人面面相觑,不僅心中暗想:“什麽話?練氣八級很厲害嗎?他是不是吓傻了?練氣八級厲不厲害?當然厲害啦!現在整個東海市的十四所大學聯合排名的潛力榜,第一名也才練氣八級啊!”
“這個徐銘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看樣子是要跟梵七硬碰硬到底了。”
“哎!年少氣盛,他已經把梵七徹底惹怒了,看他接下來怎麽收場。”
衆人議論紛紛,都不太看好徐銘。
梵天明在不遠的地方若無其事的坐着,仿佛這件事跟他一點關系沒有。
柳項鷹和于美娜等人在另外一個方向上,同樣關注着事态的發展,并時不時的竊竊私語。
于美娜幸災樂禍的說:“項鷹,人常說,‘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看來這次徐銘是徹底瘋狂了,不知道梵七會不會殺了他?”
廖晨同樣幸災樂禍,惡毒的冷笑道:“我倒是不希望他死,最好廢了修爲,死了一了百了,有些時候活着才是受罪。”
隻有柳項鷹一臉嚴肅,片刻之後,搖搖頭道:“你們别想了,徐銘死不了。”
“什麽!”
于美娜和廖晨,以及廖晨那位女伴不禁訝然,但這話從柳項鷹嘴裏說出來必定不是無的放矢。
于美娜不禁問道:“怎麽可能?梵七可是練氣八級的劍修!劍修的攻擊力同級最強這是大家公認的,難道還拿不下徐銘嗎?”
柳項鷹道:“那又怎麽樣?别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爲了這場拍賣會百寶閣準備了兩個月,你們覺得他們會讓拍賣會被攪合了嗎?”
于美娜這才反應過來:“你是說,百寶閣的人會出手彈壓?”
柳項鷹點頭:“如果鬧得太過分了自然會有人出面的,況且就算沒人阻止,我看徐銘也死不了。梵七是練氣八級又怎麽樣,一味求快,根基不穩,一身奴顔媚骨,資質再好也是鼠目寸光。”
于美娜和廖晨微微愕然,沒想到在柳項鷹眼中率先修煉到練氣八級的梵七竟如此不堪。不過轉念一想,二人便釋然了,不管是柳項鷹還是梵天明,都是驚采絕豔的人物,如果一心求快,早就練氣圓滿,還會等梵七冒頭。偏偏二人刻意放慢修煉速度,就是爲了夯實根基,爲了将來沖擊金丹。
在這一點上,徐銘跟他們異曲同工,因爲前三年修煉速度緩慢,等于變相讓徐銘夯實了基礎,這才有他近半年多的突飛猛進,從練氣三級一口氣達到練氣六級。
顯然,梵七沒有這些考慮,還在那裏自鳴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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