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要煉制出靈器級别的法寶有三種辦法,其一是材質十分特殊,本身自生靈性,其二是年深日久,常年用真氣祭煉,其三是用修煉有成的人或妖的元神強行拘禁在法寶内使之成爲器靈。
這年輕人的飛劍顯然是使用的第三種方法,卻似乎并不完善,竟在關鍵時候,趁他真氣損耗,突然反噬主人。
這讓徐銘懷疑這柄飛劍根本不是這個年輕人的,而是他的某位師長暫時把飛劍借給他用,卻沒想到,事與願違,竟然出現了器靈反噬的情況。
想到這裏,徐銘靈機一動,趕緊用星際空間内的中央電腦再次評估對方的實力。此前對這年輕人評估時顯示數據矛盾,估計就是因爲那柄飛劍,現在飛劍反噬,不受那人控制,應該不會出現幹擾數據了。
果然,正如徐銘所想,中央電腦很快得出結論,那年輕人的修爲應該在練氣八級左右。
“還以爲多麽厲害呢!原來隻有練氣八級,難怪會造成器靈反噬,剛才那麽強悍的一劍,橫掃四方,斬殺一切,威力已經達到了築基期的水準,絕不是練氣八級的人能施展出來的。這個人爲了使用那一招,隻怕付出不小代價,不僅受了内傷,而且真氣虧輸,連飛劍的器靈都壓制不住了。”
徐銘心中暗想,眼睛愈發明亮,盯着那柄劍光晃動的飛劍,眼神中毫不掩飾的露出了貪婪之意:“九級靈器!這是什麽概念,如果轉化成星際空間的瓦斯礦泉,至少能開采出兩三千瓦斯,到時候足夠建造一個齊裝滿員的劫掠者重機甲營了。”
根據最新的機甲部隊的編制,一般十到十五架機甲爲一個連,三連爲一營,三營爲一團,三團爲一師。根據星際空間的設定,十二個單位爲一小隊,相當于連級編制。那麽三十六個劫掠者就是一個重型機甲營。
想到這裏,徐銘愈發急切,但越是這個時候他越需要冷靜。
面對巨大的利益誘惑,徐銘的确砰然心動了,但他很快想到,九級靈器飛劍,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就算是築基期的高手,五級以下都受用不起,非得是築基五級以上的高手不可。
如果此刻動手殺人奪寶,那無異于是與虎謀皮,稍微一個不謹慎,露出一絲馬腳,事後被人找到,都将成爲一場彌天大禍。
“幹?還是不幹?”
徐銘心中自問,逐一羅列出兩種選擇的優勢劣勢,最後得出結果,已經有了決斷。他最後看了一眼那道劍光,然後毅然決然,轉身往後退去。
是的,徐銘最後并沒有被巨大的利益蒙蔽理智,所謂利欲熏心,一旦失去理智,就等于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當成了賭注。雖然那柄飛劍非常誘人,但利益與風險不對等,利益固然誘人,可是風險更大。
且不說那柄飛劍本身生就器靈,就算偷襲成功,殺了那年輕人,也得費一番手腳才能捕獲飛劍。這還是飛劍真正的主人無所察覺的情況,如果運氣不好,驚動了正主兒,那就是滿盤皆輸的局面。
徐銘自忖憑借星際空間,隻要按部就班的發展下去,将來成就不可限量,根本不用無謂冒險。
想罷之後,徐銘拿定主意,既然劉七刀不見了,他也不用在這裏久留。反正劉七刀答應的五千靈币出發前就到賬了,這次來南州市一趟也不算虧本,唯獨有些可惜,剛才死那些人,被那年輕人一劍斬殺,連同随身帶的儲物袋也被劍光斬碎,否則全都撿來,也是一筆橫财。
徐銘一面心想,一面快速退到了張家祖宅的外圍,期間遇上兩批剛從外邊沖進來的人馬,大約爲了進去查看剛才大爆炸的緣故,并搜刮張家他所剩的寶貝,見到徐銘向外,雖然眼色不善,卻也沒有人主動上來找茬。
徐銘心知,這些人見他往外邊走,必定懷疑他已經得了什麽寶貝。隻是礙于當前形勢,不願耽誤時間,生怕還有剩下的東西讓其他人搶了先,這才令他一路通暢,到了大宅外面。
“也不知道劉七刀是死是活?不過剛才那種情況恐怕希望渺茫。”
徐銘回頭瞅了一眼,心中暗暗思忖,不禁有些歎然。劉七刀那麽老奸巨猾的人,也逃不脫人爲财死鳥爲食亡,最後連一個全屍都沒有留下。
就在這個時候,從張家祖宅的廢墟裏傳出一聲憤怒的慘叫,緊跟着就是一個如同洪鍾般的聲音傳來:“敢動老夫徒孫,還想奪我飛劍,找死!”
說話之間,一股難以形容的強大氣息爆發出來。
徐銘吃驚望去,隻見一個足有二十多米高的人形虛影顯現出來。
那是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滿臉皺紋卻目光如電,随着一聲怒吼強大的氣勢籠罩着方圓幾公裏的範圍。徐銘身處其中,不由臉色發白,心髒好像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面對那巨大的老者虛影的時候令他有一種自身猶如螞蟻一樣。
“這……這就是那個飛劍的真正主人嗎?區區一個虛影就有這麽強大的氣勢,此人真正的修爲恐怕臻至築基巅峰了。”
徐銘不禁慶幸,剛才沒有出手,而且果斷的退了出來,否則現在他絕對完蛋了。
“不知道張家那個洞口下面的密室裏究竟藏了什麽?竟然引出了築基巅峰的高手出動。恐怕之前張家家主之死就與此有關,這才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偌大一個家族,轉眼灰飛煙滅。”
徐銘心中感慨,卻不敢再久留,立刻進入了附近的山林中,準備順着來路,先回市區,再回東海。誰知剛進入山林中,還沒有幾分鍾,他就接到報告,後邊竟有人也往這個方向來了!
這一情況頓時令徐銘警覺起來,究竟是什麽人?隻是一個巧合?還是針對他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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